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開,但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心結都解開了。
補了個眠,許少爺還在,郦唯音沒有去公司和工地,而是陪着許少爺,還拉着他給自己彈鋼琴。
他的手指細長,骨節有力,指尖圓潤,非常好看。
他彈鋼琴真的特别好聽,郦唯音也會,也過了八級,但根本比不上許少爺這個連證書都沒有的人,聽他彈琴,一定要閉上眼睛。
否則會被他優雅的姿态迷了眼,此刻他坐在鋼琴前,側對着窗戶,朦胧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神色專注,容顔絕倫,像個遺世的天使,仿佛世界隻有他和一架鋼琴,模糊了其他所有物。
隻有閉上了眼睛,沒有了美色的誘惑,才能夠感受到他指尖流瀉下來的旋律,有多麼令人沉醉。
彈琴,畫畫,他們在一起,極少說話和交流,卻異常和諧和溫馨。
今天吃了晚飯,許夫人突然說:“音音,明天陪我去一個商會。”
許夫人從來不帶郦唯音出席任何商會,一下子郦唯音三人都齊刷刷看向許夫人。
“不是正規的商會,也不會擺在明面上。”許夫人解釋一下,“起因是昨晚有一場賽車,聽說音音也去了?”
郦唯音乖乖點頭。
“樓家和晏家小子,在賽車場幹了些事情,被抓到了把柄,搞砸了這場賽事。”許夫人簡言意駭地說,“這場賽事,不僅津城過半有頭有臉的人參與,就連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大家族參與,是聯合舉辦,被這兩小子搞砸,現在兩小子被扣在津城。”
樓堅和晏钊連夜飛來了,可證據确鑿,也不是說放人就能放人,但牽連甚廣,晏燊和樓遇城又不是随意能處置的小角色,大家決定開個會,商量個解決的辦法。
請了許夫人去做見證人,主辦方那邊聽說郦唯音昨晚也恰好去了,就順帶和許夫人提了一下。
郦唯音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善了,卻沒有想到會整出這麼大的陣仗,難怪許公子笑得那麼開心,說樓堅和晏钊要被氣死。
“好的,媽。”郦唯音溫順地應下。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見到了許公子,郦唯音才問:“媽不知道是你幹的好事?不知道你是‘一’?”
“媽不知道。”許公子笑眯眯地說,“媽哪兒有那麼多時間管我,隻要我不闖禍,每天完好無損讓她看到,她就滿足了。再說了,老二可是說了,這件事情要是讓媽知道了,會影響媽一會兒的發揮。”
“他連這個都知道?”郦唯音不可思議。
“這有多難猜?”許公子挑眉,“我媽可是津城首富,這種涉及到這麼多圈子裡人的大事,怎麼都不可能繞開我媽。”
“說的也是。”郦唯音點頭,“你讓人替你露了臉,這就意味着在很多人眼裡,那個人才是‘一’,你以後還怎麼自己參加比賽?”
“我以前都能不露臉,以後自然也能。”許公子唇角一勾,推着郦唯音去衣帽間,“走走走,我們好好打扮打扮,盛裝出席,去看敵人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