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離開林青峰的家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李萍兒默默的跟在身後沒有說話。
林青山整理了一下思緒,轉身微笑道:“怎麼了?一直都不說話?”李萍兒上前抓着林青山的手道:“你是不是真的會離開?”林青山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打破虛空真的那麼重要?要你放棄所有的一切,你舍得嗎?”李萍兒突然變得很認真,清澈的雙瞳直視着對方,林青山一臉無奈:“我怎麼可能舍得……但是我又不得不舍……”
“我知道你要回去你的世界,救你的兒子!那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李萍兒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林青山心裡一驚:“你原來都知道?”李萍兒點頭道:“上次師公決定去米國找李天元的時候,怕自己不能回來,将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因為師公知道在這個世界他跟我是你最親的人,不能讓你在這個世界太孤獨……”tqR1
“在這個世界我并不孤獨,因為有你們所有人……另一個世界我才孤獨……”林青山茫然的看着路邊川流不息的汽車洪流,靜靜的說着。李萍兒柔聲道:“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鼓勵你達到武學最高境界來娶我嗎?就是想激發你的鬥志和勇氣,希望能用一種方式來幫助你……”
林青山不顧一切的一把抱住李萍兒,感激道:“謝謝!其實我現在一直患得患失,不回去又擔心豆豆孤苦伶仃,回去又想起你們……”李萍兒也緊緊抱住對方,安慰道:“我們都會很好的,之所以我做這麼多,就是不想成為你的負累,其他人也會這麼想的……”
李萍兒忽然湊到林青山的耳邊:“青山,要了我好嗎?”林青山身體僵了一下,明白了什麼,搖頭道:“不行!”李萍兒有些不解:“為什麼?難道你不愛我?嫌我老了?”
林青山回道:“怎麼可能?萍兒貌若天仙,又是降龍丹的武術大師,即使到了四十歲也如現在一樣。”李萍兒露出幸福的微笑:“那是為什麼?我是想到你要走,想留個美好的回憶,以後的日子可以對着天空想起你……”
“我不是不想,而是怕!”林青山喃喃道,“怕?你可是天下第一高手,還有你怕的東西?我又不是母老虎!”李萍兒想讓氣氛輕松一些,故意開起玩笑來。林青山歎息一聲:“我是怕要了你,我就沒有勇氣和念想去打破虛空回去了……你一直是我的另一個希望,萍兒,你給我留一份勇氣和念想好嗎?”
“好!”李萍兒心裡感動萬分,緊緊的摟着對方,生怕會突然消失一般。
晚上兩人相擁在床上,李萍兒緩緩道:“青山,你想過沒有,你既然能來到這個世界又能回去,那應該還能回來,有這個可能性嗎?”林青山茫然的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誰知道真的打破虛空是什麼樣子?如果還能回來,我一定将豆豆安頓好就趕回來!”
李萍兒若有所思道:“嗯,一定能的……”
又過了五天,兩人沒再出去玩,而是坐在家裡纏綿和聊天,林青山給李萍兒講了很多另一個世界的故事,說得兩人時而都哈哈大笑,感覺無比的幸福和滿足。
第六天已經是出發的前一天,林青山接到蔣婷婷的電話讓他馬上收拾一下,長官要見他。李萍兒立刻幫林青山整理好衣服,然後到了指定地點等待,一會兒一輛特殊号牌的紅旗轎車開過來,林青山坐了上去,依然是沒有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景物,半個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
林青山下車後看到的是高高的紅牆綠瓦,古樹林立,一股古樸之風迎面而來。韓端早就站在一座華夏國傳統建築前等候,看見林青山後含笑而來:“你來了!長官等你多時了!”
“有勞師兄迎接!”林青山也笑着快步上前,兩人并排走進了屋内。老人正坐在客廳的長木椅上喝茶想事,看到林青山進來,放下茶杯起身道:“天下第一高手駕臨,這座屋子都要蓬荜生輝啊。”
林青山立刻上前幾步道:“您老人家說笑了,天下第一武道會還沒開始,我哪兒敢說什麼天下第一,而且誰又真能做到天下第一呢?”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已經功成名就,到達一個巅峰,心态還能如此平靜,非常好!我們華夏國的傳統武德文化就是謙遜,不躁。”
“這次你來說是要兌現承諾,其實不用了。我聽說上一周你在劉老的家裡表演了兩手拍鋼成粉和飛花摘葉,是不是真的?”老人說到這裡也來了興趣,每個華夏人估計都會對武術的最高境界充滿向往,想求證小說裡的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
林青山微笑着将桌子上茶水輕輕倒在手背上,又表演了一下水滴在手背上跳舞的絕技,這說穿了就是至剛至柔不停的轉換,不過能轉換得如此精确,而且做到極緻,難度猶如登天。
韓端在一旁都看得眼睛瞪圓,瞳孔縮小,因為這是每個武人所追求的夢想。老人也眼睛微眯,鼓掌道:“好!水是至柔之物,能在手掌上撥動,這份勁力确實是聞所未聞!”
林青山輕輕一揮手,手掌頓時變成了烏黑色,将水珠彈射出了窗外:“您老人家這裡的東西都很貴重,我還是不要破壞了,呵呵。”“氣皿随意凝聚,如鉛如鋼,你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見神?”韓端看到突然變色的那一瞬間,驚訝的問道。
林青山含笑道:“不是見神,而是不壞,儒門是這麼說的。佛門應該叫菩提吧,身是菩提樹,也許就是這個意思。”“不壞?”韓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傳說中的武學境界,你已經快成仙了……”
“師兄可别亂說,不然長官會說我們宣揚迷信思想,呵呵。”林青山随意的開着玩笑,老人也若有所思道:“我當初問你飛花摘葉能不能辦到,你當初說不知道,因為沒有達到最高巅峰,現在卻做到了,這說明世界上很多事情我們不一定真正理解,是不是真能成仙?”
林青山啞然失笑:“至少我現在覺得不能,玄武不壞都已經是肉體能達到的巅峰了,不可能再強,再強就真是神話了,您老人家應該不會相信鬼神之說吧。”
老人也笑了起來:“也是,主要是我不太明白武學的東西,這就是極限。對了,你這次見我除了應諾而來應該還有其他事情吧。”林青山也不客氣道:“是,我想請長官幫我私人一個忙,幫我做一個媒。”
“我明白了,是李家女兒的事吧。”老人沉呤了片刻,說道:“我可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林青山點頭道:“您請說,别說一件,一百件我也必須去做。”
老人輕輕笑道:“呵呵,這件事也不難,這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聲勢浩大,國家也很重視。你如果能獲得冠軍,那這個媒人我做了也無妨,呵呵。”
請長官去做媒婆,這也隻有林青山敢提,誰敢去做這種事情。林青山長身而起道:“那我們就一言為定,無論是為了國家、國術的榮譽,還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會拼盡全力,在所不惜!”
“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我們華夏無論任何方面都英傑輩出,這樣才能複興,我等着喝喜酒了!”老人開懷大笑着走出了房間,韓端留下送客,淡然道:“我也要去參加武道大會,希望能與你交手!”
林青山意外道:“你不是要保護長官嗎?”韓端傲然道:“武人在任何時候都會選擇自己的路,我已經向長官請假并得到批準了,天下第一!這是每個武人心中的夢。”
“好!我等着師兄!”林青山贊賞的看了對方一眼,大跨步的走出了房間,坐車離開了。
第二天已經是出發的日子,林青山和李萍兒來到了體委集合的酒店,準備出發。會議大廳裡熙熙攘攘站了一百個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其中有很多林青山的熟人,比如釋永義和釋永仁都到場了,還有劉海橋、許陽,而且他的三個徒弟也悉數到場!
彭飛、許文君和莫旋看見林青山都非常興奮,一起跑過來齊聲道:“師傅好!師母好!”李萍兒倒是鎮定自若沒有異常,林青山對這幫演員也已經習慣了,問道:“你們都入圍了?”
許文君和莫旋在非洲這兩年曬得黝黑,差點都有些認不出來了。許文君垂頭喪氣道:“我被淘汰了,是跟過去給你們加油的……”林青山看許文君已經是化勁中期,居然被淘汰了!這競争是有多激烈!
許文君抱怨道:“不知道哪兒冒出來這麼多的高手……”林青山環視一周,發現在場有很多還沒到化勁的人,詫異道:“那這些人是怎麼入圍的?”莫旋解釋道:“有些人是體委特招的,可以直接入圍,師傅你也知道國内的體制……這次武道大會隻要進入每個地區的十強都是有出場費的,很多人是為了争着去露個頭,打個廣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