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上下打量着秦平,忍不住問道:“你在搞什麼鬼?”
“去吧,很快你就知道了。”秦平笑道。
張姐走了以後,秦平便靠在沙發上,心思老盧這件事兒。
他對京城不熟,不知道這個老盧在京城到底有什麼樣的能量,思來想去,決定給章程打個電話問問。
但轉念一想,這種事兒就問章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他最終決定先問問歐陽,畢竟歐陽在自己的工地上幹過。
他把短信發過去,沒一會兒這歐陽就給回複了一個電話。
“這個老盧是誰啊?”歐陽直接問道。
秦平說道:“聽說是個什麼化妝品的老總,在京城還挺有名的,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幫我查查吧。”
當時歐陽可能是在啃蘋果吧,電話裡面就傳來了“吭哧吭哧”的聲音。
她嗚嗚啦啦的說道:“半個小時後給你回複電話。”
還不到半個小時呢,歐陽就打回來了,她說她親自去問了她舅,也就是章程,章程給的答複呢,是說這個老盧在京城排不上号,錢倒是不少,但是關系不夠強。
接着歐陽還跟秦平解釋了為啥關系不夠強:“這個老盧倒是挺滑的,所以也認識了不少大人物,但可惜的是,他沒有一個直屬親戚是上頭的,所以永遠上不了一流家族。”
秦平當時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說道:“行,那我就知道了。”
“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需要我們這邊幫忙不?”歐陽問道。
秦平笑道:“不用,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
電話扣了之後,秦平靠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抽了一根煙。
他一直在揣摩歐陽的這句話,倒不是說老盧家裡沒有上頭的親戚,就不可能跻身一流家族,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老盧自身沒什麼過硬的本事,隻能靠錢來疏通關系。
這樣的話,他永遠都是求着别人的那個,關系上自然就不會那麼請托。
第二天的時候,這個老盧就開始搞鬼了,他先是找了倆人,跑到化妝品的分公司那裡鬧事兒,說是用了他們的面膜後臉就開始起皮,懷疑裡面有啥化學成分。
隻要有人舉報,上頭就肯定得查,所以呢,化妝品公司暫時就被停工整改了。
張姐倒是打電話找過人,但那邊給的回複是:就算幫你們,也得三天以後再動工了。
“這個化妝品公司現在正是上升期,三天時間雖說不長,但很多訂單都急着出貨。”張姐說道,“要是拖延三天,搞不好人家就去選擇别的品牌了。”
秦平說道:“這肯定是那老盧搞的鬼,他八成已經跟甯城某些部門打過招呼了。”
三天,這不是扯淡麼,别說秦平這種身份了,就算一個普通的工廠,找找關系也很快就能開工了。
倆人正在這兒說着呢,老盧就從外面走進來了。
他笑呵呵的說道:“秦總,怎麼了這是?看你臉色不太好看啊。”
“盧總來了啊,快請坐。”秦平趕緊讓張姐給他讓了個位置。
對于秦平的反應,這盧總頗為滿意,他點上了一支雪茄,爾後淡笑道:“秦總啊,發生什麼事兒了?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秦平笑道:“我這工廠被停工了,要求整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重新開工呢。”
“哦,我聽說你們的化妝品有問題啊?咋回事兒啊這是?”盧總張大了嘴巴說道,“多久才能開工啊?”
“三天吧。”秦平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這老盧笑道:“作為一個前輩,我得叮囑你兩句啊,三天的話,這市場流失可不小啊,你們這段時間的努力,也就白廢喽!”
秦平看了他一眼,問道:“那盧總你是什麼意思呢?”
老盧淡笑道:“這個簡單啊,你跟我們合作嘛,到時候我幫你疏通疏通關系就行了。”
“你也太搞笑了。”秦平喝了一口茶,“這裡是甯城,你在甯城幫甯城的首富疏通關系?”
“哦,是嗎?”老盧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我怎麼聽說食藥、衛生那邊都不給你放行啊?咋的,老周退了以後,沒人買你的面子啊?”
秦平冷笑了起來,他起身說道:“我知道你去找關系了,讓他們故意不給我放行,不過呢,我不需要通過這幾個部門,一樣可以繼續開工。”
“吹牛把你。”老盧翻着眼皮子說道,“你别以為我不了解你的底細。”
“哦,那我大不了就讓他關上三天算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嘛。”秦平笑道。
老盧聽到這話後笑的更歡了,他把手裡的茶放下,指着秦平說道:“我一聽你說這話,就知道你是個雛,根本不懂經商。”
“我問你,之前的市場不可以不要了,忍過去這三天,那以後呢?以後上頭随便找你個麻煩,再讓你關上三天呢?”老盧得意的說道,“更何況,這三天的時間你知道我能做什麼嗎?”
說完,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了手機。
隻見手機上是一個面膜的樣品,而這個樣品呢,和秦平他們生産的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名字不同。
“我就用這個來打通市場,你知道的,我在京城有那麼多店面,把這個面膜投進去,打着神肌顔替代品的稱号來賣,你能那我怎麼辦?”老盧俨然一副不要臉的姿态。
秦平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
他緩慢的站起來,走到了老盧的旁邊,笑道:“盧總,既然你調查過我,那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啥樣的人吧?”
“知道啊,不是信佛信神麼。”老盧有些輕蔑的笑道。
“不。”秦平搖了搖頭,“我是個臭流氓,下三濫,這個你不知道嗎?”
老盧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警惕的說道:“什麼意思?”
“你還敢跑到我公司裡來,說實話,你膽子是真的挺大的。”話音剛落,秦平便抓起來桌子上的茶壺,猛地砸在了這個盧總的腦袋上。
當時他的腦袋就開了花,鮮皿呲呲的往外流。
“秦總,那個茶壺...價格兩百多萬呢!”張姐一臉心痛的說道。
秦平瞥了一眼手裡的茶壺,随後有些後悔的說道:“媽的,這破茶壺怎麼這麼貴,砸在這個豬頭身上真是浪費。”
說完,秦平抓起來旁邊的燈砸在了這個老盧的腦袋上。
“那個燈...三百多萬。”張姐捂着兇口,感覺有點喘不上氣。
“那個凳子五百萬,别砸!”
“那個煙灰缸三十六萬!”
“那個...”
張姐不停的報着價,可惜的是,一件都沒有留下來,所有的都被秦平給砸碎了。
這一天下來,秦平砸了整整接近兩千萬的物件,把張姐心疼的有點受不了。
“你...你他媽瘋子!”老盧捂着腦袋,一臉痛苦的說道。
拿兩千萬來砸人,這的确有點瘋。
秦平笑道:“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對了,你剛剛不是說要讓我停工嗎?你看看這個電話是誰的。”
隻見手機上寫着一個名字,叫秦澤軍。
老盧臉色一變,說道:“秦澤軍?省城的秦澤軍?”
“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吧?能不能管着那幾個部門?”秦平笑道。
老盧坐在地上沒有吭聲。
“我問你話呢。”秦平用手捏了捏他的頭上的傷口,當時那皿就噴了出來。
這把老盧給疼得,急忙喊道:“能,能!”
秦平當着他的面,給秦澤軍打過去了電話,電話撥通後,秦平便笑道:“秦叔,我是秦平,那啥,我們公司旗下的一個工廠今天被查了,說是要停工三天?這三天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