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面包車的一路煙塵搖搖頭,忽然嘴角一笑,恐怕這件事情是這樣的,随即便取出口袋裡的戒指觀摩了半分鐘,這才一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回了賓館。
此刻,念甜還纏着劉大能在講故事,劉大能被問東問西,表現的極為不耐煩,見我回來了就揪住我問道,“小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蘇雲鵬那老小子帶你去做了什麼?”
我取出那枚戒指遞給劉大能,念甜眼睛一亮,“哇,好漂亮啊!”
我對劉大能說,“你看這像什麼?”
“這能像什麼,像戒指啊!”劉大能顯然沒搞明白我指的是什麼,還把戒指放在嘴巴裡咬了一口,“真是鑽石,老大個了,得不少錢吧!”
我真不知該不該告訴劉大能這個戒指大約在骨灰壇裡藏了兩年,隻是壞笑的看向劉大能,劉大能又猜測起來,“說起來這麼漂亮的戒指一定有什麼含義吧,等等,讓我猜一猜!”
劉大能轉了幾轉眼珠,“你去李小寶家裡悄悄偷來的!”
噗……
我被劉大能說的差點一口老皿噴出來,但要這麼說我還真是在李小寶家裡揩來的戒指,可從劉大能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怪。
“是啊,這是我從李小寶家裡撿來的,你說李小寶在骨灰壇子裡藏了這麼一枚戒指幹什麼呢?”我繼續啟發劉大能,劉大能一聽,綠豆大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嘔了一聲就沖進了衛生間,戒指也扔在了床上,念甜撿起來細細的打量起來,“耶?你是說這個戒指是爸爸你認識的那位老情人未婚夫的戒指嗎?聽說他們還訂過婚,不會是那枚訂婚戒指吧!”
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但又平靜下來,正巧漱完口的劉大能從廁所出來,還抹了抹嘴巴上的水迹,“是啊,李小寶一個大男人,平時要是帶這種鑽戒也很扯淡,就是他的姘頭也不會選擇送這種戒指給他吧,我看啊,這八層還真是和蘇柳夢訂婚的戒指呢!”
忽然劉大能想到一件事情,“為什麼他會把這個訂婚戒指藏到骨灰壇中呢?”
“不錯,這正是我所考慮的問題!來……”我招呼大能和念甜都過來,又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講了一下,同他們一起分析起來。
“假設這枚戒指就是柳夢和李小寶的訂婚戒指,而第二天蘇雲鵬就犯了緻命錯誤,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李小寶拜托朱通施邪法的時間,是在訂婚之後的當天晚上,為什麼恰恰在這個時候,顯而易見!”
我取過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關鍵就在戒指上!”
“這訂婚戒指是一對,訂婚儀式在我們平常人的眼中來看,其實就是一種契約,讓彼此密不可分,建立了某種關系!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很多調皮的人在墳場照相,會把鬼引來,難道真的是照相機把鬼給抓進去了嗎?當然不可能,隻是照片觸犯了鬼物,激起了憤怒,借着相機捕捉到那鬼的影像,建立了某種微妙的聯系,這隻鬼就會找上門來!”
劉大能豁然開朗,“你是說,這戒指就是建立李小寶所養的那隻鬼和蘇柳夢之間的聯系的?這可跟配了生死冥婚有點像啊!”
“可以這麼說,但是也并非一定是用的配冥婚的手段,畢竟我沒聽說過配冥婚後鬼女婿會做專門搞自己老爸的事情!”tqR1
這麼一說劉大能歎了口氣,“也是!那個朱通如果真的能設下連你小天都看不破的冥婚,他的本事也未免太大了一點!”
我莞爾笑了一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也未可知,隻是還有另外一點讓我很疑慮!”
“那就是,那隻鬼到底去哪了?”
劉大能愣了愣,“是啊,我從一開始就沒感覺到那隻鬼的存在,按你說的,第一次見蘇柳夢的時候,那隻鬼應該在她身邊,可是後來不見了,蘇雲鵬也說他被鬼附身了,可是看起來蘇雲鵬連一點鬼氣都沒沾到,至于對于那隻鬼來說最後的栖身之所,法壇中它也不在,别告訴我它去大街上散步了!”
聽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其實我還真是有這麼個意思……”
劉大能怒了,“别逗我,我現在懂的也不少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是鬼,總有藏身之地,而且沒有意外絕對會在被施法者目标身上,或者施法者那裡!”
“不,大能,我的意思是說,可能在别人身上!”
我看着不明所以的劉大能,隻聽念甜搶答起來,“爸爸說的對,爸爸的老情人宿舍裡還丢了三個人呢!既然那隻鬼根據那位大姐姐的訂婚戒指找到了她,為什麼不會留在宿舍裡,然後害其她的人?”
“你是說,那鬼避開了蘇柳夢,然後專門害别人?”劉大能搖搖頭,“沒聽說過,這就跟寄生蟲一樣,不害宿主害旁的人?”
“為什麼不可以,萬一李小寶給那鬼養的用意就是害蘇柳夢身邊的人呢?”
我摸了摸念甜的小腦袋,多了點贊賞之意,念甜喵的叫了一聲,很是在劉大能面前得意。
“這個當然不會是李小寶下命令讓那隻鬼害專害其他人,難不成李小寶這麼坑害蘇家,轉臉害怕蘇柳夢和别人接觸而吃醋嗎?不過念甜說的卻是有一點是對的,如果不出意外,柳夢那三個舍友,一定是因此事而失蹤或者是喪命!”
我眼珠左右擺了擺,“隻是,現在一切結論還未可知,到底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也無法猜透,而且這道法術實在奇怪,或許這就隻能讓朱通來解釋解釋了!”
對于這道法術,劉大能也有點看法,說是這無論如何必然是養鬼之術,養鬼那就出不了巫降之術,怕是走的外國邪術一路。
對于這個我不置可否,隻能說這個非常高明,南洋邪法大半都是将鬼物養在法壇中,然後借助其力量,或者放出去害人,害人之後還要收回來,可現在以我猜測,施法者應該是給這鬼安了兩個家,一個是法壇,一個就是蘇柳夢的戒指,可以自由選擇,既不耽誤供奉也不耽誤害人……
既然不在法壇中,那便是在蘇柳夢那戒指裡!
我掏出電話,示意他們安靜一下,然後撥通了蘇柳夢的電話,想要和蘇柳夢約定一下,明天一大早就趕過去看看,很快電話就通了,那邊床來蘇柳夢疲倦的聲音,“喂,哪位?”
“是我,小天,我……”
嘟……
電話裡立即傳來了忙音……
看的劉大能又是感慨,“當年恨不得打個通宵電話,現在連一句話都不肯聽了,女人心真是難懂!”
“哎?要不給木南打打看,現在她倆的關系走的挺近的!”劉大能又出主意。
我想了想也是,木南的電話可不難找,當下我就給木南打了過去,木南可能是在吃東西吱吱嗚嗚的,我問了問蘇柳夢明日是否在學校,木南肯定的告訴我,“唔、在……最、最近課多。”
劉大能搶着對電話裡叫道,“吃什麼好吃的呢,連說話都顧不上!”
“我、我、我的下巴掉了,回聊!”木南就急急忙忙的挂了電話,讓我們不知該說什麼,變美也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打算先去柳夢那裡看看,起身穿衣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還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一大團白肉,便拍了拍劉大能,“大能,我現在要去柳夢那裡,你去找蘇雲鵬一下,他昨天打爛了法壇,看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異狀,我怕那鬼會報複他!”
蘇雲鵬魯莽的砸了人家鬼物的家,一般情況下有些道行的鬼都不會放過他的,何況已經害死至少三條人命的鬼,已是大兇之鬼了!
“唔、唔、知道了!”劉大能敷衍的睜了一下眼皮,又睡覺去了!
真拿他沒辦法,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這就打開了門,隻見外面念甜已經等候多時了,一見我就說,“耶?好巧啊,爸爸要出去嗎?”
我笑道,“你這頑皮的丫頭,既然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念甜這就和我高高興興的去,坐車到了柳夢的學校,去往她的宿舍又是輕車熟路,一會功夫就到了樓下,看着出出進進,穿着單薄衣衫道道風景,我又有點為難,這麼大清早的我就往女生宿舍裡闖,貌似不太好吧,念甜倒是沒這層顧慮,推了推我,“走啊!你怎麼到了老情人的樓下不敢上去了呢?你可是心裡癢癢着呢吧!”
念甜一口一個老情人、舊情人的叫的十分歡快,給我的感覺她似乎已經認定了我和蘇柳夢是舊情難忘,正在為難之際,忽聽背後有人奇怪的叫我,“小天?”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蘇柳夢,她還是穿着昨天見到的那身樸實衣衫,隻是滿面倦容,我才想到蘇柳夢這個時間應該是去外出打工去了,這是剛回來呀。
“柳夢,我是專程過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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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言自己大早上跑來的目的,反倒是讓柳夢有點納悶了,來看我?來看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