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如此張狂
那個時候的她,真的高興的像個孩子。
為了一首曲子,她付出了太多。
她這麼努力,也不過是想要換一個兩人在一起的機會好了。
“說什麼廢話,有時間廢話還不如去練琴,快點起來。”
慕淺羽卻實在是不放心,也沒有心思聽他的甜言蜜語,整顆心都撲在了琴上。
沒有辦法,蕭承逸隻好起身又陪着她練琴。
這一次的曲子,已經熟練了許多,曲調柔緩,帶着一股綿綿之意從指間傾瀉而出。
蕭承逸手中的和鳴笛也是如此,配着琴聲,緩緩流出,在這靜谧的夜幕中,更顯得清脆悅耳,氤氲出一股子柔情蜜意。
鸾鳳和鳴的寓意便是如此,恩愛夫妻,此情不移。
大半夜的慕淺羽才睡下,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天便亮了。
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皮極為沉重,幾乎都睜不開。
這十天基本沒怎麼睡覺,再這樣折騰下去,估計還沒等她嫁給蕭承逸,就要先去見閻王了。
蕭承逸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是準備壽誕的事去了。
月竹跟月螢打了水,又拿了特意為這次壽誕新制的衣衫來。
“月竹一會你幫我多撲些粉,不然這樣出門太丢人了。”
慕淺羽一臉疲憊的打了個哈欠,走到梳妝台前一看,精神實在不好,眼皮很沉,眼圈發黑,如果這樣出去,非得吓死人不可。
她一向喜歡素面朝天,很少擺弄胭脂水粉這些東西。
隻是現在的情況也少不得要用這些東西來遮掩烏青的眼圈了。
“小姐您放心吧,您本就天生麗質,如今隻是沒休息好而已,奴婢幫您稍微一收拾就好。”
看着自家小姐這個樣子,月竹實在心疼,心裡也是佩服的不行。
如果讓她在十天内學會那難的一首曲子,而且還要很熟悉不能出錯,她定然是做不到的。
更何況小姐手破了都要繼續練習呢。
收拾了半天,慕淺羽端坐在梳妝台前瞧了瞧,不得不說月竹的手很巧,她臉上撲的粉并不多,卻将黑眼圈都遮住了,皮膚看上去也不錯,除了人瘦點,跟先前倒是沒什麼兩樣。
月螢見她一直對着梳妝台瞧,忍不住打趣道:“以前小姐可從不在乎這些,素面朝天的就往外跑,現在可是不一樣了呢。”
“是嗎?”
慕淺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眉梢微挑,唇角飛揚,想了想道:“我希望他看着高興。”
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的确是沒錯的。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這麼在乎自己的容貌。
希望将自己收拾的美一些,能讓那人看了舒心。
思及此,慕淺羽忍不住勾起唇角,笑如春風。
愛一個人到底是美好的,能讓你有理由去打扮自己,有理由去笑。
收拾完之後,用過早膳,入宮的時候,其實已經不早了。
馬車剛剛到了宮門口,便聽外面有聲音傳來。
慕淺羽還沒掀開車簾,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就打了過來,矛頭直對她。
忍不住皺了下眉,在皇宮門口也有人對她出手,膽子真夠大的。
蕭承逸揮出一掌,化開直逼慕淺羽的那道掌風,眸光微沉,不悅道:“是誰?”
“主子,是安王。”
綏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慕淺羽頓時眸光一冷,直接掀開馬車跳了下去。
她剛來,就差點被安王一掌拍死,這家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下了馬車,果然見安王的馬車已經到了。
邵明珠跟安王妃才掀開車簾,正準備下車。
安王并沒有坐馬車,騎馬而來,一身墨色長袍,身姿筆直的坐在馬背上,頗為威嚴。
可能是常年習武的緣故,安王與京中的官員不同,多了一分戾氣,少了一分和氣,此刻正目光凜冽的看着慕淺羽,眸中滿是不屑。
慕淺羽輕勾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故意轉頭看向綏陽斥責道:“綏陽剛剛怎麼趕車的,遇到危險不會避開麼,别人不長眼,我們可不能不長眼。”
今個前來參加壽宴的人極多,不止安王跟蕭承逸,後面還陸續來了不少馬車。
鄭家的馬車也到了,鄭紀剛下馬車,便聽到女兒指桑罵槐的罵了這麼一句,頓時吓的身子一顫,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這是在罵安王不長眼呢。
“好狂妄的女娃。”
安王沒有料到慕淺羽竟然敢當着面罵她,頓時一怒,雙目一淩,又是一掌打出,比之前的力道又大了三分。
慕淺羽還未閃躲,便見馬車的簾子掀開,蕭承逸下了馬車,步履不急不緩,手中的動作卻沒停,伸手接住了安王那一掌。
趁着這個時候,慕淺羽眉眼飛揚,眸中露出一抹嗜皿的殺意,腰間的噬魂鞭立刻摸了出來,一鞭子打在了安王的坐騎上。
隻聽嘶的一聲,馬兒一聲長鳴,因為吃痛,立刻發瘋的跑了起來。
在馬上還未下來的安王,猝不及防的就被馬兒載着跑出去老遠。
最後安王不得已狠狠的照着馬脖子拍了一掌,方才停下來。
安王妃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臉色鐵青,那可是她家王爺最心愛的坐騎啊。
“慕淺羽,在皇宮門口你就如此放肆,本妃一會定要向太後禀明此事,看你還如何猖狂。”
安王妃氣的說話都是顫的。
慕淺羽不屑的挑了挑眉,譏諷道:“是安王出手要殺我,難道我還等着他殺不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以為自己是王爺就可以亂殺人。”
這些人腦子真是有病。
他們出手傷她殺她,那是可以的,是理所應當的。
而自己動手反擊,就是該死的,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
“小羽,我們進去吧。”
對于那邊眼巴巴的望這瞧的明珠郡主,璃王殿下一個眼神都沒給,拉着慕淺羽便進了宮。
安王今日剛剛回來,就這般大膽的對慕淺羽動手,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
不得不說,璃王殿下這次是真的惱了,欲要除去安王一支的念頭已經是愈演愈烈。
“慕淺羽你都樹敵這麼多了,還敢進宮,也不怕一會被人拍死。”
慕淺羽剛剛走進去,便見尹天瀾在一旁站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旁邊卻沒見蕭承錦的蹤影。
慕姑娘嘴抽,直接來了一句,“你家表哥呢,你怎麼不跟你表哥在一起了?”
聞此,尹天瀾面色一暗,愣了片刻,随即才揚起好看的眸子看向慕淺羽,輕哼了一聲,沒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