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艦降落下來時。
蕭宇正在甲闆上訓練那三百名士兵,見秦空順利歸來,所有人都士氣大振。
不過現下的狀況,卻讓他們無法輕松。
“所有人,進入戰備狀态。”
秦空站上夾闆之後沒有任何廢話,霸氣無比地說道:“後方有三十艘以上的迅風艦,正在朝這邊逼近,我的要求是,把他們全部殲滅告訴我,你們準備好戰鬥沒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怔,但與此同時,也有一股熱皿湧上心頭。
三十艘以上的迅風艦,意味着三百人以上的追兵,更别說,敵人可能會有援兵。
黑炎艦上,總共也隻有三八零八名士兵,敵多我少,已成定局,但這一刻,卻沒有一人膽怯。
“殺殺殺誓為将軍殺滅敵軍”
三百零八人加上狂獅,喊殺充滿了無比的氣勢與決心。
他們都是半路出家,跟随秦空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但他們都已經被秦空和蕭宇所折服。
尤其是蕭宇對他們思想的改變,善罰分明的紀律,讓他們深刻知道,隻要自己努力敢拼,就能靠雙拳打出一個大好明天
蕭宇每天的敲打,讓他們早就憋足了一股勁,翹首企盼着立功的機會。
這一刻,軍心凝聚,氣勢如虹。
正是一鼓作氣,新軍首戰的最好時機
看到眼前一幕,出身軍旅的方博元和戰風,自然是最能感受到那些士兵的内心。
那是一種如狼似虎的求勝之心。
方博元的感受尤其深刻,看着眼前的三百多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當年。帶着幾百人離開小城,在那亂世中,求戰,求勝,隻有勝者,才能生存。
那時候幾百人的心,完全擰成一股,單純,簡單,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權謀算計,隻有那如狼似虎的求勝之心
雖然已經卸甲十八年,但這一刻,方博元的心中竟也是熱皿滾滾,一股久違的戰意由心而生。
能夠帶出一支這樣的虎狼之師,那位作為統帥将軍的黑甲青年,再次令方博元刮目想看。
“像真像啊”
方博元凝視這秦空,仿佛有些晃神,就像時光退回到了當年。
“确實很像”
他身旁,戰風緊皺着眉頭,那雙原本堅毅冷酷的雙眼,竟然目光閃爍,可見他内心的波瀾已經洶湧到了何等地步。
“很好按照編隊,各自集結待命”
随着秦空一聲号令,三百多人便迅速分散為十五個小隊,在面相敵人的方向集結待命。
他們現在共有十五艘标準飛艦,關于編隊和戰法,蕭宇已經教過他們,這一戰,就能初顯鋒芒
“将軍,我跟哪一艘飛艦。”回到黑炎艦,狂獅整個人就嚴肅了起來,以将軍尊稱秦空。
他早就對秦空心服口服,方才又在一旁聽聞了過去的那些事情,在他眼裡,秦空完全不輸給方博元口中的那位大将軍。
方博元能從幾百人變成二十萬人的統帥,狂獅有信心,隻要跟着秦空好好幹,将來成就必定會超過方博元。
相比起來,他做一個海盜頭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的求戰之心,恐怕是這三百多人裡最強的一個。
“你跟着我。”秦空說道。
“這是為何”
狂獅一聽,當場就不樂意了,扯着他的嗓門,讓讓道:“蕭軍師說過,我是先鋒之材,每逢戰事,必當身先士卒您是主帥,要坐鎮這中軍之位,我跟着您,還算個什麼先鋒”
“在我這裡,沒有什麼先鋒主帥隻說,兄弟們為我拼命,每逢戰事,沖在最前的隻能是我你若不願意跟着,那就留在這裡好了。”秦空白了他一眼。
這句話雖然是在教訓狂獅,但落在周圍士兵耳中卻是無比暖心。
“啥您要沖在最前”
狂獅愣了一下,連忙辯解道:“天地良心,我可沒說不跟着您,隻是問您為什麼而已。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可一定要緊跟在您身後。”
“這樣不太好吧”蕭宇輕聲道。
“無妨。”
秦空搖了搖頭,從儲物玄晶當中取出了三件戰艦裝備,遞過去,道:“你立刻把這三樣東西給黑炎艦裝備上,若是敵人有援兵,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屬下遵命。”蕭宇眼中有擔憂,但他不會在人前去質疑秦空,他要讓秦空樹立起絕對的威信。
說一不二,将領如山
“秦公子,老夫二人也可參戰,你隻管下令便是。”方博元誠懇說道。
他與戰風,早就被這裡的氣氛所感染,戰意十足。
秦空微微颔首,道:“方老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您和戰風大哥就留在這裡觀戰便可,當然,若是蕭軍師對那三樣裝備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要勞煩二位多幫幫他了。”
方博元和戰風對視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們現在還隻是外人。
随着秦空心意一動,黑炎艦便攀升而上,停在了與石河河面平行的位置。
這條石河,來去不知始末,長度無法估量,寬度則達到幾十公裡,無窮無盡的石塊,緩緩向前飄到,就像一處荒涼的戰場。
後面的迅風艦被甩開一段距離,到現在才隐隐約約出現在幾公裡之外,不過這段距離,對于飛艦來說,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fu..
很快,那三十艘迅風艦,就出現在一裡之外。
但卻完全停了下來,不敢寸進分毫,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黑炎艦。
那艘巨劍,就像是虛空海之中的一頭虎鲨,而他們的迅風艦,充其量就是一些小魚而已。
秦空盯着前方,肅然道:“他們敢于停在原地,卻不逃走,後面必有援兵,這一戰,要速戰速決除了這份小禮物之外,我要連他們的援兵一起吞掉。”
此言一出,衆人無不動容。
在人群眼中,敵方已經占得人數優勢,想赢這一戰,都必須殊死一搏,可秦空居然放話,要連援兵一起吃掉。
這一刻,要說衆人心中沒有質疑,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