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戰警”亦是個特殊部門,尤其是他們手中的特殊權利,緻使許多高校都想與他們攀上點關系,此時身為小隊長的法倫就在霍耀東的面前,他又豈能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當下霍耀東也不理會平奇高校的人,隻見他向高木拓使了一個眼色,高木拓見了立即輕輕點了點頭,惠明其意,爾後迎到法倫的面前,伸出手去,極具紳士的道:“你好,我叫高木拓。”
法倫微微擡頭,先是看了一眼高木拓那如星一般閃耀的雙眸,随即伸手與他交握,滿面羞意的道:“你好,我叫法倫。”
高木拓溫柔一笑,柔聲細語道:“你剛才已經介紹過自己了。”
法倫也不示弱,打情罵俏一般,輕聲回道:“剛才霍校長也介紹過你了。”
然而這兩人的對話,竟是聽得歐陽晴一陣反胃,她本來就對這個法倫恨之入骨,現在又對高木拓心灰意冷,可另她最為讨厭的兩個人,此時居然表現的就像一見鐘情的情侶般,以至她心中那團怒火燃燒的更旺,忽然破口道:“真是物以類聚,蛇鼠一窩,不過你們倆倒是挺配,都是一樣的那麼惹人讨厭,不在一起的話,真是浪費!”
聞言,高木拓的臉上隐隐現出一絲怒色,當即暼了歐陽晴一眼,歐陽晴直接把頭一低,似乎連看,她都不想再看上高木拓一眼。
面對歐陽晴的諷語相向,法倫倒是滿不在乎,松開高木拓的手,轉身來到歐陽晴的面前,悄聲道:“我剛才明明幫了你們,讓你們避免了和櫻植高校的沖突,你應該謝謝我才是,不是嗎?”
歐陽晴雙手抱兇,輕哼一聲,不屑道:“我憑什麼要謝你,你又憑什麼讓我謝?要打就打,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法倫依然和顔悅色,悄聲道:“你認為你們要是打起來的話,那麼損失的會是誰?不說其他幾位高手,單憑一個高木拓,就能把你們全部送進醫院去!”
歐陽晴聞言一愣,剛想出口反駁,可轉念一想,這法倫說的不無道理。雖然自己曾與高木拓是情侶關系,但從今天高木拓的表現來看,假如兩方人打起來,那麼他肯定會出手相幫,隻是他所幫的人,也絕對是櫻植高校哪一方!
這麼說來,還真虧這個法倫來得及時,否則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歐陽晴不禁慢慢低下頭去,再也無言可對。
沉默片刻,法倫小聲道:“上次我出手傷了你,這次就當是我給你賠罪。接下來這裡就交給我來應付,你還是帶着這些人趕快走吧。”
歐陽晴努着小嘴,點了點頭,心中隐約對法倫生起了一絲感激之情,但她卻連一聲謝謝都沒有說,而是大步一邁,繞過法倫的身體,對所有平奇高校的人說:“好了,咱們不要在和一幫畜生攪合一起,咱們換個地方,今晚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平奇高校衆人齊應一聲,便紛紛跟着歐陽晴向房外走去。
五分鐘後,直至一行人來到前台,歐陽晴嘎然止步,隐隐感覺少了些東西,沉思一會兒,她這才恍然想起,楚凡還在那間包廂裡!
“不好!”歐陽晴驚呼一聲,轉身就跑,順着原路,直奔那間包廂跑去,同時心下擔心不已,心想楚凡剛剛得罪了櫻植高校,現在他會不會已經被那幫櫻植高校的人給群毆了呢?
一口氣跑到包廂門前,歐陽晴顧不得氣喘,定睛往裡一看,卻見楚凡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曾移動過半步,而他的一雙眼睛,依舊在盯着桌上的那瓶酒,眼神之中充滿了渴望,好像八百年沒見過酒似的。
反觀櫻植高校衆人以及那幫武力戰警,卻見他們無不盯着楚凡癡看,像是在看着一個傻子般,視線不曾從他身上移開分毫。
見楚凡并沒有挨打,歐陽晴這才松了一口氣,趕忙走進房内,然後牽起楚凡的手,直步往房外走去。
突然見歐陽晴當着自己的面,毫無忌憚的牽起另一個男人的手,高木拓心間一陣酸痛,并抛開紳士風度,禁不住揚聲問歐陽晴道:“你居然為了這個小子回來,這小子究竟是你什麼人?”
歐陽晴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高木拓,想也沒想,坦然道:“他是我男朋友,也是我将來的老公,更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男人!”
說完,歐陽晴沖楚凡微微一笑,笑意之中,飽含溫柔,旋即便與楚凡雙雙走了出去,再也不曾回頭……tqR1
法倫與同事們本來是到這裡喝酒放松的,卻不想在此碰到了兩校之間的争鬥,不過幸好他們及時趕到,不然兩校人馬打起來的話,傷及無辜不說,平奇高校也占不到便宜,除非楚凡出手,但假如他要出手的話,事情無疑會鬧得更大。再說他正在被武力戰警通緝,一經出手,他那“武神”的身份也必定暴露,屆時他在平奇高校,乃至C市,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來到酒吧外,歐陽晴依舊牽着楚凡的手,不僅是現在,這輩子,她都沒打算再放開。
雖然楚凡酩酊大醉,可俗話說酒醉三分醒,所以此刻他的意識還不算太模糊。
想想歐陽晴聽到“高木拓”這個名字時所表現出來的神态,再想想當時她的“不告而别”,楚凡心中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是小心眼,而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發生時,心中多少都會存在一絲怨恨,除非那人,他不是男人!
這個時候,其中一名同學問道:“班長,接下來咱們去哪玩?”
歐陽晴微微一笑,含情脈脈的看向楚凡,道:“今天楚凡才是咱們的大功臣,他那一酒瓶子砸的實在是太爽了。所以下面要去哪玩,咱們應該讓楚凡來決定,隻要他想,今晚在全市玩個遍,我也答應。”
楚凡卻是自嘲一笑,以那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道:“剛才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說走就走?”
說着楚凡輕輕把手從歐陽晴的手心中抽了出來,然後獨自一人,默默的向着人行道走去。
看着他那東倒西歪的背影,歐陽晴心中又是一陣難過,突然,他感覺楚凡的背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鋼針般,狠狠往自己的心上插了一下,一時傷痛交集,苦不能言!
剛才她并未聽到楚凡說的是什麼,但是她卻知道,楚凡為什麼會獨自走開,那是因為他在乎自己、喜歡自己,而自己剛才卻做了令他傷心的事情,所以他才會氣,才會怨,才會醉,這些都是他喜歡自己的表現,同時這也說明了,自己的确是傷害到了他。
“班長,楚凡這是怎麼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一名同學看着楚凡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問道。
歐陽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着遠去的楚凡,她很想前去追趕,但她究竟沒有追去,她清楚,無論今晚自己說什麼,楚凡也不會聽進去,既然如此,也隻有明天等他酒醒之後,再去學校和他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
“沒事,就先讓他回家吧。”說着歐陽晴從包裡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交給了其中一名同學的手上,對其吩咐道:“你去打輛的士,把楚凡送回家,他一個人走,我不放心。”
那同學爽快答應,拿錢就跑,沖楚凡追了過去。
之後歐陽晴又從包裡拿出了一疊厚厚的鈔票來,随之交到了一名女同學的手上,道:“你們去玩吧,今晚我累了,我想先回家。”
“班長,你這又是怎麼了?你都沒心情玩了,我們哪裡還有心情繼續瘋下去?”那女同學說完,其餘人等紛紛颔首附應。
歐陽晴自嘲一笑,以那玩笑的口氣道:“我回家面壁思過,等待明天接受處罰。你們把錢拿好,繼續去玩吧。誰不玩到盡興,就是不給我面子。”
聽她這麼說,同學們也隻好照着她的話去做,于是他們紛紛與歐陽晴告了别,便齊齊離去。
歐陽晴獨自站在酒吧門前,閉着雙眼,微微仰頭,任由絢爛多彩的霓虹燈映射在她的芳臉上,竟也掩蓋不了她内心的憂傷。
這一年多來,她祈望自己能夠見上高木拓一眼,今天,她終于見到了那個曾經隻屬于自己的男人,那個曾經給自己帶來許多歡樂的男人,然而這個男人今時今日的表現,卻是令她大失所望,相信即使她有多麼的堅強,也掩飾不了心中的那份憂傷。
不過,在傷心的同時,她也算解開了一道心結,她總算清楚了高木拓的為人,也知道他當初離開平奇高校,離開自己的理由了。從今以後,自己也總算和高木拓劃開了界限,他是他,自己是自己,再也沒有一絲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