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特助,單名一個桓字。
也就是何聰閱和陽桓都是孤兒,是受着許夫人資助長大。
“媽是不是培養了很多青年才俊?”郦唯音越發佩服許夫人。
“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哪一天我真的有個意外,許家隻要有一個人在,鼎烽都不會倒。”許副總輕輕點頭。
這個人不論是強還是弱,無論有沒有二心。
“媽是怕……”
郦唯音心頭一痛,柔軟的手忍不住撫上許副總的臉,她終究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
他們一直想要治療,盡管莫德乾說過,他們融合之後,是方方面面都存在。可莫德乾也說了凡是都有萬一。
許夫人是擔心她精力不濟或者先一步撒手人寰,許一默最後徹底變成了第一人格,再也沒有人疼愛他,保護他。
她其他沒辦法做到,至少要保證許一默無論以後如何,都能夠衣食無憂。
這些人一定是經過她再三考察過人品的人,哪怕有些能力出衆,但野心勃勃,卻一定有心性端正的人,許夫人最看重的肯定是陽桓,才會把他帶在身邊,大小事務都經他手。
第一次見到陽桓,是在醫院,陽桓代表許夫人來對郦金棕他們說,許夫人要他們簽下斷親書,那時候的陽桓給郦唯音的感覺,就是一個笑面虎。
表面上謙和含笑,實際上每句話都在施壓,可見他手段絕對夠狠辣。
“陽特助是個不錯的人。”郦唯音還是很欣賞陽桓這樣的人。
“雖然你說的事實,可許太太請你注意場合,别在你男人面前,誇别的男人。”許副總咬了咬郦唯音的唇瓣,算是警告她。
郦唯音沒好氣瞪他一眼:“你怎麼和許公子一樣?”
“我們本就是一體,并且百分之九十的記憶會共享。”許副總莞爾,“就算是兩個人,互通了記憶都會受到影響,更何況我們是一個人。”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郦唯音徹底覺得許副總變了。
許副總将她抱起來,一個轉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那你是喜歡現在我,還是以前的我?”
郦唯音張口要說以前的,但話到嘴邊愣是吐不出來。
以前那種運籌帷幄,矜貴懂禮的許副總,的确是她所喜歡的類型。
兩個人沒有确定關系,那種相處叫做尊重,如果兩個人确定關系了,還那樣相處,會不會覺得太生疏?
可是要她說她喜歡現在這個有時候會有點幼稚,有點流氓的男人,她又有點說不出口。
盡管她嘴上抱怨着,但心裡美着呢,可她就是不想承認,這大概就是女人的矯情?
就算郦唯音什麼都不說,不過她的反應盡數落在許副總的眼裡,他的笑容仿佛暈染了燈光,暖意融融,額頭親昵地碰了碰她的額頭,才把玩着她的手指輕聲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哪裡算得上你的錯?”郦唯音好笑地搖頭,“隻怕人就是算準了今天許家沒人,才會潛入進來,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