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算什麼?她一兩句煽動,就能讓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郦唯音淡笑,“我看你們夫妻也不像是太蠢的人。”
“郭惠和鴻騰的鄭總是直系親戚,她暗示鄭家會幫我們。”張旭文面色灰敗地補充。
郦唯音傾身關了錄音,站起身,看了他們夫妻一眼:“念在你們剛失去一條小生命的傷痛上,這次我不追究你們。”
說完,郦唯音就帶着陽特助走了,跟在郦唯音身後的陽特助摸了摸鼻子。
視線落在郦唯音直挺的背脊上,他有種看到夫人的錯覺。
她說不追究他們,可她已經把這夫妻吓破了膽,接下數日,他們都會惶惶不安。
有種懲罰在精神上,什麼都沒有做,也足夠讓人自己吓得自己寝食難安。
“少夫人,我們……”上了車,陽特助請示郦唯音。
“開去鴻騰。”郦唯音吩咐了一聲,就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清楚郭惠在什麼地方,直接去把人給我綁了,帶到鴻騰酒店。”
郦唯音早就讓王厚單獨給自己培養了得用的人,并且随時要有可能接替武工和彭達這兩個,她不太信任的對象。
況且生在江湖,怎麼能不培養幾個打手呢?
王厚培養的人還是很厲害,郭惠本就來過食古今應聘,還差點鬧出事,他們都認識。
沒一會兒王厚就打電話過來:“董事長,郭惠在美容中心,有很多人。”
“綁。”郦唯音隻單單吐出一個字。
“是。”王厚的執行力非常強。
隻要郦唯音吩咐了,他就聽從吩咐,不問因果,沒有顧慮,這是對自己老闆絕對的信任,相信她能夠善後,不會讓他或者他的人被追究任何責任。
郦唯音的車前腳剛開到鴻騰的大堂,後腳押着郭惠的車就開到。
她被封住了嘴,看到郦唯音眼睛迸發的恨意和狠厲,就差要化作實質的鋼刀往郦唯音身上紮。
郦唯音淡淡瞥了她一眼,邁進了鴻騰的大堂,大堂經理一看這個架勢,就不是他有資格幹預的事情,立刻打電話給了鄭進善,然後陪着笑臉,硬着頭皮上前:“許……許太太。”
“你們總經理在?”郦唯音問。
“在在在。”對方忙不疊回答。
“帶我去見人。”郦唯音吩咐。
“這……”對方看到郭惠狼狽的姿态,讓他很是為難。
如果他把人恭敬地帶進去,這不是丢了鄭家和鴻騰的臉面嗎?事後被清算,他豈不是飯碗不保,可他也不敢得罪眼前這位啊。
整個津城,誰敢得罪她,人家可是在酒吧裡把沈家大公子打得頭破皿流,沈家都不敢吱一聲的主兒,他算什麼東西?
看得出他的為難,郦唯音也不勉強,徑直朝着大堂的休息區走過去,優雅落座之前對大堂經理說:“我想一會兒可能會有警務人員上門,你知道怎麼應對吧?”
她讓人衆目睽睽之下把郭惠綁走,郭惠就算不報警,和她在一起的人也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