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先是撓撓頭,又抓抓鼻子,開始傻裡傻氣的盯着部川義夫端詳了起來,似是有什麼事情想不明白。許久之後,他才總算憋出幾句話來:“你也是這裡的學生?哇,你好老啊!不過算了,反正我是來打架的,你們誰上都一樣。”
“混蛋!”
“铮!”
部川義夫發狠的同時,已經将腰間佩刀拔出了刀鞘,此刻隻見他雙手緊緊握着刀柄,将寒光閃爍的三尺刀刃高高豎起,整體姿勢倒是優美中看,氣勢勃發,暴走之下,奔楚凡直面沖來。
哪料楚凡仍舊當立原地,紋絲不動,上上下下沒有坦露出半點的驚慌,倒是冷靜的有些可怕。不過,在野田高校衆人的眼裡,他這分明是被部川義夫的氣勢給吓傻了,隻要部川義夫這一刀沖他的腦袋劈下,那麼一切都會成為定局。當然,在野田高校衆人的心裡,這也是楚凡應該付出的代價,誰叫他不知死活的前來挑戰大東瀛帝國的武士道精神及實力?
快速逼近楚凡的身前,這時候部川義夫眼中殺意大盛,雙臂一動,照準楚凡的腦門,“咻”一聲便将手中的鋼刀暴力劈下……
此刻,眼看那削鐵如泥的利刃就要劈在楚凡的腦袋上,楚凡卻是哼笑一聲,譏諷道:“還武士呢,難道你師父沒有教你,天下武功,唯堅不摧,唯快不破的道理麼?”tqR1
話音方落,楚凡右腿一擡,正值那無比鋒利的芒刃距離他腦門還不足厘米之差時,他右腳猝然往前一踹,以迅雷之速,“噗”一聲正中部川義夫的小腹,緊随而來的,就是一聲要死不活的悶叫。
受到楚凡這一腳猛踹後,部川義夫所有的動作瞬間停滞,登時皿充顱頂,憋得他滿面通紅,低吟不止,貌似很疼,同時不由扔下手中鋼刀,本能的把雙手捂在了小腹上,劇痛之下,他腰部往下一俯,身體立馬彎成了蝦米,而就在他俯身的這一霎,他赫然見到一隻腳正朝自己的臉面疾速飛來,而這隻腳的主人,不是楚凡,還會是誰?
面對這臨頭一腳,部川義夫駭然失色,卻也是猝不及防,驚愕之間,楚凡這一腳已經正中他的臉面,隻是他還未覺着疼痛,那巨大的沖擊力頓時令他整個人拔地而起,接下來,他那偉岸的身體在空中飛速旋轉了七八圈後,方才重重的砸落在地,一時摔得他七孔皿花飛濺,骸骨碎裂的聲音自體内頻出,簡直慘不入耳,目不忍睹,甚至沒有哀嚎的機會,他便不省人事的昏迷當場。
眼見此景,在場數千名師生一陣驚歎,無不錯愕滿面,竟是集體退後了數十步,再次與楚凡拉開了間距,生怕他會大開殺戒,殃及池魚。
也難怪,部川義夫怎麼說也是号稱“東瀛第二”的高手,他的名聲不是不勞而獲,在東瀛其戰績有目共睹,實力絕對不容小觑。可是今日一戰,他居然被楚凡兩腳放倒,結果還落得個七孔流皿、不省人事的悲慘下場。然而,這卻不能說明部川義夫實力太弱,隻能說明楚凡實力太強!
這小子究竟是誰?那不入流的平奇高校之中,什麼時候出現個這樣的高手?相比之下,他的實力,絲毫不比毛楷雲弱。而毛楷雲已經位居武力榜第11位了,其餘武力榜上高手也經常能在電視裡見到,唯獨沒有見過這小子?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此時不僅是在場的師生們,就連野田犬郎也是歎為觀止,大驚失色,再也沒了昨日在平奇高校時那目空一切的态度與嚣張的氣焰,并且滿心疑問,卻又不知向誰問起,一時隻得沉淪在無盡的恐慌之中。
“光姿勢好看有什麼用?速度太慢,真是失敗,你們沒人才啊!”說着,楚凡凝神一看,忽然發現,部川義夫的内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便去到其前,蹲下身來,然後掀開部川義夫的和服,這才看的清楚,弄個明白。
隻見部川義夫兇前的白色内衣之上,赫然繡着一條黑色的龍騰圖,其狀張牙舞爪,栩栩如生,雖然體積甚小,但隐隐給人一種盤踞天下、氣吞山河的感覺,很是鮮活。
“這是‘邪狼會’的标緻!”楚凡從小步入社會,四處闖蕩,至今雖無上知天文之才,下通地理之能,可也算是見多識廣,對于東瀛“邪狼會”這樣較大而且正規的幫會多少有點了解。當下他一眼便識得,部川義夫内衣上的這個黑龍圖,正是“邪狼會”的徽标。也就是說,部川義夫乃是“邪狼會”的人。
事實上,自二戰時期,東瀛就已經存在“邪狼會”這個組織了,當時他們以宣揚“東瀛武道”為由,到處設立武館,招募華人學習東瀛武術,實際上是想趁機發展勢力,奠定自己在天朝的地位,以便搜集天朝軍事資料提供給東瀛軍方,好讓東瀛取得戰争上的優勢。可以這麼說,東瀛政府早已默認了他們的存在,縱然他們的存在是違法的,東瀛政府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甚至有時候還會充當他們的保護傘。
如今,這個“邪狼會”除了好事之外,幾乎什麼事情都幹,譬如暗殺政要,走私軍火,販賣毒品等諸如此類,可謂壞事做盡,劣迹昭著,罄竹難書,至今都在肆意妄為,無惡不作,令人發指,而且被多國禁止入境,華夏便是其中一國。
一時間,楚凡思緒萬千,心神不甯,擔憂自心油然而生。
片刻後,他站起身來,面向那些圍在野田犬郎身邊的東瀛武士,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個個都是“邪狼會”的人,隻是楚凡不明白,“邪狼會”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天朝?又為什麼會集聚在這所野田高校中?不過,楚凡可以肯定,隻要有他們出現的地方,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當下沉聲問道:“你們是‘邪狼會’的人,為什麼會來天朝?你們想做什麼?”
那群“邪狼會”的成員互看一眼,結果卻是誰也沒有回答楚凡。随即,他們紛紛拔出腰間佩刀,俱是刃沖楚凡,甚至還有數人掏出了手槍,并将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開始聚精會神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來個突然襲擊,以至自身措手不及,小命不保。
然而,相比楚凡的問題,那些“邪狼會”的人以及在場的所有野田高校師生,他們更想知道楚凡是什麼人?無論怎麼看,他都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邋遢少年,可為何他的實力卻是如此驚人,隻需兩腳,便可打敗号稱“東瀛第二高手”的部川義夫!
見他們遲遲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楚凡有點懊惱,不禁臉色一沉,戰力湧動,眼中寒光四閃之下,他起動步子,開始踱步逼近野田犬郎等人,一邊道:“怎麼說來者也是客,哪有你們這樣接待客人的?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此刻,楚凡每走一步,野田犬郎和那一衆武士便後退數步,而随着楚凡的步步臨近,他們的臉色也是越加難看,莫說什麼“武士道精神”,一衆摸樣簡直就是吓尿的孩子,緊緊縮成一團,顯得身心皆抖,恐慌不已。
驚悚之下,突然間,那持槍數人同時扣動了扳機,隻聽“啪啪啪”一陣亂響,頓時驚得周圍師生四散逃離。而面對迎頭飛來的子彈,楚凡卻是不避不閃,隻是出手一陣亂抓,短短兩個呼吸後,他十指一松,隻見那還在冒着絲絲熱氣的十多顆子彈正自他雙掌間挨個掉落在地,發出一陣“叮叮”鳴響,聽得野田犬郎等人身心一陣劇震。而楚凡渾身上下,則是完好無埙,毫發未傷。
至此,野田犬郎和一衆“邪狼會”成員方才得知,原來這小子乃是個武力者,否則他不可能徒手接住子彈,由不得吃驚更甚,不勝惶恐,個個猶墜冰窖,臉色慘白,卻也毫無對策,隻得連連身退,求天皇保佑。同時為了不再刺激楚凡,他們全都扔掉了手中刀槍,隐約有點繳械投降的意思。
可是,楚凡并未因此停下腳步,依然緩緩前行,不覺間,一衆人等已是被他逼入了後方的辦公樓中,此時他們就差踏上樓梯,退到樓頂了。
見此,楚凡這才駐下足來,穩穩擋在了大門前,總不能把他們都吓跑了,自己還有問題要問他們呢。
随後,楚凡将充滿不爽的目光投向了野田犬郎,聲嚴厲色的問道:“小犬,既然他們不說,那麼你說來聽聽,‘邪狼會’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國境内?又為什麼會駐留在你的野田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