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白慎遠現身1
白凝不知道自己對于白慎遠的感情有多麼的深,白凝在上輩子就不知道父愛這種東西是什麼滋味。這一世白凝從白慎遠身上知道了什麼叫做父愛如山,一直以來白凝都很珍視這段父女之情。就算是白雨幾次三番的作死,到了關鍵時刻白凝還是會放她一馬。白凝是個殺手根本就不存在心軟這一說,白凝隻是不想看到白慎遠因為痛失愛女而傷心的模樣。
如果依照白凝的本意,隻怕白雨那惡女的蠢女人早就死幾百次了,起碼白凝有十幾種可以讓人無聲無息死掉的辦法。一直以來都是因為顧及着白慎遠,所以白凝才遲遲沒有動手,甚至有些放任白雨的胡作非為了。可現如今白慎遠站在了上面,因為他的女兒白凝死了,而他這個做父親的卻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道歉麼!
白凝恨得牙根直癢癢,攥緊了拳頭一雙美目地地盯着台上的白慎遠。此刻白慎遠已經不像往日那麼意氣風發,甚至平添了幾絲白發。在大長老的勸說下,白慎遠這個父親開口了。
“我知道,你們中的很多人對白凝都有看法。有人說她不守婦道有人說她狐媚惑主,而前天學府更是派人找到我,要我代表白凝給那些失蹤的少女道歉。我身為白凝的父親管教不嚴,自然是難辭其咎,這一點無從推卸。”白慎遠喃喃說道,聲音不是很大,可偏偏白凝在下面卻聽得一字不落,字字錐心。
白慎遠輕微的咳嗽了一聲,随即就接着說道:“不管你們外人如何說凝凝,可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要說一句。今天我來到這裡不是給任何人道歉的,因為我相信,凝凝心地善良,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白慎遠沒必要跟任何人道歉。”
台下一片嘩然,台上的幾位長老也都是傻了眼。他們沒想到之前說的好好地白慎遠,一上來就換了一副嘴臉。此刻白凝是再也站不住了也聽不下去了。白慎遠也算是年過半百,一輩子風光無限,可如今因為白凝要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丢人現眼,直到之後白慎遠還是維護着自己的女兒。
這些年來白凝管白慎遠叫爹,可以說沒有一句是出于内心的,可這一刻白凝卻忍不住了。白凝釋放劍氣,一瞬間強大到無可匹敵的五星劍士劍氣瞬發而出,在場的衆人全都感受到了五星劍士的威壓。白凝早已撕掉了人皮面具,一身白衣勝雪飄身影落到台上。這一切都是一氣呵成,半空之中落下的白凝宛若天宮仙子,白紗飛舞間,卻見一位出塵女子眉眼間的冷冽于殺氣。
“白凝!”“天啊,那不是白凝麼,她不是已經死了麼。”“這是怎麼回事?”一時之下台下議論紛紛。可白凝顧不得這些人的閑言碎語,她最關心的是白慎遠的情況,這麼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經受了喪女之痛還要被拉出來做這種事,可想而知是什麼心情。
“爹爹,您沒事吧,是女兒不孝。”白凝心中有千言萬語相對白慎遠說,可話到了嘴邊卻彙成了一句話。這是白凝第一次體會到父女之間那種濃烈的感情,父愛如山。白慎遠方才的話深深刺痛了白凝的心,一直以來白凝都在外面瞎混,很少回家中陪陪白慎遠。可是白慎遠卻在衆目睽睽之下說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白凝哭了,這是她第一次哭。
不管被多少人誤會,被多少人陷害,被多少人追殺。不管受了多大的背叛,多大的委屈,多大的傷。自始至終千沙也好白凝也好,從未落過一滴眼淚。可是當白凝看到白慎遠眼底的幸喜,白凝哭了,而且哭的很難看很大聲,可以說是嚎啕大哭:“對不起,爹爹,女兒不孝女兒不孝。”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白慎遠雙手顫抖着摸了摸白凝的頭發,在白慎遠的心中白凝不是什麼名動天下的五星劍士,也不是什麼皇帝的妃子,就隻是他白慎遠的女兒,僅僅如此。
而這一刻白凝的心境也大有變化,這一刻白凝覺得上輩子和這輩子她都白活了,如今才明白身為一個人應該怎麼樣的活着。白凝正體會這份來之不易的父愛,偏偏有不開眼的人來搗亂。大長老走過來開口就問白凝可之罪,而後又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大概意思就是白凝假死是為了逃避制裁之類的話。
白凝沖着雲安逸使了個眼色,雲安逸派人将白慎遠先行帶離這裡。白慎遠離開之後,一直默不作聲的白凝終于開口說話了。面對滔滔不絕的的大長老,白凝開口就是一個字,滾!
對,你沒有聽錯,白凝就是當着整個學府的面,叫大長老滾。大長老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當下就氣得臉紅脖子粗,還想跟下面的人說白凝的罪行。就在此時,白凝嬌喝一聲,五星劍士的劍氣瞬間迸發,一朵朵梅花浮在半空中,這些梅花都瘋狂的旋轉着,而且看起來極其的不穩定。雲安逸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下一凜。
“你們這群人,看熱鬧很開心啊。失蹤的那些人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說,是誰把我爹爹找來的,說!”白凝前面的話是對着台下的人說的,可後面的話就是對着大長老說得了。雖然說五星劍士的威壓很厲害,可大長老也不是吃素的,饒是滿頭大汗卻也是不開口。這時候雲安逸輕咳一聲,眼神略過,示意就是這大長老幹的好事。
白凝見狀頓時就笑了,當然不是開心的笑,而是發自内心憤怒的笑,或者說白凝是給氣笑了。白凝就這樣笑意盈盈的對着大長老說道:“你有本事去找我爹出來,你倒是有本事承認啊,敢做不敢當,我看你這大長老也就别做了。”
白凝的話似乎是戳中了大長老的痛楚,大長老頓時就臉紅脖子粗的怒道:“你個無知小輩,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我拿下。”
“朕看誰敢!”一聲輕喝,修長的身影映入在場衆人的眼簾。墨淵身着一身墨色華服,衣角袖口用金線繡着朵朵綻放的金色花朵。星目劍眉冷峻異常,薄薄的嘴唇噙着一抹怒意,王者獨有的威壓瞬間席卷全場。這就是墨淵,君臨天下的王者,即便墨淵隐藏着實力,旁人還是被墨淵身上的王者之氣鎮住了。
墨淵的出現對于大長老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誰不知道白凝是墨淵點名道姓要娶的女人,又有誰不知道墨淵這個皇帝後宮空空如也,似乎隻對白凝一人青睐有加。
墨淵走到白凝身邊,一伸手攬住白凝纖細的腰肢,随即冷笑道:“朕記得朕曾經說過,出言污蔑白凝者,殺無赦,誅九族!”墨淵說這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白凝對于墨淵這種裝蛋的模式完全不感冒,直接把墨淵給推開了。即便墨淵是當今天子,可白凝現如今還沒有嫁給墨淵,她還是自由的,而且完全沒有必要依賴墨淵,白凝從來就不是那種會依賴男人的小女人。
在場的人全都跪下來行禮,白凝沒有絲毫遲疑,作勢也要跪下去。他是墨淵,是當今的王。她是白凝,隻是一個民女而已,就算是妃子該有禮數還是要有得。墨淵扶起白凝沒有給她跪下去的機會,并且當着這些人的面宣布,從今以後白凝免禮。大長老等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慘白慘白的,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白凝不是他們能動搖的存在。
雲安逸松了一口氣,既然墨淵出現這裡就代表一切都結束了,隻要墨淵在,就沒人動得了白凝。可惜雲安逸還是低估了白凝拉仇恨的指數啊,衆人剛起身,白雨就出現了。白雨還是老樣子,很美很精明。白雨走到墨淵面前,而後跪下嬌聲道:“民女白雨見過聖上。”
墨淵敷衍了一句平身,白雨站起身緊接着就說道:“聖上,愛一個人并沒有錯,可是如今我妹妹犯下的錯總要有一個交代才行,若是說不清楚還不叫天下的人嚼舌根,說聖上護短不明是非麼。”墨淵聞言眯着眼睛掃了白雨一眼,然後墨淵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坐到了後面的椅子上。
白雨心中大喜,一直以來她都是恨毒了自己這個妹妹,如今當這麼多人的面墨淵不好說什麼,白雨便以為自己有機可乘。當下就把白凝的罪證全都說了出來,從而進一步坐實了白凝就是兇手的原因。白凝自始至終都站在後面,靜靜的看着白雨在那裡自說自話,殊不知此時的白凝徘徊在暴走的邊緣。
果然是你,真的是你!白凝望着白雨的身影恨得牙根直癢癢,她恨得不是白雨陷害她,而是白雨将白慎遠牽扯進來。這個白雨的心越來越狠毒了,為了坐實白凝的罪名,給她扣上一頂畏罪自殺的帽子,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白慎遠在台上是如何老淚縱橫,那一頭斑白得發還曆曆在目。
白凝柳葉彎眉微微一皺,銀牙緊咬,暗自發誓這次絕對不會再放過白雨。白雨連白慎遠的老臉都顧不上了,那就别怪她這個做妹妹的無情,況且她白凝什麼時候有過情。今日新賬舊賬就一起算,白凝心中暗自發誓,手上卻已經有了動作,一股無可匹敵的劍氣橫空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把巨大的劍,而後這把巨劍筆直的朝着白雨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