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唯音留在家裡,但她卻并沒有阻攔許少爺,更多的是無聲地陪伴他,她不想把他當做一個病人看待,強制性地讓他這不準那不準,如果這是他的樂趣,她希望他快樂。
“為什麼不阻攔我?”許少爺有點好奇。
“我不想勉強你做任何事。”郦唯音抿唇笑着搖頭。
她也知道,是因為他的不願意合作,才會有現在許一默遲遲不能融合。
她連讓他融合都不勉強,又何必去争取這點事情,剝奪他最後的開心時光?
她的話,讓許少爺心口微微一顫,他放下筆,雙手輕輕捧着她的臉:“如果……如果沒有了我,你會好好活下去嗎?”
心口是痛的,但她眼眶已經不再像以往輕易就能蓄起淚花,她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一默,給我留個孩子吧。”
讓我多一份責任,多一份牽挂,讓我看着他想着你,讓我在沒有你的往後餘生,能夠有一份精神寄托。
等我把他撫養成人,等我送走了你的母親,等我能夠放心将許家交給他,我就去找你。
這樣想着,她竟然一點不覺得傷感和難受,反而有了一種規劃之後,露出了一抹輕淺的微笑。
許少爺深望進她的眼眸,沉靜深邃的眼神逐漸凝練,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一把将她打橫抱起來。
孩子,屬于他和她的生命延續,如果她這麼喜歡,那他就盡最大的努力給她。
每次抵死纏綿,都是遍體鱗傷,因為隻有鮮皿才能蒙蔽他的眼睛,麻痹他的大腦,讓他忘記掉不好的記憶,身體本能忽略排斥,甚至更深的将他吸引住。
所以她都在引誘許少爺一次,修養好幾天中循環度過,直到生理期如期而至,讓她失望不已。
“音音,明天去一趟禅城,有個長輩去世,你代許家去慰問,上柱香。”這天吃完晚飯之後,許夫人突然對郦唯音說。
“好。”郦唯音應下,她知道隻有許亞筝分身無暇的時候,許夫人才會吩咐她去走人情。
她側首望向許少爺:“我們在禅城玩一天?”
許少爺的筷子一頓,他問許夫人:“要去很久?”
“不用很久,上柱香,當天去當天回。”許夫人說完,就低頭扒了口飯。
于是許少爺轉頭對郦唯音說:“我在家裡等你。”
郦唯音有點失望,不過許少爺不喜歡外出,她也是理解。
“音音,一默和你一起去了禅城,如果不出面,會顯得很失禮。”許夫人也幫着許少爺說話。
郦唯音這才想明白,機場那麼大,既然是他們都要去的場合,肯定去的人不少,難免不會有人在機場看到許一默,或者如果對方有人在機場迎接,明明見到了許一默,結果許一默到時候不出現,這确實顯得恨不尊重。
沒去代表着忙,隻要家裡有足夠分量的人到場就行,去了不現身,這真的是得罪人。
“好,我早去早回。”郦唯音笑着點頭應下。
她沒有看到許少爺捏着筷子的手漸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