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應該是很疼的,隻不過那種疼沒有刻入骨髓,現在回想,已經想不起來是怎樣的疼。
就在郦唯音回憶的時候,溫熱的濕濡的柔軟的雙唇吻上了她的傷口,郦唯音身體一顫。
許副總輕輕一吻就離開,他站起身,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早點休息。”
說完看了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郦唯音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看着他為她細心地拉上門。
她靜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鑽入了被窩,這才想起她和許副總說要去見韓裘的事情,許副總并沒有表态,就是問了一堆問題。
“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郦唯音滿頭問号。
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昨晚熬了夜,今晚可不能再熬夜了,她閉上眼睛什麼都沒有想,卻還是睡不着。
腦子裡不由自主回放着剛才許副總的舉動,把她弄得有點口幹舌燥。
于是她掀開被子,下床去恒溫杯裡準備倒杯水喝,才發現裡面空了,隻能推門去樓下。
喝了口水正要上去,卻發現容梵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出神。
他穿了一身米灰色的家居服,單手端着一個杯子,像個雕塑保持着姿勢一動不動。
郦唯音想了想,将踩上樓梯的一隻腳收回來,走到了容梵的身後:“姐夫。”
郦唯音的一聲輕喚,容梵收回了目光,微微側了一點臉,算是回應她。
窗外夜色寂靜,月光和草坪上的燈光交織,交相灑落進來,在昏暗的室内,将容梵颀長的身體勾勒出來,讓他神秘而又夢幻。
作為有婦之夫,在郦唯音眼裡,沒有人的顔值能夠超過許一默,她視線落在窗外盛開鳳仙花上:“我上次問過你,你有沒有對不起苒苒姐,你說沒有;我今天想問你,你覺得苒苒姐有對不起過你嗎?”
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昏暗之中隻有他和他的黑影,玻璃窗上也隻有他和他的影像,莫名讓人覺得天地間好像隻剩下他一個人,一種無人陪伴的孤寂,看得讓人莫名壓抑。
容梵緩緩轉過身,他背對着光,五官陷入黑暗之中,哪怕雙眸奇亮,卻難捕捉到一絲神色:“你姐姐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不用我覺得,這是事實。”
郦唯音瞬間松了口氣,容梵的話很清楚。
其實郦唯音這樣問,也是婉轉提醒一下容梵,看來容梵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能夠連一秒鐘的遲疑都沒有,那就意味着這絕對不是違心話。
“時間不早了,晚安。”郦唯音想知道的知道了,就不好這樣和容梵單獨說話。
“晚安。”容梵語氣平淡。
郦唯音覺得她可以不用去見韓裘,有了容梵的話,她可以試着再勸一勸夏苒,或許都不需要她勸什麼。
之前是容梵不知道夏苒為什麼疏遠他,現在經過郦唯音提醒,容梵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明白原因,他很可能主動找夏苒說清楚。
心情一松,郦唯音很快就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