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秦平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因為天色已經昏暗,秦平有些看不清楚臉,可他龐大的身軀,還是讓秦平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站在那幾個人身前,猶如一座高山一般,巨大的體型,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而反觀那個挨了一記“貼山靠”的小子,到現在都沒有爬起來。
“阿..阿山,是你嗎!”秦平從地上迅速的爬了起來,激動的看着他。
他沒有回話,隻是默默地對秦平點了點頭。
爾後,他一步步的向着這幾個人踱步而來,邊走邊問道:“誰說的傳統武術是垃圾?”
那幾個人臉色有點難看,方才阿山的一記貼山靠已經徹底把他們鎮住了。
“我勸你最好别多管閑事。”先前那個司機皺眉道。
這個司機的身材是最為壯實的,但在阿山面前,卻不值得一提。
随着阿山的向前壓來,幾個人一步步的往後倒退而去。
“我們是奉命而來,背後有你惹不起的勢力,你若是識趣,現在最好馬上離開。”那司機冷着臉說道。
話音剛落,阿山忽然發力,巨大的身影“嗖”的一下子便來到了這個司機的面前。
爾後,他用他結實有力的拳頭,對着他的兇口來了一套組合拳,最後一把将他橫着抱了起來,随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手裡的砍刀,甚至都沒能用得上,便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若是有明眼人在,一定可以看出,這個司機的脊椎已經被摔斷了。
剩餘幾個人不敢再多言,爬起來扭頭便跑。
他們匆匆忙忙的鑽進了那輛車裡,随着一聲發動機的咆哮後,車便揚長而去。
秦平看着面前的故人,瞬間便熱淚盈眶。
他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整個身體向着阿山跑了過去,靠近他的時候,直接勾着他的脖子,抱住了他這充滿安全感的身體。
“我他媽以為你死了!”秦平撲在阿山的身上,忍不住流淚。
阿山輕輕地拍了拍秦平的肩膀,示意他下來。
“我後面再和你解釋。”阿山說道。
說完,他向着那個司機以及那個小矮子走了過去。
秦平跟随在阿山的身後,當他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小矮子已經斃命了。
真正的一擊斃命。
他将小矮子以及那個司機提了起來,爾後扔進了後備箱裡。
“走吧。”阿山說道。
秦平匆匆忙忙的跟他鑽進了車裡,他興奮的看着阿山,說道:“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
“謝謝你。”阿山打斷了秦平的話。
秦平一愣,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說白了,我隻能算是你的一個保镖。”阿山緩慢的開口,“你為了替我報仇,能不顧一切去殺了五爺,我很感謝。”
聽到這話,秦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救了我很多次。”片刻後,秦平說道。
“那是我的職責。”阿山深吸了一口氣,“而你沒有為我報仇的義務。”
說完,車便發動了。
這車一路往前奔去,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
久别重逢的感覺,真好。
“前面還有人。”這時候,阿山忽然開口道。
他往前方望去,隻見前面出現了一條狹小的道路。
這道路兩旁是兩座山,中間的小街被一輛車給擋住了。
在車的前面,有幾個打扮粗糙的漢子,正在那裡等着。
“系上安全帶。”阿山對秦平說道。
一聽這話,秦平就明白阿山的意思了,他匆忙系上了安全帶,爾後有幾分緊張的看着前方。
車靠近的時候,這幾個人伸手示意停車。
但阿山不但沒有停車,反而加大了油門。
“轟”的一聲,這車的速度陡然之間暴漲。
擋在前面的那幾個人罵了句草,便連滾帶爬的滾向了一旁。
至于那輛車,自然是被阿山直接撞的稀碎。
秦平感覺兇口處被安全帶嘞的有點難受,忍不住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兇口處。
“貼山靠,并不是純粹用身體去撞人。”這時候阿山忽然說道,“當然了,身體素質是根本。”
“為什麼忽然說這些?”秦平問道。
阿山瞥了一眼秦平的兇口處,說道:“因為你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弱。”
“有時候實戰經驗再足也沒用。”
秦平嗯了一聲,他開玩笑道:“現在有你在了,我不需要優越的身體素質了。”
阿山笑了笑,沒有說話。
當然了,這話也隻是開玩笑。
秦平點上了一支煙,爾後跟阿山說道:“以前我覺得,我不需要像你這麼強悍,畢竟我也不靠這個吃飯。”
“但現在我發現,好像很多人都想殺我,很多人都不想看我活着。”說這話的時候,秦平的眼神,便變得有些陰冷。
他繼續說:“我以前隻想與人為善,經曆了多次蛻變後,我待人依然會手有餘情。可現在...”
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秦平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車繼續往前開,一路都很順利,并沒有人攔路。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秦平問道。
阿山面無表情的說道:“司徒家。”
“是六大家族之一麼?”秦平問道。
“算是。”阿山點頭。
秦平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另外一邊,陳叔很快便得知他們失手的消息。
逃回去的那個小子,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墨鏡男,而墨鏡男呢,自然是迅速的彙報給了陳叔。
“本來已經快要成功了。”墨鏡男說道,“但忽然冒出來了一個人。”
墨鏡男回想着那幾個手下的回答,改口道:“他們說冒出來一個像大猩猩一樣的人。”
“...”陳叔有點無語。
他盯着墨鏡男道:“我不想知道過程,我隻知道你們失敗了。”
“嗯。”墨鏡男點頭,“我會盡快安排下一次。”
陳叔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等墨鏡男走了之後,陳叔還在想:大猩猩是誰?
.....
秦平他們來到了金城區的一處農村。
現在農村偏遠地帶的宅基地沒有人要,一些有錢人會在這裡買地蓋房。
而秦平跟阿山的車,就停在了這樣一處地方。
這裡和秦平想象的不同,他本以為會是一處極為豪華的府邸,但實際上呢,隻是一個頗為樸實的院子。
經過這院子後,他們走進了一處房間。
房間裡,紅唇女似乎正在等待秦平。
在紅唇女的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的老頭。
“看來很順利。”那老頭說道。
阿山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很顯然,他依然不待見這兩個人。
紅唇女淡笑道:“阿山從不失手。”
“哼,差點就死了。”那老頭嗤笑道。
“我先出去了。”阿山扔下一句話後,扭頭便走了出去。
秦平坐在了紅唇女的對面,蹙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阿山不是死了麼?”
紅唇女點頭道:“本來是差點就死了,但是我們救了他,所以,他現在為我們賣命。”
“什麼意思?”秦平問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跟我來了。”說完,紅唇女踩着高跟鞋,往房子的深處走去。
秦平瞥了那個老頭一眼,爾後跟在了紅唇女的屁股後面。
穿過了房間内的一條幽靜小道,他們來到了後門。
通過這個後門後,秦平才發現,這個房子居然是建在了懸崖上,後門所在之處有欄杆,透過欄杆,下方便是一條疾湧的河流。
紅唇女坐在了河邊的紅木椅子上,爾後笑道:“坐吧。”
秦平沒有吭聲,他坐在紅唇女的對面,等待着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