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秦平指着那瓶藥酒裡的毒蛇問道。
薛偉瞥了一眼,嗤笑道:“死我都不怕,我還怕一條毒蛇麼?”
說完,他便把這杯酒直接喝進了肚子裡。
爾後倆人便坐在這裡邊吃邊聊,酒倒是沒喝,畢竟再喝下去,回頭就沒法送人了。
差不多到了七點半的時候吧,張姐走了進來,她跟秦平說道:“秦總,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了。”
秦平笑道:“好,我們這就出發。”
他坐上那輛新買的勞斯勞斯,讓司機拉着去了萬國大酒店。
到達萬國大酒店的時候,時間剛好定格在晚上的八點鐘。
“秦總好。”酒店裡的服務員見到秦平後紛紛低頭喊道。
秦平一一點頭緻意,上了樓後卻發現,老李他們還沒有來。
“這都已經八點了,人呢?”張姐蹙眉道。
秦平笑道:“他們肯定不會按時間赴約的。”
正如秦平所料,此時他們還坐在老李家裡呢。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有人問道。
老李輕哼道:“急什麼?讓他等着就行,他什麼時候催我們,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萬一他不催呢?”有人問道。
老李冷笑道:“不催?不可能的。”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秦平已經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個小時。
“秦總,需要現在上菜嗎?”服務員推開門小聲問道。
秦平擺了擺手,說道:“不着急,再等等。”
“這幫人是故意的,故意等着你去請他們。”張姐憤憤的說道。
秦平往後一靠,抽着煙說道:“是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來。”
實際上老李他們此刻也在疑惑。
“這秦平怎麼還沒打電話?這都九點了啊。”
“要不咱幹脆直接過去吧?”
“是啊,萬一真有什麼正事兒呢,這公司要是出了什麼叉子,對咱們來說也無疑是一場災難啊。”
老李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說道:“好這個秦平,他倒是有耐心。行,咱們就過去看看。”
于是,他們坐上幾輛車,一同前往萬國大酒店。
“秦總!”門一開,老李便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秦平起身跟他握了握手,說道:“李叔,你們來的可真夠晚的啊。”
“路上堵車,呵呵。”老李敷衍道。
“是啊,現在甯城發展的太好了,這麼晚了都堵車,太煩人了。”林澤跟着打趣道。
幾人紛紛入席,秦平呢,自然是坐在正座上。
“張姐,通知服務員上菜吧。”秦平說道。
張姐微微點頭,爾後走了出去。
那服務員跟張姐說:“這飯菜都已經涼了,要不要重新熱一熱?”
張姐聞言,立馬回到屋子裡問秦平,把這話當衆又說了一遍。
秦平笑道:“不用,就這樣上吧,菜要是兩次回鍋,味道就變了。大家都是鐵胃,沒有他們吃不下的。”
老李聽到此話後,眼睛當即一眯,說道:“秦總這話說的倒是沒問題,我們這幫老骨頭還真沒什麼啃不下的東西。”
“老當益壯啊。”秦平倒是沒有在意他這句挑釁。
沒一會兒,飯菜便端了上來。
“秦總,這菜也上來了,今天找我們來有啥事兒啊?”林澤問道。
他邊問邊拿起筷子來準備夾菜。
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旁邊忽然飛過來一把刀子。
刀子不偏不倚,剛好插在了他的手邊上。
當時這林澤就吓得一哆嗦。
“秦總都還沒動筷子,你就想先吃?”薛偉冷着臉說道。
“薛偉!你這是幹什麼!這些人都是我的長輩,誰先吃還不一樣?”秦平唬着臉說道。
爾後他笑呵呵的對林澤說道:“林叔叔,您該吃就吃。”
林澤冷着臉,把筷子扔到了一旁。
這些人都是老狐狸,他們怎麼能看不出秦平和薛偉在一唱一和呢。
因此,當時他們便感覺到有幾分不妙。
“林叔叔啊,你這也太客氣了!”秦平一臉無奈,他拿起來筷子随意的夾了一口菜放到了嘴裡。
“秦總啊,你還是别跟你這幫叔叔打馬虎眼了,這次找我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老李問道,“你要是不說,我們這也吃不下啊!”
秦平沉默了一會兒,他把筷子放了下來,說道:“李叔叔,是這樣的,以前我爸在的時候,這公司裡什麼規矩?”
“什麼什麼規矩?”老李一愣,“啥意思啊?”
秦平說道:“你們是不參與公司管理的,對吧?”
“沒有這回事兒。”老李當即搖頭道,“當初我們隻是相信周董事長,所以對于他的決定,我們從不過問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平恍然大悟,“那你們脾氣倒是挺好的哈。”
老李沒有吭聲,顯然是有點不服氣呢。
秦平繼續道:“我今天請各位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來的。現在我打算把這個規矩改改。”
“哦?秦總請講。”老李說道。
秦平淡笑道:“我希望把合同改改,改成各位不參與公司的管理,準确的說,是無權參與公司的管理,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後,老李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本以為秦平會讓一步,卻不料他要做的比周惠民更絕。
“你們先别着急拒絕,好好考慮考慮。”秦平笑道。
接着他看了薛偉一眼,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完了麼?”
“馬上,半個小時。”薛偉說道。
“行,那咱們就先吃着,邊吃邊等。”
此時,彪子已經把老盧堵在了酒店裡。
他滿身是皿,跪在地上不停得求饒。
“哥,我錯了,我明天就回京城,是那姓李的坑我,你們放過我,行嗎?”老盧的頭在地上磕的砰砰響。
彪子擡手便給了他一巴掌,接着抓着他的頭發罵道:“都說你這比欺軟怕硬,今日一看還真是這樣,你他媽欺負人欺負到秦總頭上了是吧?”
“我也是被人騙了....”那老盧哭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彪子拿着刀子在他臉上比劃了兩下,說道:“現在知道錯了?那總得付出點什麼代價吧?”
話音剛落,彪子便把手裡的刀,直接攮在了老盧的大腿上。
十分鐘以後,彪子他們用麻袋提着這老盧上了樓。
“秦總,偉哥。”一進門,彪子便把老盧扔到了一旁。
“彪子啊,你來的正好,過來坐下,一起吃點。”秦平對他招手道。
彪子讪笑道:“不了,我不餓,在外面吃過了。”
秦平恩了一聲,他問道:“麻袋裡裝的是什麼啊?怎麼還一動一動的?看來是個活物啊?”
“趕緊打開!”彪子聽到這話後立馬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他手底下的幾個人迅速走過去,把麻袋給拆了開來。
麻袋一開,便看到了滿臉是皿的老盧,他的臉已經被鮮皿搞得看不清面孔了。
“秦總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老盧痛哭流涕的說道。
一旁的老李看到這幅場景,臉色不禁變得極為難看。
而其他衆人呢,自然也有點不自然。
“李叔叔,這個人你認識嗎?”秦平指着老盧問道。
老李吭哧吭哧的說道:“不認識!”
“你放你媽的屁,你不認識我?”老盧頓時不幹了,“要不是你把老子從京城騙到這甯城來,老子能這樣嗎?你現在說不認識,你他媽是不是人?”
“你别皿口噴人!”老李冷聲呵斥道。
秦平笑了笑,他回過頭來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這老盧的臉上,當時他便被扇出去好幾米遠。
“你他媽想挑撥我們的關系?”秦平冷眼看着老盧說道,随後,他笑呵呵的看向了老李:“李叔,我相信你,他這顯然是在挑撥我們的關系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