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淩墨軒親自上陣
淩墨軒把蘇末的事情簡單的跟楚河重複了一遍。楚河看了看蘇末,凝起了眉:“這事要看那個蕭然到底怎麼樣了,沒死就簡單,死了……”話剛到這裡他就接收到了淩墨軒一記白眼。
“對對,依一個女人的力道那一下絕對砸不死人。這樣吧,我先去醫院看看情況。你們别着急,我已經跟局長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為難蘇小姐的。”
蘇末知道楚河這話是純粹安慰她,大腦一向是人體比較脆弱的地方,有的人跌一跤磕着了腦袋都能磕死。何況她用磚頭那麼狠命一砸。
她的心頓時又沉了,眸色黯淡,鼻尖泛酸,“謝謝你,楚律師,給你添麻煩了。”
楚河笑笑,沒說什麼,轉身出了門。
房中又恢複寂靜,這種寂靜讓蘇末的心又開始發慌。自從發現蕭然和秦晚的事情以來,她就一直告誡自己要堅強要堅強,絕對不能讓他們看了笑話。所以即便是心中難受,她也隐藏的很好,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表露。有時候甚至她自己也以為自己成了打不死的小強,心中真的再無畏懼。
可是今天,出了這事她才算看清自己,原來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的牛叉,出了事她一樣會很怕,會六神無主。以至于慌不擇路竟然會打電話給淩墨軒求助。
擡眼看了看淩墨軒,蘇末覺得自己好荒唐,自家父母都不求,竟然求上了個外人。蘇末,你一定是瘋了。
想了想,蘇末開口道:“淩先生,你先回去吧。我……我先在這裡等等看。不行的話我會打電話給我父母。今天的事真是很抱歉,不該麻煩你。”
這絕對是她與淩墨軒認識以來說話用過最溫柔的語氣了,可是為什麼,這男人的臉色那麼陰沉?陰沉的好像,那一轉頭是砸在了他淩墨軒的頭上一樣。
“說完了嗎?”淩墨軒語調比臉色還陰冷。
蘇末愣了一下,難道他這就已經生氣了?不該把他找來趟這趟渾水?這麼一想,她的臉色更加難看。
“對不起,我……”
“夠了,蘇末。”
淩墨軒的怒氣在眼中跳躍翻騰,如鷹般的眸子緊緊的盯在蘇末的臉上。
蘇末吓了一跳,往日與他鬥嘴的銳氣逃的無影無蹤,神情又恢複犯了錯誤的小受狀。
淩墨軒低頭看着蘇末,莫名的十分不喜歡她這副樣子。她跟他鬥嘴的是,樣子雖然不夠婉約,雖然看上去比較潑婦,但是倒也生動,眉眼間更是散着别樣的光彩。可現在……死氣沉沉,像一隻被拔了刺的刺猬,毫無生機。
這都是蕭然那個混蛋惹得禍……淩墨軒心裡對蕭然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蘇末……”他又喊了一聲,聲調放軟了一些,“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不久之前我在商場已經表明過了我的立場,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忘這麼快?”
“立場?你什麼立場?”蘇末一臉迷糊。
淩墨軒笑笑,把之前在商場的話重複一遍:“我淩墨軒的女人不許被人欺負。”
“你的女人?”蘇末重複一聲,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淩墨軒的臉已經湊了過來,“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嚴格意義上你就是我的女人。”
蘇末的臉因為‘第一次’三個字紅成了紫茄子,她想起那張大床上的那點落紅。原來他注意到了,隻是從來沒提過。
她的嗓子被攥住了,一聲都發不出來。與一個男人面對面讨論她第一次這個問題,實在羞于啟齒,所以,她隻能閉嘴了。
這一刻,蘇末覺得自己就像烤架上的魚一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隻能接受着淩墨軒炙烤的目光。
她這副窘态又惹得淩墨軒一笑:“怎麼了?沒話說了?所以,你該慶幸你今天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而不是你父母。因為,這件事上我一定比他們管用。”
資料顯示,這女人從小在家裡似乎并不太受待見,如今出了這種事情蘇家能不能維護她還真是二說。
蘇末哪知道淩墨軒已經把她的身家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所以淩墨軒突然這麼說,她也愣了一下。不過,随後很快,她的眼中就蒙上了一層暗色。
“你說的倒沒錯。”她自嘲的勾勾唇,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些許對家人失望的情緒。
恰在這時,民警走了進來詢問是不是可以做筆錄了。淩墨軒看了蘇末一眼,沖她點點頭。蘇末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情确實平複多了,也就同意了。
蘇末還在做筆錄的時候,楚河回來了。
“人沒死還好。不過他撂下話了,這次一定要告蘇末讓她坐牢。麻煩就在這裡。”楚河說完,淩墨軒的眼底又是一片暗芒浮動。
沉默了一會,他才對楚河道:“蕭然要告蘇末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她。就跟她說蕭然沒事隻是一點小傷。讓她不要擔心。然後,這邊你安排一下,我希望她能盡早離開這裡。越快越好。最好不要超過明天。”
“明天?”楚河叫了起來,“這可是故意傷害,而且蕭然傷的那麼重……”
“明天,一分鐘都不許多。”淩墨軒仿佛沒聽見楚河的話一樣,加重了語氣重申了一邊。楚河頓了一下,雙眉糾結成一團。
淩墨軒見他臉色不好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多少錢都無所謂。楚河,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耶?”楚河來了興緻,瞪大眼睛盯着淩墨軒看了一分鐘,“墨軒,你對這個蘇小姐的态度很耐人尋味哎。你淩大少有錢我知道,不在乎錢我更知道。但是你淩墨軒什麼時候開口求過人?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啧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河的揶揄換來了淩墨軒一陣白眼,“有說這些廢話的功夫,不如去想想怎麼做。如果明天她還在裡面,我保證你明年收不到‘帝爵’集團明年的律師費。”
“嘶……”楚河抽了一口極盡悠長的涼氣,“這個……不用這麼狠吧。我知道了行嗎,我盡力,哦不,我一定在明天之前把弄出來,死而後已在所不辭行了嘛?”
淩墨軒冷哼不再說話。楚河朝筆錄室裡的蘇末看了一眼,露出暧昧一笑。
“對了,說正事,蕭然那邊怎麼辦?得讓他不起訴蘇末,這樣蘇末才能不留案底。這個依我看有點懸,那家夥現在很透了蘇末。”
楚河說到這裡,淩墨軒冷笑了一聲:“他還有資格恨别人?他的事情簡單,你把你現在手裡掌握的他轉移錢款的證據給我,我去跟他談。”
“你要親自上陣了?”楚河又是一驚。
淩墨軒不置可否,楚河想了想道:“也是,本來這件事這二天我也正打算找蘇末談的。那些錢已經有了眉目,我正打算跟她商量怎麼起訴蕭然追回錢款。現在正好,看來也不用起訴了。”
“行了,就這樣吧。你回去把資料整理一下交給我。還有這些事暫時都不要告訴蘇末。”淩墨軒又交代一遍,楚河笑二聲,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蘇末就從筆錄室裡出來了。她并不知道楚河來過,淩墨軒見她出來便将蕭然已經沒事的消息告訴了她。
聽到蕭然隻是受了小傷,蘇末有些不相信:“不會吧,我明明看到很多皿,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
“他腦袋硬,那點皿是假象。”淩墨軒大言不慚的如是說。
蘇末皺了皺眉,雖覺得淩墨軒這話裡有些水分,但是聽說蕭然沒死她心裡最沉的大石頭還是放了下來。
“那我是不是馬上就能出去了?”蘇末焦急的問道。
淩墨軒搖了搖頭:“暫時不行,還有些手續沒辦完。我已經讓楚河去辦了。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他沒提蕭然要告蘇末的事,蘇末自己也不懂警察局這些程序,所以對他的話也沒多疑,很容易就相信了他。
聽說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蘇末的心情好了很多,眉眼間的神采也恢複了幾分,這時候她又想起耽誤了淩墨軒很長時間,便道:“既然這樣,你也不用在這裡陪我了。我等着就好。你先回去吧。”
她沖淩墨軒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友好笑容,淩墨軒卻給了她一記白眼:“你腦子不好用的程度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
“嗯?”
他如果沒的老年癡呆的話,他記得那句話他已經對她強調了二遍,難道她覺得他的話都是放屁?
淩墨軒忍無可忍的走近蘇末,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微微闆起她的腦袋,讓她的臉清楚明白的呈現在他的眼下。
“你是我的女人,你在哪我在哪,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又是這句,蘇末覺得她的腦子确實不好用了。幹咳了二聲之後,才聽她弱弱一聲:“淩,淩先生,雖然我很感激你今天二次替我解圍。可是,我早說過了,酒店的事情都是意外。你放心,雖然你占了便宜,可我絕對不會讓你負責的。所以……做你的女人這種美妙的事情,大概就不用了……呵呵。”
已經恢複了理智的蘇末把心裡想的一口氣全都倒了出來。淩墨軒眸光輕閃,薄唇微微一展,“你這是拒絕我?”
拒絕?算是吧。可剛求了人家幫忙又拒絕了人家。大概有些那什麼。所以蘇末開始裝死,不說話了。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走了。你就在這裡呆着吧。至于呆到什麼時候?本來說是明天。現在大概不行了。”
“為什麼不行?”蘇末緊張的驚叫道。
淩墨軒揚起招牌的薄笑:“我這裡受了傷,要回去養傷,不知道什麼時候養好才能繼續管你的事情。”
他的手按在兇口上,眼梢閃着得意的輕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