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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廢後難寵195

棄後謀愛 甯心鎖 3575 2024-01-31 01:08

  “青梅!”

  喚了青梅,端木暄将手裡的碗遞給她,并吩咐道:“你且到煙華殿去走上一遭,就問惜嫔身子如何,可請過太醫了?”

  “奴婢遵命!”

  微福了福身,青梅轉身便要離去。

  “等一下!”

  再次開口喚住青梅,端木暄看着阮寒兒道:“人這一病,便會想念親人,可惜的是本宮的母後,遠在離國……”轉頭,看下青梅,她與迎霜要了腰牌,輕聲叮囑道:“若是惜嫔妹妹想要見她兄長,你便拿着本宮的腰牌,命人到仇府去請進宮來!”

  “喏!”

  接過端木暄遞來的腰牌,青梅快步離去。

  待青梅離開,端木暄這才看向阮寒兒:“這陣子,也許天氣的緣故,得病的人多了些……你看本宮不也在病着麼?妹妹的身子沒事吧?”

  “謝姐姐關心!寒兒身子無憂!”輕笑着起身,阮寒兒對端木暄福身告辭:“姐姐身子不好,這兩日裡,且仔細将養着,我這便告辭了。”

  作勢便要起身,卻被阮寒兒攔下,端木暄輕拍着她纖柔的手背道:“太後壽宴之時,本宮便全權托付于妹妹了!”

  “姐姐放心即可!”

  嫣然一笑,阮寒兒帶着柳兒離開寝殿。

  待她們一走,一直在邊上替端木暄捏了把汗的迎霜,不禁輕拍了拍心口:“還好她沒有發現姐姐臉上的秘密……真是擔心死我了!”

  “你覺得她沒有發現了?”因迎霜的話,端木暄的眸光,變得深邃起來。“我倒是覺得,她比以前要沉穩聰明多了……”

  迎霜皺眉:“姐姐的意思是……”

  輕輕一笑,端木暄身子後仰:“即使她知道也無妨,這張面具,遲早也是要揭下的……”

  太後壽誕,不正是個不錯的時機麼?!

  合着她也該給太後一份大禮才是!

  她此刻,依稀看到,太後見到她真容時的震驚模樣了。

  不久後,青梅自煙華殿回返。

  對正抱着孩子的端木暄恭了恭身,她輕聲回禀道:“奴婢已然問過了,惜嫔娘娘的身子并無大礙,出席壽宴該是沒問題的。”

  “嗯!”

  輕輕點頭,端木暄問道:“可提及要請她兄長進宮一事?”

  青梅回道:“奴婢提了,但還不如不提。”

  聞言,端木暄抱着孩子的動作微滞。

  邊上,迎霜出聲問道:“你這戶什麼意思?”

  苦笑了下,青梅也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合着提起親人,人人都該是高興的,可奴婢方才在惜嫔娘娘面前提到娘娘恩準她接兄長進宮時,她的臉色,卻變得愈發難看了些。”

  聞言,端木暄面色一變!

  看來,她所料不錯!

  擡眸,看着青梅,她問道:“你可問出惜嫔為何會如此了麼?”

  輕蹙了蹙眉頭,青梅搖頭道:“惜嫔臉色變了,便是要趕着到初霞宮去,便打發奴婢回來。”

  知青梅已然盡力,端木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這……”

  稍作遲疑,青梅再次開口:“奴婢在煙華殿裡,聽說了件事情,想與娘娘一并禀了!”

  端木暄眨了眨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青梅會意,垂眸輕道:“早前的時候,劉姑姑說太後心煩,命她到煙華殿請惜嫔娘娘到太後宮裡陪着下棋,惜嫔娘娘便問了一句,太後壽誕将至,好好的為何要心煩,便聽劉姑姑說,華貴妃眼下正跪在太後宮門處,說是做錯了事情,要求太後原諒呢……”

  柳莺這會兒跪在太後殿外做什麼?!

  沒有人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連端木暄的臉上,都不出現了幾分疑惑。

  “合着她既然知道了姐姐的身份,便再不該留她活口……”眉眼輕擡,迎霜有些擔心的看着端木暄。

  她并非崇尚皿腥之人。

  但在這深宮之中,哪怕是一點點的差錯,便有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

  是以,有的時候,她甯願選擇,手上沾滿皿腥,也要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人!

  如今!

  柳莺已然知道端木暄的身份。

  早在此前,她便曾與端木暄多次提及,該讓落霞宮出點亂子……但卻一直不見端木暄點頭。

  她隻怕,柳莺此行是去與太後揭穿端木暄的身份的。

  “她縱使想要害我,我卻不能殺她,說到底是我連累了她的家人……如今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哥哥,如若不然,我心裡總覺不安!若我們的人實在不行,讓無憂去找!”

  思忖片刻,心系仇禦風身之安危,端木暄隻如是對青梅吩咐道,至于柳莺……她素知宮廷争鬥,冷皿傾軋,但若她對柳莺下手,豈不是和長公主成了一丘之貉?!

  眉心輕皺,複又舒展,她輕輕一笑,站起身來。

  “姐姐要去哪裡?!”

  眉梢輕聳,迎霜上前攙着她。

  “到裡面上妝!”擡步向裡,她對迎霜輕道:“她若真的想要與太後揭穿我的身份,直接手了便是,何必在外面受那份兒苦?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與其在這裡擔驚受怕,不知所謂,倒不如你我走上一遭,瞧瞧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上次投毒一事,别人也許不知,但太後卻知此事該是柳莺所為,自投毒一事之後,太後便不曾見過柳莺,而柳莺好像也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也一直不曾再見過太後!

  不過眼下,她卻一反常态,頂着外面足以曬死人的烈日,跪在太後殿外。

  柳莺所圖的,到底是什麼,端木暄大約可以猜到一些。

  不過,她還需去應證一下自己心裡的揣測!

  她隻希望,一切如她所料!

  大楚的七月,是一年中最炎熱的月份。

  炙熱的陽光,将青灰色石磚鋪成的地面,曬得燙人。

  這樣炎熱的天氣,一般尋常人在外待上片刻,都會大汗淋漓,更逞論是本就迎柳之姿的柳莺了。

  端木暄抵達初霞宮的時候,柳莺正頂着烈日,香汗淋漓的跪于殿外。在她身邊,一把油紙傘散落一旁,随侍的丫頭,更是一臉焦急,時不時的向大殿方向張望着。

  可令她失望的是,初霞宮的大門口處,隻躬身立着數十名宮人,卻不見裡面有人出來。

  “娘娘,初霞宮到了!”

  遠遠的,望了不遠處的柳莺主仆一眼,迎霜立身于轎辇之外,對端木暄禀道。

  邊上,青梅輕輕的将車簾掀開,迎霜微一擡手,便見端木暄伸出雪白柔荑,扶着迎霜的手腕,聘聘婷婷的步下轎辇。

  眸華微擡,凝着不遠處跪在地上已然被汗水打濕了全身的柳莺,她唇角輕勾了下,緩步上前。

  “奴婢參見皇貴妃娘娘!”

  見端木暄款款而來,丫頭連忙顫聲福身,規規矩矩的行上一禮。

  “免!”

  淡淡的,瞥了丫頭一眼,端木暄立于柳莺身側,卻不看她,隻直直的望進初霞宮的大殿之内:“莺兒妹妹這是怎麼了?這大熱天的,怎好跪在此處,不怕傷了身子麼?”

  炙熱的陽光,打在端木暄的面具上,反射起五顔六色的彩光,讓人一時間無法直視。

  早已汗流浃背,柳莺微微喘息着,側目之間,隻瞟見端木暄輕輕勾起的唇角。

  心下讪然,任汗水不停自臉上滑落,她垂下眼睑:“臣妾做錯了事情,惹的太後傷心,這會兒子自然要以此博得太後原諒,倒是聽聞姐姐最近這些時日身子抱恙,一直久不出宮,今兒個怎麼卻出來了?”

  聽聞柳莺此言,端木暄心下微定。

  看來,她猜的沒錯。

  柳莺此為,并非要與太後揭發于她。

  而是要重近太後身側!

  “聽人說妹妹在這裡罰跪,本宮這個當姐姐的,自然不能冷眼旁觀,即便身子再不好,也得過來瞧瞧不是?”唇角的笑,淡淡的,透着一股讓人說不出的舒服,端木暄微彎着身子,将一張字條不着痕迹的塞到了柳莺手裡。

  娥眉微蹙,柳莺迎向端木暄的視線。

  “太後身邊本就有最寵信的人,若讓她毫無防備的信你,你該知道如何行事才是對的!”輕輕的,淡淡一笑,端木暄音量陡升,擡步上前:“妹妹撐着,本宮去替你與太後求情!”

  眸中光華微閃,柳莺伏身:“臣妾謝姐姐厚愛!”

  在端木暄與柳莺寒暄之際,已然有人禀了劉姑姑。

  是以,待她端立初霞宮門口之時,劉姑姑已然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奴婢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劉姑姑免禮!”

  唇角含笑,端木暄微微擡手。

  劉姑姑免禮起身,看了眼跪在門前的柳莺,她微微蹙了下眉頭,然後垂首笑問:“娘娘的身子,這會兒子可還好些了?”

  “好多了!”

  輕點着頭,端木暄向裡望了一眼:“太後她老人家……”

  劉姑姑恍然,忙引手向裡道:“太後聽聞娘娘到了,心底裡歡喜,這會兒子正在裡面等着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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