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瘋狂到一定境界,禮義廉恥都是奢侈品
在那次早上起來知道許言已經離開了之後,蘇末真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這個人了。
沒想到,今天她又站在了這個家裡。
不過還好這次她沒哭的要死要活。今天她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裡,低着頭,攪着手,好像很緊張,又好像很可憐。
“你怎麼又來了?”淩墨軒首先發話。很顯然,他對這個總是破壞他心情的許言實在沒什麼好感。
聽他問話,許言才怯生生的将目光凝在他臉上:“先生,我是來拿東西的。之前還有東西沒拿完。”
“現在呢?拿完了就快走。”淩墨軒俊臉冷寒,不盡情意的樣子讓蘇末看了都有些不忍。
“墨軒,别這樣。”她輕輕的拽了拽淩墨軒的衣服,然後對許言問道:“你弟弟的病怎麼樣了?”
“已經做完了,還沒有完全康複,在觀察階段。謝謝先生。”
她沒說謝謝蘇末的關心,隻道是感謝淩墨軒。
隻可惜,淩墨軒不愛搭理她,目光掃了她一眼隻催道:“你的東西要是沒拿的話就趕緊去拿。沒其他事的話,拿完了下次就不要再來了。”
甩下這冷冰冰的一句話,淩墨軒就不再看她了,直接拉着蘇末的手道:“走吧,我們上去。”
蘇末看了許言一眼,沖她禮貌性的勾了勾唇之後也沒再說什麼,跟着淩墨軒上了樓。
進了房間把包放下,蘇末就沖淩墨軒翻了一眼,“你怎麼那麼兇,人家小姑娘又要被你吓哭了。”
一想到許言那無敵的哭功,蘇末也皺了眉。剛剛她還真怕淩墨軒那樣子又把許言弄哭,那她的腦子都會炸了。
淩墨軒被她嗔了一句,脾氣也上來了,冷哼道:“有些人就是那麼沒眼色。态度不強硬不行。算了,别提她,再提等會吃飯都沒胃口了。”
jack上次回來就把許言的反應跟他一五一十的說了。這個女人,如今還上門,說白了還是想尋求一點接近他的機會。
裝可憐,無辜,也隻能騙得了蘇末這樣單純善良的人。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滑稽的像個小醜。
既然是小醜,他何必多理會?能跟她搭個腔說個話就不錯了,難道還要求他笑臉相迎?
沒可能。
一想到這裡,淩先生又覺得自家老婆這種好人的性格真的太要命了。
神色緩了緩,淩墨軒打算先給蘇末上一課。
“過來。有話跟你說。”他把蘇末拉到了沙發邊,坐下才一本正經道:“末末,你以後不能像現在這樣,什麼人隻要掉二滴眼淚都去同情她。有些人不值得同情,你……”
話到這裡,他突然停了。
該死的,他竟然忘了,眼前這個丫頭已經不是三年前的蘇末了。她不但是失憶,而且性格也改了很多。再不是從前那個棱角分明的蘇末了。
這才三四個月的時間,他怎麼可以要求她這麼短時間内恢複到以前的狀态?
歎了一口氣,他才有些心痛的撫了撫她的頭發道:“算了。我不該對你要求太多。不過你要記得,以後不要再同情這個許言了。最好離她遠一點。末末,有的人她在做一件很小的事情的時候都是别有用心的。不要被騙到知道嗎?”
淩墨軒突然教育她,又突然話鋒一轉放棄了說教,這讓蘇末一陣莫名其妙。
想了想,她又有些明白了。
“你是覺得我……太天真,太傻了?沒看清她的想法?”
她試探的問,臉上多少還是帶出了一點失望。
淩墨軒這話雖然說得很委婉,雖然也沒有任何責備她的意思,但是怎麼說這話裡都透着說她識人不明的意思。
她不喜歡在他面前隐藏情緒,這話一問出口,淩墨軒就看出了她的難受。
他想解釋,蘇末卻又先解釋上了。
“不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她心裡什麼想法。她……她喜歡你。”
蘇末垂了眼簾,幽幽的語氣中凝着一絲絲不舒服的情緒。
淩墨軒愣了一下,沒吭聲,等着蘇末繼續說。
過了幾秒鐘,蘇末才挑起眼簾看着他,緩緩道:“我剛到這裡的時候,她就跟我說過一些話。她指責我隻會哄你,沒盡心照顧叮當。剛開始,我也覺得她這種激烈的态度很奇怪。後來漸漸的我也想通了,那就是你說的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她喜歡你,所以怨恨我。”
緩了一口氣,她又接着道:“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你這種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連我自己……我自己都情不自禁喜歡你。即便沒想起從前的事情還是會喜歡你,所以其實我也談不上多麼厭惡她。隻是看着她有些不舒服罷了。墨軒,她那些想法我都知道,隻是不想挑明罷了。挑明了,我自己也會不舒服的。你……明白嗎?”
裝糊塗吧,她這就是。蘇末想。
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淩墨軒,淩墨軒心微微一震,沉默半響才歎道:“她這樣說過你。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不需要。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會懷疑什麼,更不用去試探什麼。”
蘇末嚴肅道。淩墨軒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突然抿唇笑了,“看來是我多慮了。不管是什麼時候,我的寶貝都是一樣的聰明。”
聰明的洞察了那個女人的心思,也聰明的選擇了信任他。
三年多不愉快的經曆是她變得膽怯,變得不習慣與人交往,甚至,變得有些懦弱。但是,這不代表她變笨了。對于外界的事情,她心裡明白,隻是處理的方式較之以前有了不同。
這樣的蘇末,更讓人心疼。
淩墨軒的心現在就被這種心疼占滿了。不想再讨論這種沉重的話題,緩了緩情緒之後他便道:“好了,去收拾一下然後叫叮當下樓吃飯。我出去看看。”
“嗯。”蘇末應了一聲,淩墨軒起身出了卧室。
出了卧室,他就徑直來到了那間之前堆放着許言東西的房間。
他不想在吃飯的時候再看到這個女人的臉,所以必須讓她再晚飯之前消失。
不過事實證明,這許言還真的跟他所想的一樣。臉皮厚的能跟城牆媲美。
他跟蘇末在房間說了這麼一會話,她竟然還在墨迹,三個大袋子,提着就走的事情,她還在那裡摸索。
“許言,你還想幹什麼?”淩墨軒清冷譏诮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許言吓了一跳,慌忙丢了袋子轉過身來。
“先……先生。”
她仿佛不敢看淩墨軒,擡了一眼之後就低下了頭。
淩墨軒很反感她這種看上去膽怯,實則内心想法比誰都多的女人。
所以,索性他将話挑明,“拿了你的東西快滾。之前的事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蘇末不敬,故意讓叮當生病,甚至就連雪團那天晚上也是你放進蘇末房間吓唬她的。這些,我沒提,不代表我不知道。許言,之前的事情,我承認我有做錯的地方。但是作為對你的彌補,我也留了一套房産給你。我想,這樣已經算可以了。如果你再有什麼不知好歹的想法,那麼這套房産,我也會收回。或者,我還會做點其他的什麼,讓你一無所有。我的話,你聽明白了?”
許言呆了,不隻是聽明白了,甚至是聽怕了。
好長時間,回過神來,她才搖頭急忙道:“不,不是的,先生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你想說你沒有做那些?許言你太天真了。天真的幼稚。我告訴你,叮當的房間裡,我裝了監控的。那是我唯一的兒子,你以為我真的放心把他交給一個外人看着?你所做的事情我都清楚。沒立即讓你滾,隻是因為前段時間事情太多,我不想讓蘇末因為叮當沒有人照看而心煩,所以才緩了緩時間等新的保姆來了才跟你說這些。如果這樣讓你認為我就那麼好騙,我看你真的蠢的無可救藥了。”
那些讓他惡心的小動作,他本來都不想提了。提了隻會讓自己覺得更惡心。但是這個女人,她就是要逼着你把話說明白。用提點的方式都不行。
淩墨軒眸光陰寒的看着她,那些話更是尖刀一樣一字一句都刺進了她的心裡。
許言明白,她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真的一點也沒瞞過淩墨軒。
那麼現在,他更加不可能留着她了。
看來,想要最後得到一點她應該得到的東西,隻能铤而走險了。
許言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其實在她腦子裡已經想了很久了。今天來之前她還猶豫要不要走這一步。
可現在,她不用猶豫了。因為已經無路可走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趕走,她希望在最後還能撈上一筆。
人到某種瘋狂的境界時,什麼禮義廉恥就都是奢侈品了。
許言現在就是這樣。她的眼裡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金錢。這是一種能讓她擺脫一切窘境,困境的東西。她必須抓住。
所以,在這個念頭的唆使之下,幾秒鐘之後,她突然當着淩墨軒的面扯開了衣服……
這個天,蘇末還穿着外套,而她今天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開衫,這麼一扯,開衫撕開,裡面是一大片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