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看着畫中妖渾身妖氣萦繞,一個人形很快就出現,是一個擁有兩個頭的人,難怪它的聲音那麼奇怪,可男可女,兩個腦袋一男一女。
夜搖光不由詫異,這絕對不是妖物被封印在了畫中,這東西應該是一個畫師所創造出來,也不知道中間有什麼緣故,竟然讓它成了妖物。
“倒是小瞧了你!
”畫中妖目光陰鸷的盯着夜搖光。
“到底是何人将你送到書院?
”
這妖物不是被封印進來,是在畫中成妖,所以它不可知道畫賽的奪魁畫會送到皇宮。
定然是有心人不小心将它放出來,并且這個人就算不能将之降服,也能夠與它旗鼓相當,否則他們沒有坐下來商談的可能,夜搖光對這背後的人格外的忌憚。
“咯咯咯咯……”畫中妖一個腦袋笑起來,一個腦袋卻說道,“還是一個聰明的五行修煉者。
”
“念你尚未殃及無辜,隻要你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這家夥應該是被發現沒有多久就被送到了書院,倒黴的是第一天開了封就把他們三個給吸引過去,而後就憋在了畫中,直到比賽的時候才由它背後的人用了什麼東西遮掩它的妖氣帶到了賽場,所以它現在還沒有開葷。
“咯咯咯咯……人類的修煉者,個個都是如此猖狂,就連一個小小的金丹中期也是目下無塵,那就讓我們兄妹領教一番!
”
話音一落,兩人竟然一分為二,一左一右的朝着夜搖光攻擊而來,夜搖光身影閃動,便與他們糾纏到了一處。
而這個時候外面的溫亭湛已經尋到了原畫,将之帶了回來,他帶着蕭士睿,兩人正要進門的時候,吸取上一次的教訓,金子非常恪盡職守的擋在門外,不準二人進去。
“金子,你在做什麼!
”蕭士睿納悶。
溫亭湛目光一凝:“搖搖在和妖物鬥法?
”
“喔喔。
”金子點頭。
“讓我進去。
”溫亭湛上前一步。
金子擋住他,搖着腦袋:“喔喔。
”
“我尋到了原畫,能夠幫助搖搖,你難道要坐視搖搖受傷?
”
原本還想阻攔的金子,感應到畫中夜搖光被擊中一掌,頓時胳膊一縮。
就趁着這個空檔,溫亭湛一把拂開了金子,就闖入了房間,乾陽盤膝坐在卷起的畫軸前,雙目死死的盯着,就連溫亭湛和蕭士睿闖了進來,他都沒有動一動。
“小樞呢?
”見到這樣的情形,溫亭湛有了不好的預感。
“師傅在畫中。
”乾陽依然死死的盯着畫卷。
溫亭湛伸手想要去展開畫卷,可惜任由他怎麼費力,也休想撼動畫卷一絲一毫。
而同一時間,夜搖光在畫中一掌将畫中妖的一半擊中,畫中妖的另外一半也一掌打在她的後背上,她當時就唇角溢皿,而受了傷的畫中妖二者一結合,竟然分化了傷,兩者再分開卻根本沒有多嚴重的傷。
金子開始變得很暴躁,對着溫亭湛一陣比劃:“喔喔喔!
”
畫卷微微一顫,溫亭湛的心口也是一顫,他看向金子:“小樞受傷了?
”
“喔喔。
”金子點頭。
“能不能把原畫送進去?
”溫亭湛冷聲問乾陽。
乾陽搖頭:“師傅在和妖怪鬥法,如今畫卷被他們二者的法力所封,除非有一方重傷或命隕,否則畫卷無法打開,就算是修為極高者強行打開畫卷,也會傷及畫中的師傅和妖怪。
”
聞言,溫亭湛渾身冷氣散開。
“可有其他辦法可以幫助小樞。
”蕭士睿連忙問道。
“有有有!
”這會兒乾陽的腦子也比較靈活,“把畫還原,我就可以施法,将妖怪拖回來!
”
已經看過原畫的溫亭湛,自然明白乾陽把畫還原的意思,這畫中缺了一個空白處,那空白的地方正是那逃走的妖物,溫亭湛當即一個轉身,朝着外面狂奔而去,蕭士睿大概知曉溫亭湛要去什麼地方,于是也跟着。
他們直接去了書院的禁閉室,禁閉室原本是書院建立出來處罰犯了大錯的學員或者夫子,這會兒嶽鹿書院的禁閉室關押着古灸和胡明勝,他們兩一個是白日參賽者,一個是當夜妖氣溢出的在場人。
溫亭湛帶着人将原畫追回,并且抓出了侍衛之中的内鬼,事情已經傳遍了,所以看守二人的侍衛看了溫亭湛完全沒有阻攔,也沒有問他要陳佥事的手信。
原本被關在緊閉内的古灸和胡明勝看到溫亭湛風一般吹來,當即站起了身,他們在經曆過白日的恐慌之後,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
古灸問道:“溫同生,請你相信我,我确然不知事情怎麼變成這番局面。
”
溫亭湛沒有說話,而是将原畫展開在二人的面前:“這幅畫,你們二人可有看到過。
”
兩人看得畫上缺少了一部分,都是瞳孔一縮,胡明勝本能的搖頭否認,古灸卻很坦蕩:“溫同生,這畫在下見過一回。
”
“上面的空白處,你可記得畫的是什麼?
”溫亭湛連忙問道。
古灸沉默了,他在仔細的回想,作為一個繪畫天賦超越常人的人,他對繪畫的記憶力非常的強悍,想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猶豫道:“不瞞溫同生,這畫我隻看過不到一炷香的時辰,當日我們正好在我的學舍鑽研這幅被林同生帶來的畫,很快夜同生三人便沖了進來,直言我們學舍有妖氣,而後林同生又将此畫帶走,此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此畫。
”
胡明勝對上溫亭湛的目光,點頭如蒜搗。
“若我要你将之還原,你有幾分把握?
”溫亭湛又問。
古灸一愣。
“古同生,人命關天,雖則你是被人利用,可此事你确然幹系重大,小樞現如今在你今日所繪之畫中與妖物鬥法,卻處于下風,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将此畫還原,讓乾同生做法将妖物封印回來,否則一旦小樞……”感覺到溫亭湛氣息越來越冷,蕭士睿頓了頓道,“我們也無法幸免于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