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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叫嚣的神經病

時光未老愛來不遲 胖貓小咪 3814 2024-01-31 01:08

  我本來是想回房間補覺的,結果這會兒躺床上卻睡意全意,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被餘伯年花逝親吻的場景,感覺口腔裡滿滿都是餘伯年淡淡的薄荷牙膏味道。那味道簡直太有存在感了,怎麼都咂巴不散。

  我在床上抱着被子滾來滾去,房門卻突然咔哒一聲,驚我個激靈,忙坐起身來直勾勾的盯着門把。

  然後就見門把咔嚓咔嚓動了兩下,随即被抱着被子的餘伯年給推開了。

  那一瞬間,我隻覺頭皮一炸。

  他,他,他……他進來幹什麼?!

  呃……我怎麼忘記下鎖了?!

  餘伯年站在門口跟我對視了一會兒,笑了笑才走了進來,也不關房門,徑自就奔我床頭來了。

  對方每一步移動都壓迫力十足,我扛了一會兒,實在是扛不住了。

  “你不是在沙發上補覺嗎?突然進來幹嘛?”我口頭質問的氣勢十足,心裡卻直羞怯犯慫,下意識的摟緊了身前的被子。

  餘伯年……餘伯年把被子随手往床尾一扔,單膝就跪到了床上,一手扶着床頭,一手撐在我身側,目光直視着我的眼睛,緩緩的壓低身子。

  被他這麼一來,我幾乎是本能的一點點身子後仰着躲,結果,我就這麼被他逼着躺回了床上。

  這,這人突然想幹嘛啊?!

  我心髒都快蹦出來了,緊張的背心冒汗,眼珠子都沒敢亂動。

  餘伯年卻無視我的緊張,以及隐隐表現出來的抗拒,頭一點點的低了下來,就在我們即将鼻尖相觸,我猶豫着伸手推開他之際,他卻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眉尾微挑,邪氣肆意。

  也是這麼一來,我才反應過來,我特麼是被耍了!

  “我剛接了個電話,得先走了。”餘伯年說着摸了摸我的頭,跟摸他侄子嘟嘟一樣一樣的,“你繼續睡吧,我把被子給你放好就走,門我會關好,你就不用起來了。”

  被戲耍一通,我心裡本來有氣,結果一聽這話卻愣了,居然覺得……舍不得。

  餘伯年沒再多說什麼,親了親我的額頭,就起身把扔在一邊的被子抱起來,給放進了櫃子裡,随即轉身幫我關掉了床頭燈,就徑自出了房間。

  房門被砰地帶上之際,我盯着門闆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空落落的。

  可郁悶着郁悶着,又忍不住唾棄自己。人家‘霸王硬上弓’我慫,人家啥也不幹走人,我特麼不樂意,嗷,矯情死了!

  這特麼到底是想幹啥?!

  好在餘伯年走後,我激蕩的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懊惱着懊惱着,還真給懊惱睡着了。

  雖然睡眠被中途打斷,不過生物鐘在那,我還是準時七點半醒了,算起來我這回籠覺也就睡了差不多半小時。

  起來收拾妥當後,我照樣去餘伯年家給小家夥上課,到那邊的時候,也不無意外的沒有見到餘伯年。

  然而今天卻出了個小意外。

  餘念修不知怎麼受了涼,半上午的時候忽然發起高燒,猶豫餘伯年之前就是做醫生的,家裡應急藥品從來不缺,一開始我們隻給孩子吃了感冒藥,再物理降溫,可是折騰半天,最後連退燒藥都吃了,卻依舊高燒不退。偏偏餘伯年那邊似乎很忙,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打通沒人接,沒有辦法,我和徐叔隻得先把人給送醫院。

  到了醫院,又是一通忙活,跑上跑下的,一個人肯定不行。

  我本來是想讓徐叔看孩子我去跑的,不過孩子原本就黏糊我,這病了更黏糊,蜷我懷裡撕都撕不下來,實在無奈,隻好我看孩子徐叔去跑腿兒。

  等好不容易躺病房裡挂上水了,小家夥怎麼都不肯讓徐叔陪床,非得留下我把對方給攆回去了。這任性是任性了點,可孩子小還生病,也不好多加苛責什麼。

  反正這麼一來,我下午是沒法去甜品店上班了。打電話請假的時候店長其實不大樂意,畢竟年關當頭,各行各業都是生意旺季忙碌需要人手的時候,我這當口請假,人家能樂意才怪,不過也沒有辦法,得知是孩子生病,對方雖然語氣不好還是答應了。

  而我卻因此琢磨起了别的事。

  之前餘伯年跟我說的,年後就去幼兒園上班,既然這樣,甜品店那邊肯定是沒法兼顧的,那麼就得考慮辭職的事情了。正好眼下到了年關,我打算做到今年最後一天,再跟甜品店辭職,過年就好好休整一下,然後到時候去幼兒園上班。

  “安老師,我頭疼。”

  我正琢磨着事兒呢,手就被餘念修拉了拉。

  “水才剛挂上,你還沒退燒。”我低下頭,摸了摸孩子貼着退燒貼的腦門兒,隔着一層冰貼摸不大出來,我又摸摸孩子的臉,果然還是滾燙滾燙的,“嘟嘟乖,再忍忍,或者閉上眼睛睡一覺,一會兒就不疼了。”

  小孩兒倒是聽話,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可是感冒呼吸不暢,他睡得有些辛苦,沒一會兒就輕輕張開嘴巴,呼哧呼哧的喘,小眉頭也難受的擰着。

  他睡不安穩,我看着心疼,想了想便幹脆也坐到床上,把孩子給抱到懷裡,一下一下的撫摸着他的發茬,小孩兒哼哼唧唧,這才算是踏實了。

  之後捂着被子出了一身汗,燒這才退了下去。

  出了一身汗,餘念修渾身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濕哒哒的,擔心汗水被吸收回去再反複病情,我便把孩子放平到床上,下地去打了一盆溫熱水,擰了毛巾給他擦身體,擦完又給換了一身幹爽秋衣,這才得空坐在一邊謝謝。

  沒坐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了。

  我還以為是護士,結果門開了才發現來的居然是黎欣。看到這個,我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打從心眼兒裡的抵觸。

  以前抵觸是因為這女人性子太神經,現在抵觸,更因為她還觊觎着餘伯年。

  以前咱倆隻是純粹同性相斥看不順眼,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情敵了,自然更是相看兩厭。

  黎欣進門隻瞥了我一眼,就移開目光看向正睡着的餘念修,“我聽說嘟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見她心平氣和,我也不好繼續拿着,便道,“嗯,已經退燒了。”

  一問一答說完,我倆就找不到話說了,她在那站着,我幹脆摸出手機,低頭玩兒遊戲,就裝作她不在好了。特地過來一趟,也不知道是真擔心孩子,還是故意做給誰看的,這女人不喜歡餘念修,老早我就知道,因為更是看不上她。

  自己還倒追着人家叔叔不成呢,就開始嫌棄人侄子是拖油瓶了,還搬弄是非,啧,光看着也像是個挺精明的,可這做的事兒卻傻缺的不忍直視。八字沒一撇就作上了,餘伯年眼瞎了才會看上她。

  本來以為我這不搭理她,黎欣意思意思就該走了,結果不,人家居然做到了床沿,把熟睡的孩子給抱到了懷裡,然後,拿着手機玩兒自拍,咔嚓咔嚓的直接把我搞懵了。

  這女人……腦子果然有病吧?!

  “黎小姐,嘟嘟病着呢,你這樣不合适吧,好不容易睡着,你這樣吵醒他該多難受?”我壓着脾氣,“再說了,哪有你這樣的,人孩子病着你在那擺拍,拿孩子作秀,有意思嗎?”

  黎欣卻不為所動,依舊咔嚓不同角度拍了幾張,這才把孩子給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然後就站到一邊,拿着手機不知道在那幹嘛。我猜她不可能是閑的蛋疼照來玩兒,估計是在發朋友圈啥的,光是想到她這麼做的目的,就忍不住一陣惡心,要不是顧忌着會吵到孩子,我特麼真想撲過去搶她手機給删掉,太無恥了這女人。

  “你這麼瞪着我幹嘛?”黎欣忙活完,擡頭睨了我一眼,“不就是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嗎?又不是拍你,至于你這麼吹胡子瞪眼?”

  果然是發朋友圈。

  我還沒說什麼呢,黎欣就譏笑道,“哎,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保姆當得挺稱職的嘛,啧啧,比人家專業的還稱職呢,渾身上下都是保姆氣質,夠味兒。”

  我聞言冷笑,諷刺的反唇相譏,“黎小姐還真是虛僞界的一枝獨秀,境界之高,無人能及,在修煉幾年,估計就成一代宗師了吧?”

  黎欣當即就沉了臉。

  “就你這又醜又锉的窮酸樣,還真拿自個兒當回事呢?不就是會讨好孩子嗎?真以為這樣就能霸占伯年,進餘家門了?”黎欣翻了個白眼,臉上滿是輕蔑不屑,“就你這樣的,也就配去掃大街,想做餘太太,我勸你人賤自知,少異想天開,也别太拿自己當盤菜,伯年他就是年輕不想被拘束,所以才随便跟你玩玩兒,我們兩家是世家,我跟他又是打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也是雙方長輩親戚朋友眼裡公認的一對,我們遲早是要結婚的,而你,充其量隻是個上不得台面的醜陋小三兒。”

  黎欣正得意的笑着,忽然一個枕頭就兜頭砸她臉上,原本熟睡的餘念修居然一骨碌跳了起來,臉色鐵青的瞪着黎欣。

  “你才醜八怪,想嫁給我叔叔,你才不配!不要臉的女人,滾!滾出去!”

  黎欣被小孩兒突然發難砸的一頭懵,不過回過神來,當即就沉了臉色,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我憑什麼不配?要不是你個拖油瓶耽誤了伯年,我倆早就在一起了,哪用得着這醜人多作怪?”

  餘念修被人當面罵拖油瓶,而且說這話的還是個外人,小臉都氣扭曲了,虎着臉,一副恨不得撲上去把人生撕的架勢,氣得呼哧亂喘。

  我擔心孩子給氣狠了,忙過去把他抱着坐下來,又查看了他手上的吊針沒有錯位,這才松了口氣。

  “嘟嘟乖,消消氣,咱們不跟神經病一般見識。”我拍着小孩兒的背安慰。

  “你罵誰神經病?”黎欣眸子危險一眯。

  我晃晃手機,“你剛才罵嘟嘟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我很好奇,要是讓餘先生聽到,他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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