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唯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有了許少爺在吃醋的想法之後,就迷之自信一定是這樣,甚至起了要證實自己想法的心思。
晚上她做了晚飯,等到大家都上桌的時候,郦唯音特意把一個小瓷盅捧出來,大家都心照不宣将眼神投向了許少爺。
因為她經常給自己老公開小竈,類似的場景他們已經見怪不怪。
郦唯音也确實是往許少爺這邊來,東西放在許少爺的身邊,她瞄見許少爺擡手了,唇角壞壞的笑意淺淺一劃,将瓷盅推到了許少爺旁邊的何聰閱的面前。
何聰閱吓了一跳,其他人也有些詫異,郦唯音仿佛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人在釋放冷氣,側身對着何聰閱說:“今天摘了兩個梨,給你炖了冰糖梨,你最近喉嚨一直沒好。”
何聰閱前兩天有點着涼,郦唯音沒有意識到,還組織了一場燒烤,他又是個扁桃體偏大的人,一上火就會喉嚨疼上好幾天。
何聰閱心裡很感動,但他真的很想将視線越過郦唯音去看一看許少爺,奈何被郦唯音擋得嚴嚴實實,他喉嚨确實不舒服,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郦唯音的顔面。
扯出一抹有些哭笑摻半的笑容,雙手接過瓷盅:“謝謝少夫人。”
“不客氣,梨子還有一個人,明天我再給你炖一次,要是沒有好,我就去鎮上買一些。”郦唯音對着他彎眼一笑。
感覺到背脊更冷了,郦唯音笑容更燦爛,然後心情愉悅,哼着小曲繞過許少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招待着大家:“快吃東西啊,不然就涼了。”
張豐田一家并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因為何聰閱雖然時時刻刻尊稱郦唯音和許少爺,但他們也看得出來這三個年輕人都是當親人相處,平日裡郦唯音對何聰閱自然沒有對許一默那麼關切和緊張,但也什麼都沒有落下他。
現在何聰閱又身體不好,郦唯音格外照顧一次,他們覺得很平常。
許少爺本身就冷漠話少,為了遷就他,在這裡的時候,許副總和許公子他們出來都是盡量裝作和他很像,所以在張家人眼裡許一默就是這種沉默寡言的性格。
隻有郦唯音和何聰閱發現了許少爺由始至終垂着眼,他吃飯的速度和力度依然那麼斯文,看起來就像個貴公子,但他渾身散發的生人勿進氣息更濃烈。
郦唯音倒還好,畢竟她是故意為之,許少爺越不開心,她心裡越樂呵。
何聰閱就有點如坐針氈,竟然把筷子伸到郦唯音做的香辣蟹裡。
正是螃蟹肥美的季節,這是郦唯音和村子裡的孩子換來的河蟹,做了一大盤香辣蟹。
“聰閱,你不能吃螃蟹。”郦唯音連忙阻攔。
梨和螃蟹都非常寒,同食容易傷腸胃。
這一點何聰閱作為醫生怎麼可能不知道,可見許少爺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始作俑者郦唯音也有點不好意思,對他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