“沒什麼,我就是想說,思思對你真的挺好的。我跟她認識這麼多年,她可沒給我辦什麼聚會呢。”季月用着一種輕松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思思真正的朋友其實沒幾個,你我都算是吧。思思這人挺講義氣的
,跟她做朋友挺好的。”
季月邊說邊給喬靈補妝。
她的化妝技術不算很好,但是也還可以,補妝一下問題還是不大。
“我知道,能和思思做朋友,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喬靈深深吸了一口氣,回着。
“嗯,我也沒什麼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閑聊一下。”季月看了看喬靈的臉,發現她左邊眉毛有點淡,又拿起眉筆給她加深了一些。
“嗯。”喬靈也沒有多說什麼,隻回答了一個字。
有些事情季月不确定,所以也不好把事情說破。
喬靈畢竟是顧思思的救命恩人,說開了大家都難看。
隻是,季月總覺得喬靈有些奇怪。
嚴格來說不是奇怪,而是季月發現自從喬靈醒來之後,隻要有梁墨城的地方,她的眼睛始終是有若無的在梁墨城身上。
包括出院那天,飯桌上她主動給梁墨城夾菜。
雖然後面她也給顧思思夾了,但是顯得過于刻意了。
季月雖然不算什麼智商高的人,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她還是挺敏感的。
她愛過一個人,還愛了五六年了,所以她很清楚,愛上一個人的表現,和眼神。
那是一種控制不住的渴望。
作為顧思思的朋友,季月隻能先給喬靈打打預防針。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心思,都要讓她适可而止。
畫好了眉毛季月左右看了看,覺得妝容沒什麼問題之後,讓喬靈自己照照鏡子,問道:“怎麼樣?”
“挺好的,謝謝。”喬靈禮貌又客氣的道着謝。
“沒必要這麼客氣。”季月伸手直接攬着喬靈的肩膀,說道,“你啊,就是太内向了,你看我們這群人都是逗比,太内向了不太好,以後性格活潑開朗點,這樣人也可以開心點的。”
“呃……好。”喬靈其實是很不習慣别人碰自己的,即便是和顧思思一起走,她都很少跟顧思思拉着手搭着肩膀這類的。
但是季月主動靠上來的,喬靈也不好拒絕。
于是回去這一點點路,讓喬靈走得有點難受。
終于到了包廂。
“肚子還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顧思思問着。
“沒事,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喬靈淡淡笑了笑。
喬靈回來了,肚子也沒事,剛才那個遊戲自然還是繼續的,顧思思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喬靈。
事實上她對喬靈喜歡誰還是有點好奇的,問道:“所以,繼續剛才的遊戲吧,你喜歡誰?”
有些真話是不能說的,喬靈躊躇了一下,在想着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要是現在選擇大冒險的話,大家肯定也會好奇和追問。
咬了咬唇,喬靈猶豫着。
溫芷岚在一旁笑了笑,調節着氛圍:“墨城,南郗,慕南,這三個男神在這裡,你問喬靈喜歡誰?正常人都很難選擇的吧。”
溫芷岚是故意把話題這麼說的,也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打趣一下。
但是沒想到這個打趣,卻讓喬靈咽了咽口水,脫口而出說道:“我喜歡的人已經死了。”
大家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以為自己戳到了喬靈的傷口,顧思思有些後悔的道着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沒事。”喬靈扯開唇笑着說道,“算是我的青梅竹馬吧,小時候是我的鄰居,比我大六歲,他一直很照顧我。他大三那一年,出車禍死了。”
“雖然他死了,但是一直活在我心裡。”喬靈笑着補充着。
她的眼神,不敢随意的亂看,怕被人看出是在說謊,所以,她一直低着頭,緊張的互握着雙手。
她不是故意說謊的。
但是她沒有辦法不說謊。
隻是一個遊戲,說說謊應該也沒什麼吧。
季月眼睛一直在看着喬靈,似乎是在分辨她話裡的真假。
“好了好了,下一局吧。”顧思思想跳過這個話題,不想讓喬靈繼續難過。
喬靈這次轉到的,很不巧,是季月。
喬靈也沒有其他問題能問,幹脆直接問她喜歡誰。
季月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難受,但是面上卻還是強裝着笑容,二話不說,直接端起桌上一瓶酒,一口幹了。
大家都驚訝的看着季月的舉動。
最驚訝的莫過于顧思思了。
跟季月朋友這麼多年了,顧思思不确定她到底喜歡誰。
現在這種情況,她甯願選擇喝一瓶酒也不回答這個問題,那麼說明她有喜歡的人,但是卻不能說出來。
這也足以證明了之前梁墨城和她說的那番話。
她看來是真的喜歡慕南吧。
她知道,這話不能說出來,否則大家都很尴尬。
所以她選擇喝酒。
本來之前顧思思還不确定季月是不是真的喜歡慕南,畢竟他們朋友這麼多年了,一直以來也沒有超過友情之外的感情存在。
但現在顧思思可以肯定。
接下來的遊戲,似乎一直圍繞着喜歡誰的話題。
既季月之後,中标的又是南郗。
對南郗,其實大家沒什麼問題的,随便挑了個問題就過去了。
接下來,就是梁墨月中标了。
問到梁墨月喜歡誰,别人被問到這個話題都是遮遮掩掩的,梁墨月卻很大方的承認了。
她直直的看着慕南,還伸手挽着慕南的手臂,像是像全世界宣布一樣:“我喜歡南哥哥啊,大家不是都知道嗎?真是的,浪費這一個問題幹什麼。”
面對梁墨月如此簡單直白的表白,慕南愣了一下,随後卻隻是摸了摸她的頭,笑着說道:“你還小。”
言外之意就是,你對我不是愛,隻是迷戀和崇拜罷了。
“什麼還小,我也就比你小三四歲而已,不要弄的好像你跟我爹一樣老那樣。”梁墨月不滿的嘟着嘴,表示着不贊同。
慕南笑着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而此時的季月,坐在一邊卻神色有些落寞。梁墨月都能如此簡單直白說出來的話,她卻隻能靠喝酒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