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走,許一默也固執地不走,非要留下來陪他。
“我不,我陪音音一整晚。”許一默立刻坐正,以此來表示自己不困。
郦唯音拿了防蚊噴霧,又圍着他噴了一遍,這家夥實在是太招蚊子,這個地方蚊子還不少。
“聞到甜甜的香味兒了。”許一默又靠在郦唯音的肩膀上。
藥材已經和梨子融合,有氣息飄散出來,郦唯音笑了笑,又坐了一小會兒,才起身去揭開,然後開始順着一個方向攪動,随後經過濃縮、過濾、收膏......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有了梨膏糖的雛形。
“是不是好了?”許一默頂着一個黑眼圈,開心地蹦到了郦唯音的面前。
“差不多了,放一會兒就可以切塊。”郦唯音看着他眼裡的紅皿絲有點心疼。
昨天晚上幾乎陪了自己一整夜,困了就掐自己大腿,最開始郦唯音還**發現,後來不小心瞥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困了就睡啊。”
“我要是睡了,音音一個人會害怕的。”許一默說得很認真。
郦唯音很想告訴他,自己不害怕,可他那麼純真和擔憂的目光,讓郦唯音莫名不想說這句話,因為郦唯音知道,他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害怕,所以理所當然也覺得郦唯音會害怕。
所以郦唯音就教他攪糖,然後和他一起分工,把一個晚上熬過去了。
“還需要多久?”許一默眼巴巴看着糖膏。
“還要切塊,等一小會兒就可以切,切了就可以吃。”郦唯音莞爾。
這是最後一步,也很關鍵,梨膏糖切塊非常考驗溫度,溫度稍微高一些就無法成塊,溫度稍微低一點就會變脆,一切就會碎掉。
這種吃的東西也不可能那個溫度計去測量,全憑手感。
郦唯音練了很久,才掌握住感覺,所以切塊是她親自來。
為了減少浪費,郦唯音手起刀落非常幹脆,因為一塊一塊的出鍋,要趕上後面的溫度。
饒是如此,因為制作量過大,郦唯音最後幾塊,也**切好,基本全碎了。
有了成品就立刻用準備好的罐子裝好,當下就送了汪帛熙和錢巍軍一人幾瓶,昨天幫忙的也意思意思送了一瓶。
錢巍軍迫不及待吃了一顆,一股清涼甜感從喉頭滋潤到肺裡,這種清涼和薄荷糖的清涼又有很大的差距,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感。
甜而不膩,最奇妙的是吃完一顆,嘴裡清香持久,還有清新口氣的作用。
“好東西。”錢巍軍對郦唯音豎起大拇指,“對得起你這麼費工夫。”
“之前我認識一個藥房的朋友,也送了一些梨膏糖,味道比起你這個差太遠。”汪帛熙吃了之後也是語氣真摯的贊揚。
“好吃好吃。”許一默一連吃了三顆。
有他自己的勞動參與其中,讓他吃起來覺得更加的美味。
“它有潤肺止咳,緩解炎症,清口氣的作用。”郦唯音莞爾,對于成果受到大家的認可和贊揚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