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晴無奈的搖了搖頭,反唇相譏道:“你要弄清楚,我拿刀出來、和要砍你是兩個概念。我拿刀是因為我樂意,并不是想砍你。再說了,本小姐身為班長,難道不該舉手向老師報告有新生加入嗎?你不會以為我舉手是想要對你行兇吧?不過要是因為這樣而把你吓着,那也沒有辦法,隻能說明你是一個膽小無能之輩,根本不配來我們E班上課!”
聽完她的這席話,全班同學忽然鼓起了熱烈的掌聲,前後一片喝彩,顯然,他們也是極為贊同歐陽晴的話,不歡迎楚凡的加入。
看着全班同學那一雙雙鄙視自己的眼神,楚凡的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他原本生想,既然這間學校的收費标準如此之低,那麼這裡的學生也肯定會很好相處,最起碼不會像那些貴族學校的學生一樣高傲自大、目中無人,誰知今天才剛剛加入,自己就被狠揍了三頓,還遭到了全班同學的不友好對待。
想到這裡,楚凡不由一陣失望透頂,離去之意油然而生。跟着他快步走到了課桌前,想拿上書包走人,卻發現書包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麼,終于想通了?是不是想拿上你的破書包離開這裡?呵呵,不好意思,我已經幫你代勞了。”一邊說着,歐陽晴豎起大拇指,指向了窗外,得意洋洋的道:“你的破書包已經在樓下等你了,如果打掃衛生的大嬸還沒有開始工作的話,我想你應該能在樓下找得到。”
說完,她便繼續擺弄着手中的裁紙刀,再也沒有瞧上楚凡一眼。
楚凡雖是心中有氣,但又不能發洩出來,于是他隻得一言不發的默默離去,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在全班同學鄙夷與愉悅的目光下,楚凡疾步走到了教室門前,卻不想被高史擋住了去路。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想去哪裡?”高史沉聲問道。
“既然這裡不歡迎我,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楚凡一臉黯然,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是新來的吧?”高史上下打量了楚凡一眼,依然冷道:“想必你還不清楚這個班級的規矩。我告訴你,我不管你高不高興,也不管同學們是否歡迎你,隻要是我的課,我就不允許學生在上課時間擅自離開。所以,請你坐回原位,我要開始上課了。”
“上不上課是你的事情,離不離開是我的自由,所以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因為我已經決定離開這所破學校了。”怒氣之下,楚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繞過高史龐碩的身軀,跑出了教室。
可他剛剛踏出教室的門檻,高史突然從後面抓住了他的後衣領,厲聲警告道:“小子,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不多攔你,但你要記住,一旦你在我的課上跨出這間教室的門,若再想回來的話,那就必須要接受我的懲罰,這也是我的規矩,聽懂了嗎?”
楚凡冷哼一聲,然既掙脫開了高史粗壯的手臂,斬釘截鐵的道:“我都決定離開這間破學校了,又怎還有機會接受你的懲罰?真是笑話。”說罷,他大步一邁,徑投樓梯口的方向跑去。
順着樓梯一路直下,楚凡來到了教學樓的大廳外,跟着就開始四處尋視着,意圖找到自己的書包。
15分鐘後,他幾乎尋遍了教學樓前的每一寸地界,可最終也沒有見到書包的影子。
“奇怪,難道是被學校的清潔工撿去了?”心裡這麼想着,楚凡又試圖找到清潔工人,索回書包。
話說楚凡的書包雖然破舊,但那可是他母親一針一線為他縫制出來的,這對楚凡來說意義很是重大,也是母親的一番心意。
楚凡的家境向來貧寒,自他父親去世後,他與母親更是窮困潦倒,不堪重負,甚至連一個好點的書包都買不起。要知道,自從武力學校開始興旺後,書包的價格已經飙升到了難以想象的價位,貴則幾十萬,賤則幾萬元,少了這個價位根本買不到。當然,二十二世紀的有錢人也是頗多,他們自然不會在乎花幾十萬為兒女購置一件上等的書包,可是有富就有貧,對于窮人來說,這無疑堪比天價!
如今,楚凡與母親剛剛遷移到這座城市中,就連住的地方都是租來的,而家裡所有的開支都要靠他母親一人維持,尚可一日三餐,圖個溫飽。但不管怎麼樣,那書包可是母親親手為自己縫制的,說什麼也不能把它給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