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浩是真的剛,一點兒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并不是私底下小聲跟同伴說,而是直接以正常的音量說了出來。
“怎麼辦,我被長平集團這10個中二圈粉了。
”
“他們好剛啊哈哈哈哈!
”
“你說什麼!
”付家旭猛的回頭,不樂意的看周君浩。
“聽不見,我再跟你重複一遍?
”周君浩不在意的說。
班子昂拉了他一下,差不多得了。
付家旭掃了一圈他們選的刀,結果目光就在霍家容的手上頓了一下。
霍家容竟然拿的是砍骨刀。
砍骨刀大且重,拿在霍家容一個小姑娘的手上,反差及大。
付家旭心中冷嗤,砍骨刀是大,砍切起來比較快,但是對于細緻的處理就不行了。
真不知道霍家容是怎麼想的,竟然選了砍骨刀。
而且砍骨刀重,放在包裡平白占重量。
要在野外6個小時,可不能小看這點兒重量。
起初或許不覺得這點兒重量有什麼。
可一旦走的時間長了,負重久了,這重量隻會越來越明顯,存在感越來越強。
付家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多功能刀,承認葉绯是有點兒小聰明。
不過,就算他不用參考葉绯的選擇,也最終會選擇同樣的刀。
所以,跟看不看葉绯的,沒有關系!
而且,其他人大多數也都是選的這種刀。
付家旭一邊回來,一邊跟周君浩說:“我隻不過是選的慢了點兒,怎麼就成了學葉绯了?
”
“你們那麼多人都選的同樣的刀型,難道還都是學的葉绯?
”付家旭諷刺道。
“我們是選的一樣的刀型,但我們都是幾乎差不多時間做出的決定,可不像你。
”霍家容突然擡起她的砍骨刀。
付家旭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連連倒退。
他知道,霍家容當然不可能真的砍他。
但往後躲避還是最潛意識裡的反應。
就見霍家容擡起砍骨刀,就把刀背的部分朝下,扛在了肩上。
“你往後退什麼?
我又不能砍你。
”霍家容諷刺的笑出了聲。
付家旭臉黑沉沉的,這幫人是聯合起來排擠他,耍他玩!
付家旭回去隊伍中站到邊角上,不跟他們說話。
“大家都帶上東西,出發吧。
”安海茵趕緊說道,不讓霍家容再繼續說了。
什麼砍人這種話,可不能在直播裡說啊。
衆人被帶上了大巴車。
随後,車内的窗簾都被拉上。
大巴車的窗簾特意被換成了漆黑不透光的那種。
窗簾一拉上,車内立即變得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都不誇張。
而後,車内的燈就被打開了。
外面本是陽光普照,可現在一點兒光都透不進來,全靠車内的燈光照明。
讓人有種現在已經是天黑的錯覺。
這時候,工作人員又随着安海茵上來。
安海茵說:“現在,我們工作人員會向各位分發眼罩。
大家戴好眼罩,在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不要摘下來。
”
說完,工作人員便向每個人都發了眼罩。
田彭破拿着眼罩,說道:“要不是這麼多人都在,又都認識,我真懷疑自己要被綁架走。
”
安海茵:“……”
長平學院的人今天怎麼回事兒!
又是砍人,又是綁架的!
這直播出去,萬一回頭有關部門來追究責任怎麼辦?
“真是說笑了。
”安海茵嘴角抽.搐着說道,“這是為了維持目的地的神秘性。
”
班子昂把眼罩帶好,說道:“其實B市雖然大,但能說得上是野外的地方也沒有,無非就是一些郊外山裡之類。
而且按照路程的時間算也不會太遠。
範圍一縮小,總共就也就那麼幾個地方,很好猜。
”
安海茵:“……”
你可閉嘴吧。
确定每個人都戴上眼罩。
安海茵便說:“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大家不要摘下眼罩。
我們導演組的車就跟在後面。
你們在車裡的一舉一動,導演組在後面的車裡都能通過屏幕看到。
誰要是把眼罩摘下來,就自動淘汰。
”
“我會在這輛車與各位一起,請大家放心。
”安海茵說道,便坐到了最前面,告訴司機可以出發了。
15名選手,每人都是單獨占着一個雙人座。
因為車中空間很是充足,沒必要兩兩擠在一起。
但是誰也沒想到,一上車就要什麼都看不見。
等于是把視覺給封閉了。
因為五感失去了其中之一,導緻現在連過去多久都無法估算,更看不到身邊的一切。
不知道别人在做什麼,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
就算此時有人想下黑手,都不知道,隻能坐以待斃。
車内一下子陷入了讓人倍感壓力的安靜。
隻剩下車輪在行駛的聲音,以及發動機的聲音,還有偶爾的颠簸聲。
就在這樣的安靜中,許奧良開口了:“老田,你說咱們現在這場景,像不像是恐怖片裡?
”
“比如說什麼殺人遊戲啊,天黑請閉眼啊。
反正現在看不見,烏漆墨黑的,很有氣氛啊。
糊裡糊塗的被殺了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
”許奧良說道。
田彭破:“……”
“我不害怕!
”田彭破高聲說道。
“沒說你怕。
”許奧良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兩聲。
正好田彭破就坐在他前面。
許奧良即使看不見,也依舊堅強的小心的往前摩挲。
雙手先碰到了前面的椅背,然後腦袋也伸了過去:“就是跟你說一下。
”
說着,還朝田彭破的耳朵吹了一口涼氣。
“啊!
”田彭破直接吓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同時驚叫出聲。
把整車人都吓了一跳。
衆人下意識的就想要摘掉眼罩。
好在還記得安海茵說的話。
手都擱在眼罩上了,又生生的停住。
好歹忍住了。
“老田,你幹啥呀。
”許奧良一點兒不掩飾的嘿嘿笑道。
田彭破紅着臉又坐了回去,現在還吓得心砰砰亂跳。
“你等着!
”田彭破氣道。
許奧良就趴在田彭破的椅背上,說道:“老田,你說咱這蒙着眼,有人有鬼的都不知道。
要是有張鬼臉正好就在你旁邊看着你,你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