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五點半的生物鬧鐘将容梵叫醒,他一如往常的習慣,做什麼都沒有一絲的聲音,去晨跑回來看着不屬于他的房間床尾空空如也,他的心也是純白的空,以往這個時候那個地方已經放好了他今日要穿戴的一切,從衣褲到襪子領帶,再帶手表眼鏡,無一不全。
帶着滿心的空蕩,容梵去洗了一個澡,輕手輕腳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在衣帽間折騰了十幾分鐘才拎出了一套他覺得還是蠻配的衣服,自小他的衣服都是由從小照顧他的鐘媽替他提前準備好,自從有了老婆,他的老婆比誰都會照顧人,他的上上下下從買到搭配,全是出自她之手。
當容梵穿好衣服,本來打算進卧室看看夏苒,但是想到昨夜她的難過,也就壓抑住了自己的心,緩步走下樓梯,在大客廳的餐桌上看到了豐盛的早餐,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從他們結婚三年來,每天早上無論他起得多早,隻要他穿戴好,那個地方必然會放好一分溫熱的早餐,他的妻子有一雙巧手,可以每天早上給他做貼心的早餐,連續一個月不重樣,如今這些早餐的确精美,卻沒有給他想吃的胃口。
想要一走了之的容梵,但路過餐桌時想到她最不喜歡不吃早餐的人,便又坐了下來,新來的早餐師見一顆懸起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容梵還沒有開動,已經來了兩個月,是容梵特意聘請來照顧夏苒的李嬸便上前道:“先生,太太昨夜沒有用晚餐。
”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容梵的眸子一瞬間冷到極點,立刻起身跑回房間。
李嬸其實挺委屈的,她是勸太太吃飯?可是太太不吃也不準她告訴先生,而且先生已經睡了,她不好打擾先生。
容梵幾乎是沖進卧室?開門聲不小?但是一向淺眠的夏苒依然睡得很香?他不由撲到床邊,看着夏苒的臉有着不正常的紅暈,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滾燙的吓人?轉頭對着随後跟着他上來的李嬸怒吼:“打電話,讓徐醫生用最快的速度來,告訴他太太高燒。
”
“是是是。
”李嬸覺得事情大發了?來了兩個月?雖然她來了後太太就沒有給先生好臉色?但是除非她的是瞎子?否則絕對不能看不出先生對太太緊張到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捂在心裡怕悶着了。
李嬸走了,容梵還不放心,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梁胥舟,你親自去接徐醫生,我隻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
說完?也不等梁胥舟回話?就挂了電話?然後去把窗簾拉開?才發現窗戶是大開着,窗台上有一瓶紅酒隻剩下了一個底兒,抿了抿薄唇?容梵拉開床簾,親自打來熱水,替夏苒清洗一遍後,讓人取來了冰袋,放到夏苒的腋下,靜靜的抱着她:“你怎麼折磨我都好,别傷害你自
己。
”
他的聲音透着卑微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