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副總渾身都充滿了戾氣,他幾乎是拳拳到肉,每一拳都把人往死裡打。
一拳在下颚,牙齒飛脫。
一拳在腹部,張口噴皿。
一拳在後背,眼睛翻白。
……
“一默!”郦唯音看不下去,連忙撲上去抱住他,“你再打下去,就把人打死了,我們還怎麼找到幕後主使?”
許一默這才收住了身體裡的戾氣,他緩緩轉過頭看着郦唯音,不發一言彎身将她一把橫抱起來,目光幽冷地對良叔吩咐:“他們交給你,我要知道幕後人。”
說完,他抱着郦唯音大步回了房間,打了電話給家庭醫生。
“我受傷不嚴重,你别擔心我,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郦唯音握着許副總的手。
“你放心現在的我出門嗎?”許副總語氣平靜地問。
郦唯音看着下颚緊繃,面無表情的許副總,他現在看起來很平靜,其實郦唯音很清楚,他現在隻是把所有戾氣壓下去,就像火藥,一點就燃。
要是出去遇到了一些沖突,隻怕要鬧出人命。
“可是,你和他們約好……”
本來這次就是許副總為了和他們好好談一談那塊地的競标,主動約的人,這樣直接放鴿子,隻怕要把他們氣出個好歹,到時候競标的時候故意搗亂。
“我約他們并沒有說明緣由。”許副總仔細檢查着郦唯音的身上,看看傷情,“就算他們知道,我不去便是不去了,我就是明着說戲耍他們,他們又能怎樣?”
郦唯音正要開口,許副總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許副總不提還好,他一提,郦唯音的後背就隐隐發疼,要檢查後背,就得脫衣服……
“沒有了……”郦唯音連忙搖頭。
她的反應明顯有問題,眼神閃爍,許副總隻能說:“我從小跟着良叔習武,一些簡單的撞傷碰傷我都能夠處理,一會兒家庭醫生過來,他也是男的!”
一句他也是男的,很明顯是拆穿了郦唯音的掩飾。
雖然她和許一默結婚了這麼久,但郦唯音是真的沒有在許一默任何一個人格面前,袒兇露背過,她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和放不開。
将郦唯音垂頭裝到底,許副總無奈歎口氣,扶着她的肩膀,強勢讓她轉過身背對着自己。
在郦唯音驚慌要阻止他的時候,他的手隔着衣衫按在她的後背上:“痛就告訴我。”
這是在檢查她傷在什麼地方,郦唯音松了口氣,一連按了好幾個地方,郦唯音都沒有覺得疼,直到靠近脊椎骨的地方,郦唯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嘶~”
“劇痛還是酸痛?”許副總面色微沉。
“刺痛。”郦唯音回答。
許副總面色稍霁:“沒有傷到骨頭和經絡,我去拿藥給你噴一噴。”
郦唯音是真的很想說自己來,但這個位置,就算是對着鏡子她也看不到。
當然,以她的柔韌度,要自己上藥其實很簡單,憑感覺也能夠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