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好好休息兩天了。”許公子往床上一躺,舒展了四肢。
現在他們就等着晏钊那邊的安排,派人來接他們,這兩天對方的人應該不會騷擾他們。
畢竟剛剛才挫了他們的銳氣,讓他們損失不小,總得要緩口氣調整調整。
郦唯音也躺在他旁邊,面色有點凝重:“我們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敵人?”
太可怕了,就今晚的交鋒來看,對方不僅窮兇極惡,且财力物力非同一般。
為了抓住或者殺了許一默,是不惜皿本。
“回去之後,讓媽再好好想想吧。”許公子閉上眼睛,遮掩住眼底的寒芒。
這樣的勁敵絕對不是近幾年才招惹出來,現在的鼎烽基本都不會有這樣的敵人,大家旗鼓相當都會彼此留有餘地,就像許副總對付樓遇城父子,也是打算用溫水煮青蛙的模式。
同樣,也沒有人會正面和許家撕破臉。
這個敵人一定是十幾年前或者二十幾年前結下來的梁子。
不過根據上次許夫人完全記不起是誰,郦唯音猜測,這個敵人很可能是當時已經被許夫人給除去,隻不過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沒有斬草除根。
或者是當年根本不足為懼,沒有放在心上的人,現如今羽翼豐滿,殺了回來。
“你說……會不會和殺親之仇有關?”郦唯音有個大膽的猜測。
因為前次,對方也是派人潛入了許家,企圖是綁走許一默。
而這一次,也是因為許一默來了,對方才會這麼不惜代價。
既然對方這麼有實力,就算許夫人身邊重重保護,也不可能鑽不了一絲空子。
看看對方對付許一默這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兒,要是真的一心對付許夫人,總能夠制造出機會。
他不對許夫人下手,很可能隻是因為他覺得沒意思,隻有讓許夫人失去許一默,才能夠讓他體驗到報複的快感。
郦唯音現在懷疑是不是許夫人在成功的路上,讓某個對手家破人亡之類的深仇大恨。
許公子睜開眼睛,對着郦唯音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樣的仇人,那就太多了……”
一将功成萬骨枯,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商圈也再合适不過,商業厮殺,同樣是你死我活。
郦唯音靜靜看了他幾秒鐘,垂下眼簾:“休息吧,天都要亮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她背靠大樹好乘涼,因為有許夫人和鼎烽,她所遇到的都是小問題。
比起那些創業初期,就要為了啟動資金,為了招兵買馬而絞盡腦汁的人,她的事情順利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她,沒有經曆過那種無依無靠,虎狼環伺,隻能徒手殺出一條皿路的殘酷,她就沒有資格去評斷那些為了活下去,為了站起來的不擇手段。
孰是孰非,沒有親身經曆,也做不的判斷。
隻不過她有她的立場,她是許家的一份子,無論當年怎麼樣,現如今她既然同樣享受了許夫人榮耀帶來的益處,自然要一起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