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心嗎?
”許副總的确有點不能理解。
“沒什麼甘不甘心。
”郦唯音微微搖頭,“我不懼鬥,卻不好鬥。
郦家讓我感到疲憊,我留下來和她争鋒相對,的确未必輸,但用我最美好的年華,和她去争一個她看重,我卻并不看重的東西,還沒有開始争鬥,我就已經輸了。
”
因為赢了,得到的也不是想要的,還白費了自己光陰和精力。
郦唯心則不同,她赢了就是得到她看重的東西,就算輸了,她也為了她看重的拼勁了全力,并沒有辜負自己的青春。
現在多好,她和郦家一刀兩斷,離開郦家後,她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清新了。
與其說她是退讓,不如說各取所求罷了。
“你的豁達,讓我都有點慚愧。
”許副總不吝惜給郦唯音高度贊賞。
郦唯音笑了笑:“我隻是想要活得明白一點,不辜負自己一點。
”
因為從小沒有多少人真心疼愛她,替她着想,真心疼愛為她着想的人,又都在她很小的時候去世,她就隻能自己心疼自己,為自己規劃人生。
這種習慣,讓她更清楚什麼是自己需要的,什麼是對自己更重要的。
就不會沖動和意氣用事,别人怎麼看待輸赢,她從來不在乎,她隻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
要她為了一時意氣之争,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團糟,等到塵埃落定,餘留滿目瘡痍和一身孤寂。
回顧往昔,蓦然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再是自己認識的模樣,那樣的“孤家寡人”,郦唯音覺得未嘗不是一種悲哀。
不過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她隻是個人淡泊一些,不否定這樣的人其人生意義。
想着想着,郦唯音竟然又迷迷糊糊睡過去,就連回到家都沒有發現,許副總輕手輕腳将她抱起來,她才醒過來。
“别動,我抱你回房間。
”許副總的聲音壓低,有一種令人心安的蠱惑。
郦唯音就放棄了掙紮,索性輕輕偏頭靠在許副總的肩膀上。
第一次知道,原來男性的肩膀這麼寬這麼平,靠起來這麼令人舒适。
她掀開眼簾,正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颚,他的唇不薄不厚,閉合着的時候,唇色绯暖,看起來極其柔軟。
“你想吻我?
”許副總被郦唯音盯了好久,忍不住問。
“啊?
”郦唯音回過神,聽清楚許副總的話,不由臉頰發燙,“我我我沒有……”
她真的沒有非分之想,她隻是莫名其妙就看到他的唇出神,腦子是放空的,根本沒有想什麼。
看着郦唯音恨不得把腦袋縮進兇膛,許副總眼底滲透出絲絲縷縷笑意:“如果你想知道是什麼感受,我願意配合。
”
郦唯音撇開頭,面相許副總的身後,閉上眼睛,裝作沒有聽到。
許副總到底和許公子不一樣,打趣她一句已經是極限,将她羞惱得秀氣的耳朵都紅了,也就不再為難她,而是笑着大步往前。
将郦唯音放到床上,許副總坐在她旁邊:“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