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的眼睛往老三那邊一瞅,發現老三手裡的刀緊緊地頂着猛哥。
“這個比,他真的會殺了猛哥。”秦平臉色有點難看。
“兄弟,我有些不理解,如果你放了猛哥,我可以給你一筆錢。”秦平試探性的說道。
“閉嘴!”老大随手就扇了秦平一嘴巴子,“你以為我們是為了錢才來的?若真是那樣,我們沒必要呆在這裡。”
“除了錢,我想不到什麼其他理由。”秦平如實說道,“總不會是因為喜歡黑玫瑰吧?”
“老子讓你閉嘴!”老大這一巴掌顯然是加大了力道,幾乎把秦平的半張臉都給打腫了。
正在這時候,門外的人已經沖了進來。
幾十把槍對準了房間,隻要一聲令下,這三個人會馬上被打成馬蜂窩。
夏流和阿山從門外走了進來,兩人笑着說道:“放人吧。”
那老大冷笑道:“你做夢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手裡的刀更快!”
夏流淡笑道:“莫急,我知道,竹葉青讓你們看好他,所以我不打算為難你們。我今天來隻想帶走秦平,這應該沒問題吧?”
老二和老三當即轉身看向了老大,似乎像是在詢問一般。
老大咬了咬牙,說道:“如果你們敢亂來,我就殺了他們兩個人。”
“可以啊。”夏流點上了一支雪茄,看起來悠然自得。
他淡笑道:“你殺了他,我就殺了你們,随後我還會幹掉竹葉青,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如果你放了秦平,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如何?”夏流說着,便直接走進來坐了下來。
這三個人一時間沒有說話。
在這一瞬間,他們的腦海裡略過了無數個念頭:第一,是同意夏流的話,把人放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這樣的話,今晚就沒有什麼功勞了。
第二呢,就是趁機把夏流也給拿下,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以前。
但他們看夏流那副兇有成竹的樣子,一時間居然有些摸不着底了。
他們不認識夏流,摸不清楚他的實力,而門外那些人的槍法,他們也搞不清楚。
“好,我同意。”保險起見,老大同意了夏流的要求。
夏流淡笑着揮了揮手,說道:“阿山,把人帶走。”
阿山恩了一聲,他走到秦平面前,一把把他扛了起來,爾後帶了出去。
“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老大眼神警惕的看着夏流,似乎怕他反悔。
夏流哈哈大笑道:“放心,我說話算話。”
說完,他便扭頭往門外走去。
當時夏流背對着老大,老大有多次沖動,想要趁機拿下他,可不知為何,最終還是沒能出手,眼看着他們離開了這裡。
“你沒事吧?”上車後,阿山皺眉問道。
秦平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沒事兒。剛剛這一幕我看明白了,這幾個人是真的會對猛哥下死手。”
“如果你們方才開了一槍,他們鐵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猛哥。”
阿山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
“恩。”秦平點頭,“我甚至說過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離開,但他們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
“這樣一來就麻煩了啊...”秦平低聲呢喃道。
對于有錢人來說,能用錢擺平的,那都不是事兒,最讓人頭痛的,就是像他們這種用錢沒辦法打動的。
“看來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車開回到了住處,回去以後,阿山說讓秦平去沙發上躺着,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幾個人剛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斌子。
“斌哥,你怎麼還不睡覺?”秦平有些心虛的問道。
斌子看了一眼秦平兇口處的傷,說道:“沒什麼,我睡不着,你身上怎麼了?”
“啊,我沒事兒。”秦平撒謊道,“剛剛出去溜了溜彎,碰見一個不長眼的,跟他打了一架。”
斌子對此沒有什麼表示,隻是點了點頭。
他随意的叮囑了兩句後,便直接回了房間。
“呼。”秦平松了口氣,他趴在了沙發上。
阿山在給秦平上藥的時候,秦平便在想:方才在那棟别墅裡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猛哥身上的傷啊,難不成是光線太暗沒有看清楚?或者說是竹葉青根本就沒有下手?
另外一邊,秦平走了之後,老大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竹葉青。
竹葉青聽完後頓時火冒三丈,她在電話裡問道:“秦平看到猛哥了嗎?”
老大尴尬的說道:“看到了,我們當時同處在一間房子裡...”
“不過你放心,這小子的四肢被我們反綁在柱子後面,秦平是看不到的!”老大急忙表态道。
“蠢貨。”竹葉青忍不住暗咬銀牙,“我不是說過,隻要進去的人就不能活着離開麼?”
“他們來了一批人,身上帶着各式各樣的槍。我們若是不放人,今天恐怕要死在這裡。”老大有些委屈的說道。
竹葉青聽完後,沉默了片刻,爾後道:“算了,這也不怪你們,早休息吧。”
說完,竹葉青便把電話給扣了。
本身還在酣睡的竹葉青,接完這個電話後也睡不着了。
她左思右想,決定明天再給秦平送去一隻腳,看看秦平是個什麼反應。
次日,秦平睡醒後,桌子上一如既往的擺着一個錦盒。
秦平走過去打開盒子後,隻見裡面放着一隻皿肉模糊的腳。
這隻腳此刻已經被砸爛了,甚至還有幾根斷指。
錦盒被泡成了鮮紅色,味道格外的刺鼻,讓人聞了便想吐。
正在這個時候,竹葉青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咋電話裡故作兇狠的說道:“秦平,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我警告你,如果今天我再看不到斌子,你就等着給猛哥收屍吧,别以為我跟你開玩笑!”
今日的竹葉青顯然已經失去了以往的自信,這不禁讓秦平心生疑惑。
而在他遲疑地片刻,竹葉青也意識到了什麼。
高手過招,往往就在隻言片語之間。
“竹葉青,你最好把人給放了。”秦平說道。
竹葉青那頭冷笑了一聲,便直接扣掉了電話。
電話一挂掉,竹葉青便忍不住喘起了粗氣。
她想了想,拿起來手機給那三人中的老大打過去一個電話。
“秦平恐怕已經發現了,你們三個人聽好了,如果有人敢去強行救人,馬上給我殺了他!還有!從現在開始,我會24小時不間斷的和你們通話,隻要有什麼意外,我馬上會下令殺了猛哥!”竹葉青急匆匆的說道。
“行,沒問題!”三個人連忙說道。
另外一邊,秦平也在心思這事兒。
今天這隻腳,他沒有着急扔,而是放在水裡面泡着。
“竹葉青為什麼要把這隻腳折磨成這樣子?”秦平盯着面前的水盒子嘀咕道,“按說她應該留下一隻完整的腳,以此來激怒我才是,可她偏偏沒有這麼做。”
思來想去,秦平覺得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竹葉青故意在隐瞞着什麼。
“去把門口埋着的手都給我挖出來。”秦平說道。
“是!”幾人點頭,而後提着鐵鍁便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們拿着盒子回到了房間裡。
隻可惜,這隻手已經徹底腐爛了,根本沒辦法看出來什麼,除非找人做骨齡鑒定。
“秦平,斌子不見了!”正在這個時候,阿山忽然走出來喊了一聲。
秦平眉頭一皺,問道:“沒在房間裡嗎?”
阿山搖頭道:“沒有,我找遍了四周,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