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唯音雖然很生氣,但是沒有被激怒,讓于荛高看一眼:“你們奈何不了我,我也不想和你們糾纏一輩子,以前是我不知道這一切是許亞筝可以安排,既然你們也不想許夫人知道她的寶貝兒子是我的便宜哥哥,正好我也不想我爸知道。”
她暈染着一種漸變金色的指甲,點了豔紅的鑽石,格外的華貴精緻,指尖輕輕在玻璃杯上敲着:“我們目的一緻,以後有你和許亞筝兜着,為了許夫人,我想你們也不會讓他真實身份暴露,那他對我繼承家業就毫無威脅,從此我做我的于小姐,他做他的許少爺,我們互不相幹。
等我以後繼承了于家,我爸爸和許夫人的約定依然奏效,我有生之年絕對不會把生意擴張到津城,你們許家也繞開杭城,陽關道和獨木橋,永不相交。”
郦唯音真的覺得可笑至極,她真的從未見過這樣厚顔無恥,将自己所有虧心之舉三言兩語抹去,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的人。
“等我也給你安排幾次生死一線,你還死不了,我玩累了,我再考慮你的和解。”郦唯音冷笑出聲。
于荛面不改色:“随時恭候大嫂賜教,不過大嫂記得我向前的話,我不介意你報複我,可我也是睚眦必報的人,大嫂也要接得起我的招。”
她施施然站起身,沖着郦唯音明豔一笑:“大嫂,容我提醒你,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心,你要是把怒氣撒到于蕤或者我爸爸身上,我隻會對你替我清除障礙,早日掌權感激不盡。不過要是汪少,沈少,沈小姐,崔少,郭小姐……
這些人因為大嫂你惹我不開心,而變成了我的出氣筒,也希望大嫂能夠無動于衷。”
郦唯音極力壓抑自己,不讓自己沖上前,現在就把于荛給弄死在這裡。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一個人,于荛是第一個!
也從來沒有人把她逼得如此暴躁和憤怒,于荛也是第一個!
偏偏郦唯音不得不承認,她的确被于荛威脅到了她,要對付于荛,不能輕舉妄動,她太敏銳和聰明,許亞筝做得那麼天衣無縫,她還是能夠這麼快這麼精準知道是許亞筝。
并且她的歪門邪道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永遠無法猜到她會怎麼樣施展報複!
她不怕動了手,被于荛報複,但她真的承受不起于荛報複在其他人身上。
于荛把她在乎的比較好對付的,疏于防備的人都查得一清二楚。
正如于荛所言,她要動手必須一擊即中,且不付出任何代價。于荛不值得她賠上人生與她同歸于盡。
可真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
郦唯音正在心煩于荛的事情,結果樓遇城又打了電話給她,郦唯音直接掐斷,樓遇城又锲而不舍打來,郦唯音果斷又把他一個号碼拉黑。
幾分鐘過後,一個陌生号發了個短息:【聽說你回來了,核實得怎麼樣?我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