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被太子鑽了空子
“我隻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不讓你出去,隻是你今個的行為實在是太危險了知不知道?”
蕭承逸無奈的看着她道:“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璃王府嗎,如果真有人借此做手腳,出了事情想後悔已經晚了。”
若真有人趁亂鬧出點什麼事,再加上人多眼雜,追影跟追魂不一定就可以應付得了,的确很容易出事。
“我隻是生氣。”
慕淺羽哼了一聲道:“雖然我知道你跟她不會有什麼,但她都嫁人了,還惦記着我的男人,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她還拿着亓王的事來傷尹天瀾,明知道自己搶了别人的男人,還一副天下人都對不起她的模樣。”
“你跟她氣什麼。”
蕭承逸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她即便再怎樣,也達不成她的目的不是嗎?”
“都怪你,處處招惹桃花,潘雨柔跟韓晴玉都死了,現在還有一個邵明珠跟薛绮婳呢,她們可都是嫁了人的,但都對你念念不忘,蕭承逸你以後能不能少給我惹點桃花,你難道還真想多給你兒子添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以後揍成狗。”
揍成狗……
璃王殿下的嘴角抽了抽,有這麼形容的嗎?
“小羽,自從娶了你,我沒再招惹桃花。”
璃王殿下很是誠懇的回答。
“算了吧,就你這張臉走出去,就已經是桃花朵朵開了。”
慕淺羽打了個哈欠,不欲與他多說,轉身就要睡。
“真的沒事?”
隻是蕭承逸還是很擔心。
“沒事,是我自己坐在門口的,沒摔。”
慕淺羽背過身去,拉緊被子,縮到被窩裡便睡。
自己坐門口的!
“小羽,你……”
璃王殿下臉色頓時黑了。
“你若是再敢說我一句,我真把你兒子摔一下給你看,你信不信!”
慕淺羽背對着他,哼哼了兩聲,言語裡滿是威脅的意思。
蕭承逸:“……”
愣了片刻,璃王殿下無奈歎了口氣,而後伸手将慕淺羽扯進了懷裡。
“你做什麼,還讓不讓我睡了!”
慕淺羽睜開眼睛,一臉惱怒的看着他。
“抱着你睡。”
璃王殿下頗有那麼一副可憐的模樣,“不然睡不着。”
“哦。”
慕淺羽點了點頭,面上的惱怒瞬間消失,貓兒似的窩在蕭承逸懷裡,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蕭承逸皺眉看着懷中睡得安穩的小女人。
忽然反應過來,今個到底是誰做錯了,為什麼最後道歉的是他?
猛地想起綏陽他們的賭局。
璃王殿下覺得自己也可以去賭一把。
他要把整個璃王府押上,然後賭自己輸……
亓王府馬車撞人,亓王妃拒不道歉的事,第二日便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太子府好不容易抓住一次能讓蕭承錦名聲受損的事,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
而且不止如此,晌午的時候,那老婆婆便帶着小兒子在官府門前哭上了。
他們還擡上了大兒子的屍體。
原來昨個被撞的那男子,竟然因為傷重流皿過多死去。
所以老婆婆狀告亓王妃薛绮婳當街指使車夫撞死人,非要讨一個說法。
天子腳下,民告官的事并不陌生。
畢竟這裡是皇城,很多官府無法瞞天過海。
如今出了人命,老婆婆一家人傷心欲絕,完全是豁出去了,哪怕是送了性命,也要為自己的兒子讨一個公道。
“薛绮婳被那老婆婆告了,怎麼可能,她兒子真死了?”
慕淺羽正在用午膳,嘴巴裡塞了兩隻大蝦,竟還不耽擱她說話,實在好本事。
“不關你的事,不要多問。”
為了塞住她的嘴巴,璃王殿下又剝了一隻蝦給她。
結果,慕姑娘張開嘴巴毫不客氣的吃了那隻蝦,随後看着綏陽道:“你繼續說,那老婆婆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蕭承逸:“……”
女人啊,果然最是喜歡好奇的。
“據說是流皿過多,昨個從藥鋪回去便流皿不止,到了後半夜就沒氣了。”
綏陽很是盡職盡責的将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訴了女主人。
“怎麼可能呢?”
聞此,慕淺羽搖了搖頭道:“昨個那人傷的的确很重,但決不至于丢了性命,用一些好藥材就是了,而且即便他内腹受傷,也不會是因為流皿過度死去,外傷就更沒有那麼恐怖了。”
那人的傷勢她是見了的,尹天瀾還親自送了他去藥鋪,絕對不可能出事。
“太子府想要抓亓王府的錯處,當街撞人遠不如直接撞死人罪名大一些。”
璃王殿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出了事情的關鍵。
“原來是這樣。”
聞此,慕淺羽頓時面色一寒,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她手中的鞭子針對的永遠是跟她敵對的人。
那老婆婆的大兒子,不過是一個無辜的百姓而已。
皇家的鬥争,竟然牽連無辜的百姓,未免太狠毒了些。
“堂堂亓王妃指使人當街撞死了人,那這次薛绮婳豈不慘了,按理我應該是高興的。”
慕淺羽琢磨了片刻,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是高興的,可到底是高興不起來。
當日,蕭承逸便被召進了宮,各個皇子都在,還有幾位朝廷重臣。
景帝之所以叫他們來,當然是因為亓王府馬車撞人的事。
“父皇,據兒臣所知,亓王妃是因為知道安康郡主與璃王妃在人群中,所以才叫那車夫如此橫沖直撞的,從而撞死了人,亓王妃這種行為分明就是故意,如此品行實在當不起王妃的身份,而且六弟府裡的奴才也實在太嚣張,枉顧人命,這與六弟對府中奴才管理不嚴也是有一定的關系的。”
事情剛出,蕭承幀便跟蕭承錦兩人咬上了,而且還非得牽扯上慕淺羽跟尹天瀾。
事情似乎變了個味道。
因為幾人的私人恩怨,緻使那老婆婆的兒子送命,連慕淺羽都成了壞人,太子這一招棋,用的實在是高明。
“父皇,此事有疑點,當時車夫的确撞到了那人,但那人傷的雖重卻不至死,而且還在人群中躺了許久,與車夫理論,方才送去了藥鋪,可見他當時意識清醒,并無性命之憂,但是半夜卻突然流皿而死,實在蹊跷,還請父皇明察。”
蕭承錦上前一步,字句铿锵,絕不肯承認此事。
他明知太子會借此事大做文章,隻是昨日實在心煩,沒能防備萬全,到底是被太子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