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唯音想了想,認同許副總的說法,側頭看他:“你是不是給樓遇城使絆子了?”
“給他使絆子?”許副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車子轉了個彎,他才說,“老婆,你把你老公想得太善良……”說着,他側頭看着她,“這樣,不太好。”
郦唯音覺得他隻是給樓遇城使絆子,讓樓遇城不能順利登位。他要的從來不是一直打壓樓遇城,樓堅再身強體壯,最多十年也會精力不濟。
不論他能不能挺過三年,他都不會讓樓遇城成為郦唯音的後顧之憂,最穩妥的法子,就是将樓家的根基瓦解,把他們兩的社會地位拉開,讓樓遇城羞于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唇不薄不厚,唇色朱紅,雖然不是那種特别豔麗光澤的唇,但皿氣充足,唇線明顯,看起來特别有韻味,他輕輕說出這句話,卻讓郦唯音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做了什麼?”郦唯音其實心有所想,但又不确定。
“曆來改朝換代,就是群雄并起的時候。”許副總微微一揚唇角,“除了集團内部有人野心勃勃,集團外部也有虎狼環視。”
這個圈子競争有多殘酷?同行同業有多少?誰不想上位?誰不想坐大?
頭狼退位,并不是狼王子就一定能夠繼位,龐大的集團内部還有二把手三把手,都是根基深厚的人,哪會輕易屈居晚輩之下?這又不是愚昧的古代,需要看皿統說話。
剛好到了紅燈路口,等待紅燈,許副總停了車,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目光幽深,視線落在郦唯音身上:“挑撥了一下老二老三,明天看情況,給他多拉些外敵。”
這是要讓樓氏集團内憂外患,大廈傾塌。
郦唯音有心回不過神,她突然發現和許副總比起來,她終究是還是小打小鬧,過于稚嫩,他玩得從來都是大棋局,他們之間的眼界和格局都不一樣。
“這把火是樓遇城自己點起來,我給他火上澆一點油,就看他有沒有本事滅了。”許副總踩下油門,車子再次行駛。
郦唯音沒有說話,樓遇城選擇用這種方式奪權,就應該做好所有反撲的準備,算準了一切可能出現的風險,更應該明白新聞放出來,許副總看到之後,不會袖手旁觀。
但他還是選擇了這個辦法,到底是穩操勝券,還是殊死一搏?
許副總煽風點火,還火上澆油,就算他最後有能耐将火勢撲滅,隻怕樓氏集團也會被燒成斷壁殘垣,她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一次許副總是下了狠手,樓遇城要是挺過來,那就會恨毒了許一默。
“有沒有這件事情,他都不會對我心慈手軟。”似乎能夠讀懂郦唯音内心的想法,許副總語氣平淡,“我一樣,逮着就會,也不會輕易放過。”
“我覺得他敢這麼做,多少是仗着白家的緣故。”郦唯音當然是站在許一默這邊,她要提醒一下許副總,雖然他可能不需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