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會不會難過?
“哦,那你過來。”
李星辰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顧钰走過來,藍灣灣攔住他。
她生怕顧钰惹急了李星辰,李星辰一句話,說不做捐獻了。
那她的明敬怎麼辦,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來,你放心。”
顧钰拍了拍藍灣灣的手,他将藍灣灣的手從自己手肘上拿開,然後走過去。
李星辰靠在病床上休息,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有點副作用,頭暈想吐。
顧钰也沒故意為難,他拿手幫李星辰按了按,很認真的模樣。
可能是沒這麼伺候過誰,所以眉頭皺着,不是很樂意。
倒是李星辰,靠在床上,好似很享受,顧钰按了一會,他還勾了勾唇。
藍灣灣看着顧钰,莫名有些感動。
為了她和明敬,顧钰其實改變了很多,在不知不覺間。
“有點喝了,那誰,你給我倒杯水。”
李星辰開口,藍灣灣要去動手,顧钰按住藍灣灣。
“那誰叫我,我去。”
顧钰說着,去倒水。
李星辰睜開眼睛,看了顧钰一眼,得寸進尺的開口:
“溫熱剛好,燙一點不喝,冷一分不喝。”
顧钰倒了一杯水過來,李星辰握了一下杯,“冷了。”
顧钰眯了眯眼睛,又倒了一杯來。
李星辰接過去抿了一口,一口吐在顧钰的白襯衫上。
“咳咳…太燙了。”
顧钰覺得太陽穴突突的,他握拳,想打人。
藍灣灣趕緊上去攔着顧钰,她喝了一口杯裡的水,皺眉。
“水溫剛好,怎麼會燙。”
“剛才挺燙的,可能是這會冷涼了。不燙了嗎,不燙了拿來我喝吧。”
李星辰剛想去拿杯子,顧钰就搶先拿過去,将杯子裡的水喝完。
他将紙杯扔進垃圾桶,“我去端一杯新的,這杯有點冷了。”
開玩笑,藍灣灣喝過的水,李星辰怎麼能喝。
能喝的隻有他。
藍灣灣無語,這兩兄弟聚在一起,怎麼就跟沒了智商一樣。
…
第四天當天,骨髓就移植進了明敬的身體裡。
之後藍明敬在無菌房裡待了一個月,等白細胞生長出來,而後又過了三個月的排異期。
出院回家休養,顧钰對家裡的一切都嚴格把控,家裡的吃穿用度,消毒都做的非常嚴密。
就怕明敬在抵抗力還不好的時候,感染什麼病毒。
而李星辰休養了一個月後,漸漸忙碌起來。
他重開了律師事務所,前期道路漫漫,有很多事情需要親力親為。
對于藍灣灣住在南水灣的事情,李星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天,顧钰在朝安跟兄弟幾人喝酒。
談話之間某男人頻頻看手機,似乎太太一聲召喚,立刻就飛奔回去。
偏偏某太太似乎心很大,覺得某男人平日在家帶孩子辛苦了,好不容易出去喝個酒,不好打攪。
顧钰正為藍灣灣這婚離不掉的事情發愁,某男人敲了敲手指,聽完前因後果,淡淡一句:
“你太太說不出口,是因為她沒有理由開口,你完全可以送她一個理由。她與李星辰的婚姻隻是一個擺設,名存實亡,他們中間總要有人能開口,這個事情才會被擺上明面來說,而你才有機會轉正。”
“靖安,你這狐狸尾巴藏都藏不住啊。”
紀予澤聞言,晃了晃杯中的酒,笑着調侃。
陸靖安看了紀予澤一眼,“包子最近特别纏他媽媽,晚上鬧着要一起睡覺…”
紀予澤握着杯子的手一頓,“看我幹嘛,說的好像是我教的一樣。”
聞意離重重的拍了拍紀予澤的肩膀,笑。
“就是他教的,他教孩子這樣,你肯定要把包子踢走,這樣,他這個二爸就能帶孩子吃喝玩…你還真别踹我,我說的不準?你不是這樣想的?”
說着,聞意離拍了拍陸靖安的肩膀。
“我聽說你家包子喜歡我哥那女兒桃子?不過桃子最近好像總是去看明敬,唉,三角戀最虐心啊。”
陸靖安還沒說話,紀予澤砰的一聲把酒杯放下來了。
“我就說,你哥那女兒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家包子要什麼有什麼,她怎麼就愛跟明敬玩,那悶孩子一個,哪裡有我家包子可愛。”
話剛說完,被顧钰那叫狠狠一踹,“悶孩子,你說誰?”
紀予澤嗷一聲。
“誰腦子有問題。”
聞意離聯合顧钰混合雙打,包廂裡充斥着紀予澤的嗷叫聲。
陸靖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九點多了,也不知道孩子們睡了沒有。
話說。
“我覺得阿澤說的沒有錯啊。”
聞言,顧钰和聞意離打紀予澤打的更重了。
打不了陸靖安,連帶着那份一起揍在紀予澤身上。
紀予澤:“…”
欲哭無淚。
好在大家也都是鬧個興緻,下手哪裡會多重,最後倒是将紀予澤扒了衣服,才作罷。
紀予澤穿着内褲,坐在包間裡也不覺尴尬,倒是點了根煙。
“最近李星辰跟那個,我公司裡那個女導演,叫什麼來着了,走的蠻近的。”
“你說那個北妙彤?他好像是在接案子。”
“你管他接什麼案子,你不是要個借口,那就動手啊。你别說我們四個玩不過一個李星辰。”
“你們三個玩,我不參與,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我可不做。”
聞意離聽完紀予澤和顧钰的對話,連忙擺手。
陸靖安斜眼過來,“聞意離,你想到哪去了,連損陰德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你怕是,想的有點多吧…”
聞意離一愣,“你們難道不是要下藥,陷害李星辰和那誰,睡在一起?你們幹這種缺德事,幹的還少?!”
三人搖了搖頭,倒難得異口同聲。
“我們沒幹過。”
紀予澤插嘴,“論起下藥,我倒是想起那一年的畢業晚會…”
聞意離掏出手機,裝作有人給他打電話。
“啊,什麼,什麼?案子有進展了?我這就回去,馬上回去。”
聞意離拉開門就跑了。
陸靖安坐在沙發上抽了根煙,看了看時間,約麼着再不回去太太該睡了。
就也起身告辭。
紀予澤跟顧钰,坐在包廂裡喝了通宵的酒,聊了通宵的話。
最後喝的爛醉的顧钰不敢回家,倒在家門口合衣躺了一夜。
藍灣灣開門的時候,倒被吓了一下子。
“深秋的天,你怎麼睡在這裡。”
藍灣灣走上去,把覆了一身寒氣的顧钰扶起來,顧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我回來的晚,三點才回來。”
“那也不能睡這裡啊,這麼寒的夜。”
“我一身酒氣,萬一有病菌呢。”
“那你去酒店洗個澡,洗完了在回來。”
“我喝多了,會吐,而且我是回來的時候才想起來的。我想着離天亮沒有多久,就坐一下,誰知道睡着了。你來了剛好,送我去趟酒店。”
顧钰伸手,藍灣灣去拉,他的手冰涼刺骨。
“你的智商都讓豬吃了,進來吧,待會讓人消毒就好了,你在一樓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吃個早飯回去睡一會。我趕早會,先走了。”
藍灣灣将顧钰扶進門,又将他送到浴室,她轉身就走的時候聽見顧钰在她身後說話。
“嗯嗯,我的智商都讓你吃了。”
藍灣灣握拳,怎麼辦,好想打人。
藍灣灣轉身,看見顧钰已經脫了上身,正對着她解皮帶,藍灣灣一慌。
忙亂的轉身就走,路上還因為走得急,撞到了牆角,很響的一聲。
“沒事吧?”顧钰繼續手上的動作,問了一句。他勾了勾唇,小眼神很惬意。
“沒事沒事。”
藍灣灣頭也不回的跑走了,到公司的時候,藍灣灣對着小鏡子照了照,發現額頭上腫了個包。
按了按,疼的要命。
藍灣灣捂着腦袋,低頭看着文件夾上的字,看着看着思緒就飛到早晨那一幕。
藍灣灣咽了咽口水,顧钰的身材,好像很久,沒有摸過了…
她拿着鋼筆,有點走神。
中午的時候李星辰來找她吃飯,問了問明敬的恢複情況。
而後話鋒一轉,“灣灣,最近娛樂新聞上的那些,你看了嗎?”
藍灣灣拿筷子的手一頓。
“你是說叫我不要想多是嗎?其實我沒有什麼可想多的,有,我也沒資格過問,沒有,我更沒資格說什麼。”
她現在住在顧钰那,跟顧钰之間更是說不清道不明,哪裡有什麼資格說李星辰什麼。
藍灣灣一向在感情裡都十分明确。
“不過,如果你遇見對的那個人的話,我還是蠻祝福你的。”
李星辰聞言,轉了轉眼睛,低頭吃飯。
他看上去沒有什麼食欲,更多的像是有心事的模樣。
李星辰覺得,似乎他跟藍灣灣隻是一紙婚書綁在一起的關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
他不自由,她也不自由。
他們在這個鳥籠裡,而她說不會提離婚,那終結這個鳥籠的人,就隻有他了。
“其實我想說,我們下午去辦離婚吧。”
“嗯?”
藍灣灣擡頭,又問:“你找到那個人了?”
“如果我說我還沒有,但我的那個人已經不是你了,你會不會難過?”
李星辰的手指交疊,他将下巴撐在手背上,淡淡的視線,等着藍灣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