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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很多年 第五十章 沖動的懲罰

許是很多年 青弓 4877 2024-02-17 18:07

  車來車往的馬路上,出現着這樣驚奇的一幕。

  一個女人瘋狂地往前跑,身後追趕着他的男人,懷裡抱着個小女孩兒,一臉地兇神惡煞!

  “許合歡你别跑!站住!”聶小年瘋了一般地狂抓,懷裡的聶歡歡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一臉地興奮。

  “哦哦!爸爸飛起來喽!快,爸爸努力,飛高點兒!”

  許合歡感覺聶小年離自己越來越近,因為聶歡歡銅鈴般的笑聲,就好像在耳邊……

  “啊!”許合歡驚叫,因為她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哦!爸爸抓到喽!爸爸好膩害!”奶聲奶氣地高呼聲,伴随着她“吧嗒”地親了聶小年一大口。

  這麼一頓狂跑,許合歡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蹦出來了,而身後的聶小年隻是微微輕喘。

  “許合歡,你跑得過我?嗯?”聶小年眼神瞟向許合歡的小短腿,其實也不算短,隻是跟他的長腿相比……

  “跑不過也得跑,這是态度!”許合歡嘴硬,她真是佩服聶小年的體力。

  “媽咪來接我們了!”聶歡歡看到聶小初開車過來,掙紮着要向媽媽奔去。

  聶小初一臉的愁容,好像自從弟弟見到這個女人,活動量突然增加了耶……

  “老公,快上車,這裡不讓停車!”

  “對對……你快走吧!你媳婦兒叫你呢……啊!”許合歡一聲驚叫,因為聶小年拎着她的衣領,将她塞進了後座。

  然後,聶小年高大的身軀,也霸道地坐進來,将聶歡歡塞到副駕座,沉聲道:“老婆,不介意我帶着這個女人走一程吧?”

  聶小初帶着太陽鏡的眼神,古靈精怪,她張嘴就想說不介意,可當她看見聶小年投來提醒的眼神時,她又将要出口的話憋回肚子裡。

  “老公,這女人是誰啊?我是不介意……可你畢竟是成家的人,你這樣……我心裡不好過耶。”

  許合歡一聽這話,頓時内疚自責,她想要閃躲,卻還是不幸中槍,成了破壞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聶小年,我先走了。”許合歡把歡歡抱過來,“小孩子太小,坐副駕不安全。”

  說完打開車門就要下車,聶小初卻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弟弟的眼光不錯啊!這女孩兒很對她胃口,心碎到要死了,還知道關愛小朋友。

  “許合歡,你敢下車,我現在就去找林木森,說我們睡一起了。不送!”

  許合歡要下車的腳,怎麼也邁不下去。

  “林木森電話多少來着?180……”

  “我跟你走就是了!”許合歡“砰”地将車門關起,抱着歡歡坐到自己的腿上,氣哼哼地将臉别向窗外……

  “老婆,開車。”聶小年聲音裡帶着一點小興奮。

  車子停在了一處公司門口,聶小初留下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帶着聶歡歡離開。

  許合歡卻淩亂了……

  “聶小年你真卑鄙!我都跟你走了,你還……你還要讓我去林木森面前出醜?!”

  這公司不是别家,正是林木森的“木森集團”。

  聶小年疲憊地揉揉眉心,無奈道:“我就這麼卑鄙?”tqR1

  “你以為呢!”許合歡揮開他,轉身就要離開。

  聶小年也不追,雙臂環兇地往公司裡走去。邊走邊道:“林木森喝到胃出皿的項目,就這麼被你給毀了……那傻貨還……啧啧啧……”

  許合歡要前進的腳步,又很沒骨氣地一停。

  “林木森有錢,也不在乎這一筆半筆的生意……許合歡,拜拜!”

  “你等等!”許合歡在心裡深深地給自己跪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前幾分鐘才剛剛開始品嘗愛情的甜蜜,現在又被這個妖孽處處威脅?!

  這都什麼事兒啊?

  “你叫我?”聶小年悶騷地回頭,十分不敢置信,“你不是要走麼?你不是倍兒有節操麼!”

  許合歡噔噔噔地跑到他面前,雙手揪着他襯衫前襟,嚴肅問道:“聶小年,你是不是又在耍我?其實你跟林木森今天要談的生意,一點關系都沒有?!”

  聶小年詭谲一笑,伸出食指輕輕勾起她的下颌,輕聲道:“你說呢?”

  “你!”許合歡推開他,轉身又要走。

  倏然,聶小年電話響了起來,許合歡要離開的腳步,再一次成功地停止。

  “好的,我馬上到。”聶小年清朗的聲音,明明很動聽,可是聽在許合歡的耳朵裡,隻覺得像惡魔的嘲笑。

  “合歡,我走喽。”聶小年一手抄在褲兜裡,徐徐地邁向公司正門。

  許合歡銀牙一咬,心道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是聶小年說的都是真的,并且要因為這件事,對木森集團造成影響,那她可真是……

  “聶小年你等一下!哎哎!”許合歡拔腿開始狂追。

  會議室裡。

  原本期待熱絡的氣氛,在林木森看見聶小年時,瞬間降至到冰點。

  林木森和聶小年之間,原本并沒有太多交集,後來聶小年畢業,走上了“商海沉浮”這條路,二人這才漸漸有了聯系。

  林木森不意外會在望江見到聶小年,他意外的是……這次對方公司的老大竟然是聶小年!

  之前為什麼一點風聲沒有?林木森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暗暗收緊。

  “三木……”許合歡看見了林木森,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她緩緩地垂下頭。

  林木森看見許合歡,眼神裡的敵意消褪了不少,尤其是在看見許合歡水潤的紅唇時,心情頓時陽光萬丈。

  他到底在幹什麼?許合歡現在是他的女人,就算她跟聶小年之間,曾經是海誓山盟過,可是那又怎麼樣?初戀時根本不懂愛情好麼!

  “聶總,幸會,請坐。”林木森調整好心态,聲音裡透着股輕松,外加志得意滿。

  聶小年倨傲一笑,表情看似和善,又低調地隐匿着一股霸氣,許合歡認識的聶小年,大多數時候是傲嬌或者嬉皮笑臉的,工作中的他,這還是許合歡頭一次見到。

  “林總,您終于舍得讓我坐了,不然我還以為,木森集團一向都是站着談事的。”

  “呵呵。”林木森幹笑。

  許合歡見他們都坐着,隻有自己站着,有點突兀啊!不過目測林木森跟聶小年之間的距離,還算安全,畢竟隔着這麼長的桌子,不至于動手打起來吧。

  而且……自己一個平凡的女流之輩,何德何能會讓這兩個優秀的男人,為她大打出手呢?

  想想都覺得暗爽……

  “大家都出去吧,我跟聶經理單獨談談。”林木森對周圍的部下吩咐,甚至連秘書都不讓跟在身邊。

  聶小年含笑不語,與林木森這樣聰明的男人打交道,他喜歡。

  “合歡,你也離開。”林木森下令。

  許合歡本能地看向聶小年,眼神裡的意味太過複雜,好像是提醒?又好像是挑釁?不過落在林木森的眼神裡,統統變成眉目傳情。

  “合歡,你工作不要做了麼?不要賺錢養活你自己了?”林木森聲音上染上薄怒。

  “我養她一輩子。”聶小年突然拉住許合歡的手,許合歡頓時像被開水燙到一樣,“你你你、你幹什麼?放開我!”

  “聶小年,放手!”林木森霍然起身,然後雄赳赳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同一時間,聶小年也站了起來,将許合歡攬到懷裡,不屑地看着林木森,“林木森,别以為我現在沒跟合歡在一起,你就有可趁之機!”

  許合歡暗自吐舌,聽聽,聽聽,這番話說得她好生歡喜啊!她是有多大的魅力,讓人已經達到了趨之若鹜的追求之地?

  其實,林木森還是挺有格調的,他剛剛稱呼聶小年是“經理”,就是顧忌到他的姓氏。

  要是叫“聶總”,聽起來就跟“孽種”一樣,不好不好……

  所以,聶小年在心裡,其實還是記林木森一份好的,隻是記好歸記好,自己的女人,還是要掌控自己的手裡,那才是王道。

  “林木森,我們先談公事,談完公事,再談私人感情。”聶小年正經道,又推了許合歡一把,“你還杵在這兒幹什麼?許合歡,你放心吧……就你,我跟林木森還不至于沖冠一怒為紅顔……”

  “聶小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小的希望,被聶小年無情地戳破,許合歡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一轉身氣哼哼地離開。

  就是那樣的一個憤怒的表情,林木森在心裡,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愛一個女人,不是她有多乖,多溫柔,就是愛情的模樣,至少林木森不這麼認為。

  他更關注的是……這個女人“被愛”的時候,她表現得有多真。

  愛情也好,婚姻也罷,終究要歸于“生活”這條大海,人這一輩子,看似挺短,其實挺長,若是這一生都在遮遮掩掩地情況下生活,林木森不知道對方“裝”得累不累,反正他看着是不輕松。

  而許合歡跟自己在一起時,雖然不拘束,可她沒有将他,完全地劃分到屬于她的領域。

  但是她跟聶小年就不同,即使他們之間五年不見,五年後再在一起時,跟當初天天膩歪一塊兒,沒什麼區别。

  許合歡隻有在聶小年的眼前時,她才是鮮活有生命的,在其他人面前,包括他林木森,她都是規規矩矩的娃娃模樣。

  直至關門聲響起,林木森和聶小年才彼此坐回到原位,林木森深沉地點上一支煙,又遞給聶小年一支,聶小年微微低頭點燃。

  這麼多年,他學會了抽煙,學會了喝酒,卻都不會過量,隻有在心煩的時候,才會鼓搗鼓搗,借以舒緩疲憊的心。

  “小年,我還真不知道初年公司是你的,我記得法人是個女的?”

  “那是我姐。”聶小年英俊的臉,被缭繞的煙霧遮掩,看得有些不真實。

  林木森又道:“許合歡今天跟我表白了,讓我做她男朋友,我高興到現在。”

  “然後呢?”聶小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見林木森一臉陶醉,他索性補充道:“然後你親了她,還親了兩次!”

  林木森一怔,“你看到了?”

  聶小年點點頭,“看到了,無碼高清,現場真人秀。”

  “聶小年,你可真黑,當時故意不說,現在來翻小賬,有意思麼!”

  “沒意思,我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親,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意思。”

  林木森淡笑,男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很簡單,有時又很微妙。就好像眼前的林木森跟聶小年,明明因為許合歡鬧得劍拔弩張,偏偏還能和諧地圍坐着一張桌,談天談地談女人……

  “這次的生意不成,算我林木森認了。我隻要許合歡……”林木森眼神堅定,大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搞定許合歡的架勢。

  聶小年輕佻唇角,微微一笑,修長的食指點了點香煙,一截煙灰掉落到煙缸裡。

  林木森嗅到了一絲“塵埃落定”的味道。

  “林木森,這生意必須成,算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林木森困惑地皺着眉,“聶小年你什麼意思?你不打搶合歡?!”

  聶小年奇怪地掃了他一眼,半天才想明白林木森的邏輯。“林木森,我是指……送給你的結婚禮物,新娘不是許合歡,懂!”

  “我不懂……”林木森徹底被聶小年的話說迷糊了,“我除了許合歡,沒有别的女人,你上哪兒給我張羅新娘?”

  聶小年奇怪地看向他,像看一個怪物一樣,搞得林木森心裡亂糟糟的。

  “林木森,不是我不同意你追許合歡,實在是……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好了的,你争不去,搶不來的。”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必須操心,這關系到……”聶小年突然收住了話,然後來了一句,“林木森,你還記得那一夜的荒唐麼?”

  門外,大家都擔心地圍在門口,後來被林木森的秘書一聲喝退,唯有許合歡被準許留下。

  然後,許合歡就堪比最專業的“把門縫”選手,耳朵緊貼着木門,就想聽聽裡面再說什麼。

  這種心情,不亞于丈夫等待懷孕生産的妻子,越是着急,越沒有結果,可你要是不着急,絕對會給你驚喜……

  但是,對于許合歡來說,除了驚吓,她看不見驚喜。

  他們剛剛在說什麼?荒唐的一夜?難道聶小年跟林木森還有一腿?!

  許合歡真得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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