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價格你可以再壓一壓,我想他們的心理價格應該是2.5。”休息的時候,許副總靠在枕頭上,側首望着郦唯音。
“我知道。”郦唯音莞爾。
他們之所以那麼激動,完全是郦唯音沒有任何猶豫接受了他們的最高價。
大量批發,沒有一個人像郦唯音這樣,能夠一次性吞下,有些對食材原料要求不高的人絕對不會選擇怎麼高價的東西,而用心做食材的人,也未必能夠一年吃下這麼多。
郦唯音知道他們對外也是3.5一公斤,看似價格相同,但其實他們要分批賣,不說可能積壓賣不出,隻說他們來回折騰的人力物力就是極大的一筆。
還不提其他損耗,郦唯音有心壓到2.5一公斤,他們也肯定會退無可退接受。
一公斤壓下一塊,那麼一年就會省下200萬。
“為什麼沒有還價?因為你對這個村子有感情?”許副總揚眉問。
郦唯音側身,單手枕着臉,眼眸含笑凝望着許副總:“你四弟弟說,如果是一公斤5元,他們每戶一年能夠分到的利潤也就兩萬左右,少得讓他驚愕。”
更何況現在要的是3.5,平均每戶人家一年能夠分到1.5萬左右,那就更少了。
“就因為他這句話,你就生出了同情心?”許副總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理由。
郦唯音撲哧一聲笑了,笑了一小會兒,才在許副總困惑的目光中說:“其實不是,是你和媽把我寵壞了,讓我漸漸對金錢失去了概念。”
這兩個人,一個人砸了9.9億給她買了一塊地,一個人給了她十億讓她建酒店。真不知道這對母子怎麼想的,也不怕把她養成一個對金錢麻木,揮霍無度的敗家女人。
很顯然這句話取悅了許副總,笑意從他的眼底彌漫,爬上了眼角眉梢:“我很高興,我能做到這一點。”
郦唯音沖着他動了動鼻子,才收斂了一點笑意說:“還有個原因就是考慮到以後的破壞者,我相信等我們以後做好了,肯定會有人來搶我們的貨源,與其現在讓他們心裡滴皿,日後再挽留,不如早早就施恩。”
“你大可不必這樣……”
“我知道。”不等許副總說完,郦唯音的手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兇膛,“現在談好價格,簽個幾年的約,他們肯定很樂意,以後要是另買他人,就得承擔高額違約金。”
這是商場上慣用的手段,郦唯音眼角微垂搖頭:“我知道商場是以利益為主,但我不想那麼冷皿和殘酷,大概就是因為你們給了我豐厚資金作為底氣,所以我想任性一點,希望能夠制造出雙赢的局面。”
如果沒有許副總作為後盾,讓她資金無後顧之憂,郦唯音肯定要锱铢必較的,不是她資本家吸皿鬼,而是她自己的資金有限,自顧不暇又哪裡來的資格去慷慨别人?
許副總笑了,像冬日的陽光,能夠讓冰雪融化,他傾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我永遠是你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