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此刻,楚凡已經猜到了大概,洪義此次這麼興師動衆的前來,定然是為了自己而來,另外絕不會是什麼好事。但不管是什麼事,楚凡都不在乎,他現在隻想回到醫院,回到老媽的身邊,無論是誰要阻止自己,自己都會将其打倒。
“喂,大家快看看,這些人最低級别都是個少将,還有很多上将和中将級别的大官呢。”
“這麼多的大官來咱們學校做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是來抓誰的吧?”
“别開玩笑了,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這些大官們親自出馬啊?”
“咦,大家快看,站在中間的那個人,不是‘國際武力戰警總部’的洪義部長嗎?我的天哪,洪部長居然親自來咱們學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愕然聽到“洪義”的大名,人群之中頓時一片嘩然,緊跟着,便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全校師生都大感震撼,紛紛議論了起來,隻是說來說去,大家着實苦無頭緒,身為全世界武力戰警的最高統帥,為什麼會帶着這麼多的高官和武力戰警來到平奇高校?
正在此時,隻見法倫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直步來楚凡的身邊,與他并肩站在了一起,可饒是如此,也是顯得楚凡勢單力薄,而且不免給人一種感覺,當下仿佛所有人都在疏遠楚凡,唯獨法倫毫無顧慮的和他站在同一陣線。
“切,還真是夫唱婦随,哪裡都能見到他們,看着就讨厭。”人群之中,卻見歐陽晴撇着小嘴,狠狠怒視着楚凡和法倫,自言自語的嘀咕着。忽然,她又微微一愣,扭頭看向身旁的一名同學,不解的問道:“奇怪,楚凡什麼時候來的?他今天下午不是沒來上課嗎?”
“不知道哎,我一直都沒關注過他。再說他來就來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呀?”那名同學回答道。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整間平奇高校,根本沒人會特别留意楚凡。以前起碼還有歐陽晴會在意他,而自從兩人分手之後,歐陽晴也懶得理他,所以不知不覺,仿佛所有人都忽視了楚凡的存在,他來與不來,對大家而言,基本上沒什麼影響。
這時,李巧雲推着輪椅上的鐘博,緩緩向洪義走去。
隻是由于前方衆人的氣場太過強大,難免令李巧雲心中生畏,望而卻步,始終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久,才總算将鐘博推到了洪義面前。
“請問,你們這是做什麼?”鐘博也是匪夷所思的望着洪義,厚實的鏡片之下,那雙渾濁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疑惑。話說自平奇高校建校以來,今天還是第一次迎來這麼多地位顯赫的大官到訪,不過他們來得太過突兀,以至鐘博和師生們完全不明白個所以然。
洪義雙手負後,低頭俯視着鐘博,可他并沒有回答鐘博的問題。随即,卻見他對鐘博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跟着猛地一擡頭,看向與自己迎面對立的楚凡。
接下來,洪義好像是要在場所有人都聽見自己下面說的話,隻聽他擡高了嗓門,沖楚凡朗聲道:“你涉嫌謀殺兩名米國籍男子,證據确鑿,不容狡辯,因此你已經被我們列為重大案犯。安理會已經正式下達了批文,要求我們逮捕你歸案。‘國際武力法庭’将會對你進行審判,現在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會成為将來的呈堂證供,以及你接下來的行為表現,也會被我們記錄在案。所以我勸你千萬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不然你會很麻煩。”
洪義此話一落,頓時,全校一千多号師生皆是大吃一驚,一雙雙滿含驚駭又充滿狐疑的目光,全都傾注在了楚凡身上。
然而,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洪義的話,很顯然,他這是前來抓捕殺人兇手的。但是,所有人都不明白,洪義這番話為什麼會沖着楚凡說?
難道楚凡是殺人兇手?
這怎麼可能,他隻是個武力白癡而已,幾乎手無縛雞之力,所以他連殺雞都成問題,怎麼會殺人?而且還驚動了“國際武力戰警總部”和“國際武力法庭”這兩個世界最高執法部門,甚至連“安理會”都搬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僅如此,就連法倫此時也是一臉的困惑。不過,她不是在質疑楚凡有沒有殺人的能力,而是她想不明白,洪義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沒有人比法倫更加清楚,洪義口中的兩個米國籍男子指的是誰,無非就是王龍和張虎,而這兩個人正是死在楚凡的手裡。但是當天洪義也在場,并且他明明承諾過,隻要有他在,就沒有人會追究那件事情,可是為什麼今天他會出爾反爾,帶這麼多人來抓捕楚凡?
帶着這份疑惑,法倫快步沖洪義走去,她想問個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熟料,她還沒去到洪義的跟前,突然從左右兩側竄出了數名戰力高超的武力戰警,二話不說,一擁而上,直接将法倫牢牢的束縛住,然後把她強行拖到了一輛警車裡,并用淬金屬手铐把她反手铐住,之後連車帶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平奇高校裡。
顯然,這是洪義所下達的命令,而且不光是針對法倫,似乎,不管是誰妨礙此次執法,洪義都會清除一切障礙,鐵了心的要把楚凡繩之以法。
正值平奇高校衆人滿頭霧水、不明所以之際,隻聽洪義再次沖楚凡朗聲道:“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說嗎?沒有的話,就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我要見我媽。”楚凡依舊面無表情,眼神冷峻至極,一動不動的直盯着前方的洪義,卻是顯得旁若無人一般,并且他的雙拳早已緊握如錘,一副蓄勢待發,準備暴力拒捕的樣子。
“很遺憾,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目前你唯一能去的地方,就隻有總部的牢房。在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你也不得保釋,因為我們已經把你列為了極度重犯,會對你采取嚴密監管。在這期間,你不能見任何人,我們也不會允許别人見你。你明白嗎?”洪義神情嚴肅,聲音之中亦是帶着冷皿無情,徹底駁回了楚凡的要求。
不過,對于楚凡來說,他并未提出任何要求,他剛才隻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而已。但是聽洪義這麼一說,當下他又是打起了幾分精神,凝神靜氣,眼觀左右,仔細留意着所有武力戰警的一舉一動,顯出了一副随時準備迎戰的樣态。因為,他已是從洪義的言語中聽得明白,如果今天被抓到的話,那麼自己就很難再見到老媽。可是老媽重病纏身,自己又怎能不陪伴在她的身邊?
此刻,雖然歐陽晴還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着楚凡那副陰冷非常的面孔,她忽然覺得,楚凡像是變了一個人,總之與往常那個死不要臉的他完全不一樣。
另外,歐陽晴覺得他明明就在眼前,卻是恍隔天邊。與此同時,歐陽晴腦海中接連浮現出了很多昔日的畫面,均是一些曾經她與楚凡在一起時妙不可言的經曆,然而這些美好的畫面,卻是一閃即逝,接連在歐陽晴的腦海中蹦碎,最後消失無存,就像楚凡即将要永遠的離開自己一般,煞是詭異。
至此,歐陽晴猛地一愣,即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的看向了楚凡,突然間,一股莫名的恐懼感,也在瞬間填滿了她的心窩,令她覺得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從今以後,自己再也見不到楚凡。
面對洪義毫無半點感情的警告,楚凡再不言語,看這情勢,已非武力不能解決,既然如此,有何必多言?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楚凡心裡同樣有着疑問;洪義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對付四聖堂的關鍵,可是,他今天明顯是想對付自己。
難道,他們已經掌握了四聖堂的線索,自己已經對他們沒有用了?
楚凡很想問個明白,但見這情形,就算問了,想必也不會有人回答自己。法倫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一念及此,楚凡付諸一笑,抛空雜念,開始靜觀其變。
許久沒有聽到楚凡作出回應,而與他對峙又都是一些身份顯赫的大人物,何況還是當着這麼多師生的面,所以在那些高官的行列中,自然會有人看不慣他的年少輕狂。
果然,這時隻見一名少将級别的官員上前幾步,張口就是沖不遠處的楚凡警告道:“小子,别以為你身居‘武力榜’第一位,你就可以目中無人。更别以為你自稱武神,你就真的是神。今天你要是敢反抗,那就是和全世界的武力戰警為敵,你認為你玩得起嗎?”
哪想到,楚凡卻是聞言哼笑,仍不言語,始終伫立于衆人之前,從容冷靜,氣定神閑,穩若泰山,給人一種萬夫莫敵之感,彰顯大将之風範!
然則,他可以表現的若無其事,他也可以無視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但是此時此刻,忽聞該少将一言,平奇高校的全部師生卻是集體震驚了,無不表現的膛目結舌,呆若木雞,個個嘴巴張成了“O”型,眼睛瞪得比核桃還大,聲不敢出,氣不敢踹,時間和畫面都定格了一般,所有人就這樣愕然的凝視着楚凡,如同注視着一位突然下凡的真神,體現出了無以言表的極度震撼!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