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雲被趙定理吻得臉發燙,隻能軟軟的在他懷裡,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恍惚間,隐約能感覺到她被趙定理抱着,在飛快的後退。
黎笑雲用僅存的那麼一點兒清醒的意識,默默想道,趙定理剛剛做的那些,是在降低她的防備和緊張,是吧?
她真的覺得,跟趙定理生活在一起,實在是太凸顯她智商上的不足了。
總顯的自己跟個傻子似的。
這是黎笑雲最後一個念頭。
再往後,她就什麼都想不到了。
人被趙定理放到床.上,壓在懷裡。
正如葉绯所說,黎笑雲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自己到底好不好看,穿的合不合适。
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趙定理弄得暈暈乎乎的了。
黎笑雲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趙定理的體力竟然還挺好。
她也不知道到底被折騰了多久,反正她都累的夠嗆了,可趙定理好像還好。
耳邊還有趙定理喘息的聲音,聽着竟那麼撩人。
他的呼吸都跟着灑在了她的耳朵上,脖子上,肩膀上。
黎笑雲從來不知道,跟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奇妙。
仿佛與他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自己身體裡也有他的一部分似的。
兩人那樣的契合,黎笑雲甚至忍不住,緊緊地抱着趙定理哭了出來。
趙定理也沒經曆過啊。
一看黎笑雲哭了,他也慌了神。
忙抱着她哄,又是給她擦淚:“怎麼了?
怎麼哭了?
”
“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趙定理慌忙地問。
黎笑雲搖頭。
她這樣子,在趙定理看來那麼脆弱。
“哪裡委屈了?
”趙定理開始努力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是……是我沒跟你說好就……你覺得我太急躁了?
”
“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
”趙定理說道。
“不是的。
”黎笑雲聽他越說越誤會他自己了,趕緊出聲。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她也沒有過這種感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不是委屈,如果非要說的話,可能類似于感動吧?
”
黎笑雲吸吸鼻子,在這種時候,其實她根本不想多說話的。
一個是沒有力氣。
另一個就是因為某種她說不上來的,隻能意會的感覺。
“就感覺,跟你在一起,太好了。
”黎笑雲在趙定理的懷裡,臉頰還在他帶着汗的兇膛上蹭了蹭。
趙定理松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他做錯了什麼,或是讓黎笑雲哪裡不舒服了,讨厭了就好。
“那……”趙定理手指在黎笑雲的肩胛無意識的輕輕滑動,“你不生氣?
”
黎笑雲懶洋洋的,甚至想讓趙定理别說話,隻管動。
“生什麼氣?
”她想來想去,都沒找到自己可以生氣的點。
所以趙定理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
”趙定理松了一口氣。
那看來黎笑雲對他今晚的套路,并沒有什麼不滿。
明天還是可以繼續的。
趙定理低頭看看自己懷裡的人。
黎笑雲臉頰暈染着瑰紅,就連鼻尖都有點兒微微的紅。
她疲憊的半眯着眼睛,睫毛被眼淚浸的濕漉漉的。
趙定理情不自禁的,就低頭在她的半閉的眼睛上落下輕吻。
還能嘗到微微鹹潤的淚水。
而後,又在她泛紅的鼻尖兒上吻了一下。
“累嗎?
”不累他還可以。
黎笑雲趕緊說:“累了!
明天還要早起去上班呢。
”
趙定理恨不能給黎笑雲請個假,讓她明天休息一下。
不過,他還是沒說。
如果黎笑雲想的話,自己會提。
她不提,就是不願意了。
趙定理便擁着黎笑雲:“行,那睡吧。
”
晚上因為太過突然,趁着黎笑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他抱進卧室。
所以黎笑雲卧室裡的東西都還沒收進來。
暫時就那麼放着了。
反正隻要有黎笑雲在這兒就夠了。
趙定理滿足的抱着她,側過臉頰,在黎笑雲毛茸茸的發頂蹭了幾下:“晚安。
”
“晚安。
”黎笑雲的聲音越來越弱。
到最後逐漸的就沒聲兒了。
就算喝過咖啡,也沒擋住被趙定理折騰過後的疲憊。
直接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趙定理低頭,湊着淡淡的月光,看着黎笑雲。
也閉上了眼。
不過,他的睡意還沒有那麼濃。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感受擁着黎笑雲入睡的滿足。
這會兒夜深人靜的,耳邊就隻有黎笑雲熟睡中綿長又輕淺的呼吸聲。
趙定理嘴角一直勾着,怎麼都落不下去了。
他第一次後悔,結婚晚了。
要是趁年輕的時候,早些結婚就好了。
這會兒的體力,确實是比不上早兩年了啊。
趙定理遺憾的感慨。
要是他能早兩年認識黎笑雲多好。
現在是通過葉绯認識的黎笑雲。
可要是早兩年,他先認識黎笑雲,也不耽誤趙顧深跟葉绯相認。
甚至也能讓趙顧深跟葉绯早兩年相遇呢。
趙定理遺憾的低頭看正熟睡的黎笑雲。
她都在銳勢幹了那麼久了,怎麼就沒想着去長林發展一下業務呢?
要是早點兒去長林發展業務,他也能早點兒認識她。
就這麼着,趙定理心中滿是遺憾的睡着了。
***
早晨,黎笑雲是被手機的鬧鈴聲給叫醒的。
她習慣把手機放在枕邊,每天不用睜眼,一伸手就能把手機摸過來。
于是這會兒,她也習慣性的伸手打算去摸手機。
誰知手擡了一下,沒擡起來,是被什麼緊緊地捆扶住,又被鐵似的壓住,兇口都悶得呼吸不那麼順暢了。
黎笑雲還在睡夢中,不想睜眼。
但這下,卻不得不醒過來了。
黎笑雲睜開眼睛,眼皮還是有些發沉,甚至想要揉揉眼睛。
可是胳膊又動不了,隻能勉強自己又适應了一會兒,才徹底睜開眼。
誰知一入眼就是一堵兇膛。
黎笑雲倒吸了一口氣,感覺到有呼吸灑在她的額頭上,癢癢的。
逐漸的有關于昨天的回憶才真正而徹底的湧入腦海中。
她結婚了,領證了。
跟趙定理寫在了同一個戶口本上。
而且昨晚還跟趙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