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化身成超級女賽亞人,反把人打的親爹媽都不認識了呀!
譚少慕輕輕咳嗽了一聲,避而不談,隻道,“你說下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何幼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我肯定沒有冤枉他,他那個香煙,絕對有問題。”
譚少慕歎息,“可是警方拿着燒剩下的煙屁股化驗,發現并沒有問題。”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隻是,沒有證據。”譚少慕蹙眉,卻透着一股狠勁,“或許,之前,是我錯了。警察需要證據。而我,應該是在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的時候,以暴制暴。對付這些人,說證據,不過是縱容他們一次次的挑釁!”
“少慕,你……”何幼霖意外他的轉變,欣喜之餘也有點擔心。她從不懷疑譚少慕的手腕,隻是随着年齡的增長,他的處事風格漸漸成熟。加上陸上将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慕黑狼時期的叛逆,暴力給壓制了,若是因為這些事情,他又再次堕落了,又該怎麼辦?他是陸家的孩子,若是知法犯法,按陸上将和陸司令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再次包庇他的。
“别擔心,我有分寸。”譚少慕鐵青的俊臉微顫,看她的眼神裡,有一瞬間是痛入骨髓的,“你好好休息。”
何幼霖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跳下床,跑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柔美淺笑,聲音清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灌入他的耳膜——
“少慕,我承認,我以前很吃醋。在我知道你因為白昕嬛,一步步逼瘋自己,那種毀天滅地,在所不惜的感情深深的吸引着我。我和所有女人一樣,都有着虛榮心。都會忍不住地幻想,如果有個男人,也能這樣對我,我一定死了也甘心……”
譚少慕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險些被弄得停掉。他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想要解釋什麼,卻聽見她又說道,“所以,每一次,你在用心,用理智地愛我時,我心裡既開心,又失望。我出國的五年,看着你功名成就,美人在側,我就難受。同樣是死,為什麼,我的死就這麼微不足道?可是,這一刻,我還是有那麼些小慶幸,慶幸我們彼此都還好好的,能夠重逢。”
“……是嗎?”他嗓音暗啞,幾乎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嗯……”她低下頭,下颚擡起時笑容愈發柔美,嗓音沙啞而堅定,“比起那些,我更希望,我,你和我們的孩子都好好的在一起。”
被圈住的俊朗挺拔的男人僵得一動都不能動,最後讷讷地重複着,“好,我們,在一起。”
譚少慕走後沒多久,何幼霖一個人發了一會呆,也想了很多。
雖然沒有證據,但和她有仇的人,也就那麼兩個!其中,白昕媛現在正處于四面楚歌的狀态,肯定顧不及對她下手。
所以,這次幕後之人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成玉天!
那個被她害得隆起制藥都要倒閉,弟弟隻能出國避難的人一定心有不甘,想來教訓教訓她!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成玉天在失去了隆起制藥這個搖錢樹後,還有什麼資本和實力對付她,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肯定鬥不過譚少慕。
可是,光是成玉天一個人的倒台,還遠遠不夠!
歸根究底,始作俑者都是白昕媛!不能除掉白昕媛,弄垮一個成玉天,還有一個李玉天,張玉天!
譚少慕雖然現在有心幫她,但是,從這次隆起制藥事件,陸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白陸兩家的關系比她想象的都要好。在白家,白昕媛沒有徹底身敗名裂之前,陸家不會不管白昕媛。若譚少慕一意孤行地和她在一起,對付白昕媛,恐怕隻會把陸家也推到白昕媛的立場,和她作對。
所以,她和白昕媛的戰場,她能靠的隻有自己!
她下床洗漱,顫抖着翻出手機,“蕭炎嗎?你說的合作,我答應了!你幫我,竊聽白昕媛的信息記錄,隻要我能拆穿白昕媛的真面目,你以後有事找我幫忙,我也義不容辭。”
“好。合作愉快。”
……
日子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随着白昕媛停職休假的時間越久,醫院裡的謠言也開始愈演愈烈,所說的,大多都還是譚少慕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不僅負心薄幸,還斷人前程!
好在,謠言沒有傳太久就熄滅了。
因為在白昕媛停職後的一個月,陸上将終于清醒過來了。而譚少慕也如之前說的那樣,隻要陸上将一清醒,就讓她恢複原職。而白昕媛上班後,不僅精神飽滿地表達她度假的愉快,并帶了不少國外的特産作為禮物,紛發給同事,其中也預備了一份禮物給艾琳娜。
仿佛,她和何幼霖之間的關系,也雨過天晴一樣,皆大歡喜。
而何幼霖所經曆的綁架未遂,在譚少慕雷厲風行的手腕下,并沒有人知道。
那個司機最初還很嚣張地揚言要告何幼霖的故意人身傷害,要求天價的賠償金私了。但是,在譚少慕挖人祖墳精神和行動下,他的老底也被人翻了出來。原來,他根本不是李永,而是犯案被通緝了五年的殺人犯,這李永的身份證都是花八十元辦的假證。最後,那個司機還沒出院,已經注定這輩子要把到底坐穿的命運。
除此之外,譚少慕再也找不到其他能證明他是有人指使綁架何幼霖的證據。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偶然地把這個人,和何家棟正在調查的涉嫌謀殺張霄晉的嫌疑人聯系在了一起,并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突破口。
這個司機也好,那個注射異型皿給晉晉的人也罷,都是曾經有過犯罪記錄,且籍貫都是X省的人。而成田保镖公司的企業法人就是祖籍X省的人。而他名下的很多員工,百分之80都是X省的。
為了驗證這不是一種巧合,譚少慕翻出了上次刺傷他3個人的戶籍信息,其中2個人是X省的,還有一個,雖然不是X省的,卻也是和X省接壤的一個小農村裡的人。
直到他确定成雲天兄弟兩個人不僅僅是X省的人,甚至和成田保镖公司的老闆是同一個市裡的人,還是一個高中畢業的朋友,譚少慕基本确定,成田保镖公司應該是一個地域性很強的組織。
他派程助理随便找了個X省人做他們的棋子,那個人因為盜竊入獄的案底,就業各種困難,在程助理的暗示下,投簡曆給了成田保镖公司。果然,沒過多久,成田公司就主動聯系了他。
在這個暗棋的打探下,譚少慕才知道這個公司的員工之間,關系錯雜,都是親友介紹,一傳十,十傳百地進入成田公司工作。隻要政治面貌清白,有一技之長,都能入職,想有五險一金的待遇。而公司的入職員工,若是有可靠的朋友,因為一些曆史不良的記錄就業困難的,雖然不能入職成正式員工,也能享受“親友待遇”,入職員工宿舍,做一些公司派給他們的私活。
很明顯,幾次三番對何幼霖不利的社會人士,都是成田保镖公司的這些“編外”員工。
譚少慕握着手中調查而來的資料,一雙眉宇聚起的風霜暴雪已然十分的駭人!
他冷冷的說了一句話,“把這些都給墨陽看看,讓他找成田保镖的老闆出來談談。”
“是。”程助理點了點頭。
………………
譚少慕走進外公的病房,就看見清瘦很多的外公在何幼霖的攙扶下起身靠坐在床頭,目光和藹地盯着半分鐘都靜不下來的張霄悅,嘴巴笑成了月亮,“哈哈,這個小丫頭好玩,脾氣和小慕小時候一樣。”
張霄晉不滿了,直接表達自己的醋意,“增外公,你重女輕男!”
“乖,是男是女都一樣。都是增外公的心肝寶貝。”陸從南笑呵呵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轉眸看向何幼霖,“想不到,我這一睡一醒,就多出這兩個活寶來!哈哈,老天爺對我這個老頭子倒是不薄,可惜,沒能親手抱上一抱他們小時候的樣子。”
何幼霖想和他形容一下那個感覺,但自己想了想,好像自己都沒有抱過嬰兒時期的他們,不禁有些羞愧。
“這有什麼關系?”譚少慕笑着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等過幾年,這兩個小家夥長大點,沒這麼煩人了。我讓幼霖再給你生幾個玩玩。”
“哈哈……”陸從南一聽,就知道這個小子又在哄人了,不過,聽的還是很開心。
陸太太和她的三個兒子也坐在邊上陪笑。
何幼霖穿着醫生服,站在床邊記錄外公的身體數值,一絲不苟。
譚少慕的那番話,大家都知道是開玩笑的,可是,她卻知道,自己是再無生育的可能了。隻是,沒必要讓一個老人去傷感這些。所以,這五年裡,她的離開和委屈,她都沒有說。她和譚少慕分居離婚的事情,陸上将也還不知道。雖然有些問題,他遲早都會知道。但是,她和陸家都覺得老爺子剛剛康複,心情愉快最重要。有些事情,養好了身體,以後慢慢說也不遲。
然而,就在她打算給外公削個雪梨吃時,卻聽見外公突然問道,“幼霖,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小慕複婚啊?”
“啊?”何幼霖吓得梨子都滾落在地上,兩眼看了看陸家人,紛紛搖頭否定,不是他們說的。
她瞪了一眼譚少慕,肯定是他,故技重施!
從前拿外公騙婚,現在拿外公逼婚!
“不是我。”譚少慕當即搖頭。
“騙人。除了你,誰那麼無聊?跑來和外公說這些?”
“真的不是我。我發誓。”
“哈,你不發誓還好,你一發誓,就顯得你心虛!”
眼看着小倆口為了這麼點事情要吵起來了,陸從南連忙澄清道,“不是臭小子說的。我呀,隻是年紀大了點,可也不是老糊塗啊。你說說,這兩個孩子,一個張霄晉,一個張霄悅。你們沒離婚,孩子怎麼會姓張?咦,也不對,如果是離婚了,應該是姓何啊。難道,幼霖你改嫁了?該不會,也是嫁給張澤川那小子了吧?”
何幼霖聞言,再次佩服起老爺子的推理力和想象力了。
隻是,這個也字……讓她想起了某人,真的是超級不爽啊!
譚少慕一看何幼霖臉都黑了,着急道,“外公,别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