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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整容技術哪家強

愛上枕邊的你 雪行 3699 2024-01-31 01:08

  嬛嬛。

  念這2字時,一樣的清淺呼吸,一樣的飽含深情,一樣帶着一絲絲的沙啞迷亂。

  真相,那麼清晰的擺在她面前。

  消毒水的味道,流浪漢的頹廢,與譚少慕的過去完全吻合。在白昕嬛死活,在他成為聞風喪膽的慕黑狼之前,那一段時光的空白像是拼圖少了一塊。終于在今天完整了!

  何幼霖眼眸猛地一滞,臉上情動紅潮迅速消退,煞白如紙。她一直知道他心裡隐約還殘留着對那個人的喜歡,或是愧疚。卻沒想過,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他内心真正渴望的人會是别人!

  他既然那麼愛那個嬛嬛,為什麼不幹脆娶了白昕媛?

  畢竟,白昕媛才是那女人的親妹妹啊!

  而又是為什麼?

  他要在娶了她後,許她溫柔,讓她沉迷,再讓她知道這個真相?

  望着睡着在身邊的男人,側顔性感如斯。在一場運動後的酣暢淋漓下,居然也開始退燒了。他在她身邊,睡得那麼酣甜不設防。而她卻早已眸内蓄滿淚水。

  這個男人,不僅毀了她對婚姻的期許,甚至早在七年前,他就毀了她的清白!

  黎明的曙光清灑在雪色裡,雪光映亮了山洞。

  何幼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推開他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了野雪區,把他的下落告訴了搜查隊……

  她跟丢了魂一樣遊走在大街上,直到被人撞到在地,無力地蹲伏在地默默墜淚。而此時,擔心她一夜的蕭一情與顧言熙正在往滑雪場趕的路上,碰巧撞見了她。

  顧言熙看她哭得那麼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抛棄了她,還以為是慕少真雪崩遇難了,不由緊張道,“怎麼了?是有什麼壞消息嗎?”

  何幼霖聽見熟人的聲音,卻無心敷衍應對。她隻想哭,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哭瞎了眼最好,省的她整日裡有眼無珠,愛錯人!

  蕭一情心底有些疑慮,隐約覺得事情的發現和他們預料的可能不太一樣。他俯下身,拉起坐在地上的何幼霖,輕輕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何幼霖秀氣的眉目驟然一擰,甩開他的手,遷怒道,“都是你的錯!好好的度蜜月,從你出現後就各種亂七八糟的都來了!”

  如果不是這場意外,譚少慕的心思藏得那麼深,她怎麼會知道這樣殘酷的真相!

  被她一吼,蕭一情有些發蒙,看着空落的手,再與顧言熙對看,從彼此的眼中确認了一件事:何幼霖真不對勁了。

  他凝着她,薄唇啟合,試探道,“我知道你怪我邀請他滑野雪,鬧得他下落不明。”

  何幼霖聞言,擡起哭紅的眼睛,看着他,眸色愈發冰冷,“你是沖着他來的,對不對?你究竟是知道了什麼,用什麼逼得他答應你的比賽?”

  他喉結一滾,低低的嗓音溢出,“我和他之前從未謀面,若不是言熙的公司遇上麻煩,需要找合作夥伴資金入股,我甚至連他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我找他比賽,隻是出于滑雪愛好。就像是棋逢對手一樣。

  至于你說我逼他比賽,呵呵……你太瞧得起我蕭某人了。我能有他什麼把柄?我隻是無意間在一家奶茶店的照片牆上看見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問她是誰。結果,他就說不該多問的事情閉緊嘴巴。呵呵。他自己要不做賊心虛,完全可以大方承認。”

  蕭一情的話語就像冰棱刺入她的心髒,紮得她絞痛不已。她呼吸微微促,揚高了聲音,“哪家奶茶店?”

  蕭一情面有猶豫,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雖然他和慕少比賽勝負未分,賭約也不用遵守,但……

  看見他回避的态度,何幼霖想到了陸上将,想到了白昕媛,張澤川……他們一個個都似乎早就有所知曉,隻是唯獨在她面前裝聾作啞。

  她的眼眶蓦地一酸,強勢的僞裝瞬間瓦解,崩潰道,“我是他的妻子!妻子啊!難道,我沒有權利知道真相嗎?”

  蕭一情一聲輕歎,“我帶你去吧。”

  他們去的奶茶店,就在大通公園。店面不大,是複式樓層,全木質的擺設,桌椅,渲染出親近自然的文化韻味。

  一樓設有卡座,但能容納的客人不多,賣的是品牌,文化,不是奶茶。有老闆娘坐在收銀台,很是悠閑的樣子。旁邊睡了一隻肥嘟嘟的大黃貓。陽光暖暖,奶茶飄香。

  何幼霖拾階而上,來到二樓的珍藏閣。這個閣樓有一個非常詩意好聽的名字,叫“帶不走的記憶”。

  在這裡沒有一張桌,一張椅,四面白牆,什麼裝修都省了。滿房垂挂了無數條七彩斑斓的水晶線,線頭懸挂銅鈴。清風陽光下,滿樓都是陣陣鈴響,閃閃發光的盛景。

  據說,這裡每一個銅鈴都有日本高僧開過光。照片挂在這裡,有惦念,有告别,也有祈福的意思。店家為客人保留的時間和客人付出的租金多少是成正比。

  而蕭一情所謂的照片,就是這些被夾子固定在線上,參差不齊的照片海洋裡的一張。何幼霖在找譚少慕照片時,無意間也看見了蕭一情和顧言熙的照片。

  是他們前天參加雪祭活動時的合影,兩個人從一座冰雪雕鑄的宮殿大門走出,一個朝左,一個向右。他們故意擺出這樣的姿勢拍照,拿到這裡存放,其中的意義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所以,蕭一情會知道譚少慕過去的事情,真的又是巧合?

  突然,譚少慕的五官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思考任何事情了。

  照片裡,兩個人并肩而立在北海道的薰衣草花田裡。女孩笑靥如花,如碧水春湖般的明眸像有魔力一樣,深深吸引别人。而男人豁然挺立在她是身後側,手虛虛擡起,似勾摟在她的肩膀處,但明顯手和她的胳膊之間還空留了一些距離。從女孩爽朗豪氣的表情看,完全看不出親昵的感覺。似是對身後的男人行為毫不知情。

  而男人的眼中充滿了苦澀與甜蜜。那種表情,是何幼霖從來沒有見過的。

  在她面前,這個男人永遠都是自信笃定,像發光的太陽,不容任何人的拒絕。

  但在這個女孩面前,他卻愛的卑微而自憐。想擁她入懷,卻不敢輕觸她的身體,隻能隔空相擁,自我慰療。

  在這一瞬間,何幼霖的心像是冰淇淋,融化成水之前,還要被人用勺子不停的挖,挖得坑坑窪窪,皿肉模糊。

  她貝齒緊咬唇瓣,滲出皿來,心痛的不能呼吸。完全不懂面前的女孩,除了一頭長直發,與自己半分相似都沒有,為何他要把自己錯認成她?

  一想到昨夜,她為他雪行千裡,一夜寒風,他卻吻着她,喊她嬛嬛,何幼霖就氣得一把扯下這個照片。塑料夾子被彈蹦在木地闆上。

  她十指抓住照片上端,反向一擰,卻半途收了手。撕了照片又如何?她人都死了那麼多年,還依舊存在他心裡。

  撕照片,沒有意義。

  她苦笑,把照片挂了回去,發現白昕媛的臉被她擰的皺巴巴,便順手整平了下。目光倏然一緊,死死地盯在她右頰上的那顆痣上!

  這就才是她被強暴,被騙婚,成為替代品的真相?

  僅僅因為一個痣,莫名其妙的和那個女人長在同一個地方?

  突然,她想起譚少慕書房裡有一本面相學的書,寫書之人現在已經出家做了和尚。他笃信,一些重要的痣相,是人靈魂的所在。

  原來,譚少慕也會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迷信愚蠢到這樣的地步!

  何幼霖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出了聲音。

  良久,她口吐濁氣,用最後一絲力氣開口說道,“顧小姐,我聽說日本的整容技術不輸給韓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此時,譚少慕已經被人送到了醫院。因為沒有親友護送,警方通過滑雪場提供的客戶登記信息,查到了他的身份,并聯系了他的緊急聯系人,程助理。

  程助理在接到電話後,得知慕少平安,長長的松了口氣,并聯系已經身在北海道的白昕媛,拜托她去醫院探望慕少。

  當白昕媛趕到醫院時,譚少慕的傷口已經縫合。因為麻藥的關系,他的精神有些倦憊,陷入了淺淺的睡夢裡。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麼虛弱的樣子。

  雖然,她聽說過,在她姐姐死後的很長一個時間段裡,他都過着乞丐一樣的日子,自我放逐,自我瘋狂。但是,那一階段,她的爸爸媽媽恨死了害死她姐姐的譚少慕,不要說她去探望他,就是提起“譚”字,都能叫他們橫眉怒目。她被關在寄宿的學校裡,備戰高考。

  等她考入大學,迎來了自由,再見他時,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也更加吸引她。

  他為了姐姐考醫學,她就為了他。

  她自認,她的愛不輸給任何人,可偏偏,他還是娶了别人……

  而那個人,卻一點都不珍惜,不關心他!

  慕哥哥都傷成這樣了,那個人又在哪裡?

  “慕哥哥,你醒來,看看我?好不我?”白昕媛坐在他的床邊,握着他冰冷的手,溫熱的嘴唇貼着他手上幹燥的皮膚,“我就在你身邊啊……”

  黑暗中,譚少慕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與他相握。

  他想起了無數個夜晚,他都怕有一天何幼霖會不告而别,趁他睡着偷偷離開,所以,他總要抓着她的手,才能安心入睡。

  他用力回握了下那雙柔軟無骨的手,呢喃道,“幼霖,幼霖……”

  白昕媛聞言,當即抽回自己的手,眼中一抹狠曆之色浮起,久久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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