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微微搖頭:“這種事情,媽不會親自出面,最幹淨利落的辦法,是讓他完全不知道,是誰讓他搗鬼。不論是許他金錢還是新工作,都會讓他連想都想不到是許家所為。”
郦唯音若有所思,要做到這一步,就得累積人脈。
同時這件事讓郦唯音明白作為一個老闆多麼不容易,要照顧好員工的情緒,也許他們平日裡看起來不起眼,甚至對老闆都是仰望,可在關鍵時刻也許會以卒将軍。
“走,我們去見見何聰閱。”許公子擦幹淨手,牽起沉思了好一會兒的郦唯音。
郦唯音也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偷襲到底是誰主使,就跟着許公子出了門。
何聰閱住的一棟單獨的小别墅,一個人獨居,也沒有保姆和傭人。
整個屋子以黑白灰為主色調看起來和肅冷,屋子裡好幾架人體骨骼架,各種材質,收集得非常齊全,郦唯音覺得他就差一副真的。
何聰閱将他們帶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非常大,有那麼一瞬間,讓郦唯音誤以為進入了一個解剖室,很多的瓶瓶罐罐和儀器還有個解剖台。
不過何聰閱帶着他們越過了這裡,就是像一個實驗室,那兩個人都呈大字型躺在一張床上,四肢包括脖子都被圈住,身上按滿了各種儀器,就像手術台的病人。
腦袋上也戴了個郦唯音看不懂的儀器,郦唯音忍不住靠近一點,好在兩個人兇膛起伏正常。
“這裡面。”何聰閱将一個錄音筆丢給了許公子。
許公子當着他們的面點開,是這兩個人的聲音,聲音有些遲緩,但口齒還是清晰,他們就像是被蠱惑的傀儡,問什麼就會語氣沒有起伏,仿佛複述機器一般說出來。
郦唯音和許公子耐着性子聽完,才知道這兩個人果然是專門幹這個行當的人,他們是在固定的地方接單,像他們這樣的人,接單之前都要把下單之人查清楚。
以免被過河拆橋,同時也要确定這個人是不是具備支付他們酬勞的能力。
該交代的他們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等郦唯音他們聽完,何聰閱又遞了一個文件夾給許公子:“下單的人。”
許公子把文件夾打開,基本信息包括照片都一清二楚,甚至是這個人的關系網,都被何聰閱給摸清楚,非常詳盡。
郦唯音忍不住多看了清清泠泠的何聰閱一眼,這個醫生是不是太厲害了點?
捕捉到郦唯音的目光,許公子把文件夾合上:“他丢給陽桓查的。”
這家夥除了會折騰人和治病救人外,什麼都不會。
何聰閱和陽桓是從一個地方出來,兩個人雖然差了幾歲,但一半的時間在同一個學校。
何聰閱孤僻,隻有陽桓能夠和他說上話,兩個人的感情極好。
這麼快這麼迅速隻有陽桓才有這麼強的情報網。
“這個人呢?”許公子問何聰閱,文件裡詳細調查清楚的人,上面沒有标注家庭地址。
何聰閱冷冷地回答:“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