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瞥了這風水大師一眼,不禁暗想,這個孫明對他的态度還真是恭敬啊。
上車之後,孫明帶秦平來到了一處風水極佳的懸崖,這裡有山有水,風景倒是不錯。
“大師啊,你看這裡行不行?”孫明問道。
這大師拿着個羅盤往那兒一坐,随後嘴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他足足念叨了得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吧,還沒有念叨完,秦平不禁有些煩了,便說道:“你這是在看風水呢,還是在驅鬼啊?”
大師“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用手指着秦平說道:“混賬!我即将完成儀式,卻被你給打斷了!”
秦平冷笑道:“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看風水的,你就直接說風水好還是不好不就行了?你完成什麼儀式?”
“哎哎哎。”孫明趕緊把秦平拉到了一旁,說道:“秦總啊,你不懂,這個風水先生很厲害,他算過好幾次卦,每一次都算的極準!江城很多富人都找到算呢!”
“是嗎?”秦平走到了那風水大師面前,随後蹲在他面前說道:“大師,你幫我算算呗?”
“你想算什麼?”他問道。
秦平想了想,說道:“就算算我最近有沒有皿光之災吧。”
這大師上下打量了秦平兩眼,爾後掐着手指頭念叨了一會兒,搖頭道:“你這命不太行,年紀輕輕便擔了财,如果不善用,将來必将成為禍患。”
“換句話說,你身邊的人可能會反叛。”大師道。
聽到這話,秦平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不禁想起了上次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他說薛偉腦後有反骨,早晚有一天會反叛。
如今這個人也說了差不多同樣的話,秦平咋能不犯嘀咕呢。
“那大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化解?”秦平問道。
大師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塊玉,你帶着,便可百邪不侵,當然了,平日裡還是要多做善事才行。”
秦平忽然發現,自己也有點迷信了。
他的想法是:反正我也不缺錢,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帶着吧。
于是,最終秦平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下來了這塊玉。
“那這裡的風水呢?”秦平問道。
“風水不錯,看你想要個什麼名了。”大師說道,他指着不遠處一個山巅道:“比如說葬在那裡,下輩子可能會呼風喚雨,但必定經曆苦難。”
爾後他又指着一處平窪之地,說道:“如果葬在這裡的話,可能不會大富大貴,但是一生都會過得很平穩。”
秦平轉身看向了猛哥,讓他拿意見。
猛哥想了想,說道:“我隻希望她下輩子能過得快樂一點。”
“那就簡單了,葬在那片花園裡。”大師笑道。
“好,那就選在那裡了。”秦平當即答應了下來。
這塊地空閑着,面積也不小,秦平便問孫明道:“反正這塊地也不用,不如就賣給我吧,我回頭弄個私人墓地。”
孫明想了想,這塊地遠在郊區,将來也沒有什麼大的發展,便點頭答應了下來,讓秦平有空去簽合同。
把這些事兒辦完之後,秦平便把這個風水大師給送走了。
緊接着,秦平和猛哥倆人親自動手,把竹葉青的骨灰盒給埋了,又請了一支專業的隊伍為竹葉青送行。
辦完這些後,便已經是三天後了,秦平也準備回甯城了。
孫明可能是生怕秦平違約吧,在這一天便給秦平打電話,說是有幾個好項目,想讓秦平投資。
秦平想了想,說道:“你給我的秘書打電話吧,她全權代表我的意思。”
把電話扣了之後,秦平跟猛哥便直接回去了甯城。
到了甯城後呢,秦平便準備重整公司了。
現在平頭傳媒、平頭産業都已經做得很不錯了,隻是投資項目啥的,秦平一概不知。
去公司裡面上了幾天班,秦平加班加點,也總算是把公司裡的業務都熟悉了個遍。
接着,秦平又讓張姐去幫自己采購了一輛勞斯勞斯的車,雇了一個專業的司機。
司機姓王,秦平稱呼他為小王。
這是個二十多年的老司機,技術上很過硬,工資薪水也不低,一年足足百萬年薪。
剛買上這車沒多久,便出了意外。
這天秦平去會見一個領導,在路上的時候,地面忽然塌陷,秦平的車頭直接豎了進去。
而車裡面放着的那把刀,“唰”的一下便刺向了秦平的兇口,位置不偏不倚,剛好對着心髒。
“啊!”就算是秦平,也忍不住吓得尖叫了起來。
“秦總,你沒事吧!”老王頓時大慌,急忙從車上跑下來,來到了後車座。
秦平摸了摸自己的兇口,發現兇口處有一些些碎片。
他撕開衣服一看,發現刀尖剛好紮在了那塊玉石上,而這塊玉石,也直接被刺了個粉碎。
秦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頓時後背一陣陣惡寒。
“難道真讓那個神棍說中了?”秦平臉色有些難看。
他站在車的旁邊,警察啥的也都已經到場了。
得知秦平的身份後,他們便走上前說道:“秦總,用不用我幫你開路?”
秦平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一會兒飛機過來接我。”
爾後秦平便站在那裡想: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做了太多的虧心事?或者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害了太多無辜的人?
“秦總,秦總?”老王韓了秦平兩聲。
秦平晃了晃腦袋,問道:“什麼事?”
老王讪笑道:“飛機已經到了,在前面的一塊空地上,需要您走過去。”
秦平恩了一聲,他指了指那輛勞斯勞斯,說道:“把這裡處理好。”
上了飛機後,秦平想了想,然後給張姐打了個電話,說道:“這幾天把手頭上的事兒放一放,去那些貧困地區轉轉,以公司的名義捐獻幾個學校、孤兒院和養老院。”
張姐愣了一下,問道:“秦總,你這忽然是怎麼了?”
“沒什麼,按照我說的做吧。”秦平說完便把電話扣了。
開完這個會議之後,秦平給薛偉打了一個電話,說道:“薛偉,今晚上沒事兒,來我家一趟吧。”
薛偉愣了愣,說道:“行,我待會兒就過去。”
晚上,秦平獨自一個人坐在諾大的家裡,等待着薛偉的到來。
旁邊是一個年紀隻有二十餘歲的保姆,秦平給她開的工資是一個月一萬。
“秦總,您需要水嗎?”保姆湊過來問道。
秦平擺了擺手,很顯然,這個保姆想勾引他。
“媽的,這就是有錢人的痛苦,誰都想勾引我,哎。”秦平不禁歎了口氣。
這正想着呢,薛偉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來,坐。”秦平讓他坐在了沙發上,随後他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等保姆走了之後,薛偉便問道:“平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秦平笑道:“沒事,我想好了,以後安保公司、酒吧、KTV以及武館之類的産業,全都交給你了。”
“全都交給我?”薛偉一時間沒搞清楚秦平的意思。
秦平恩了一聲,說道:“就是說以後這些公司都是你一個人的了。”
“啊?”薛偉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秦平說道,“我得叮囑你兩句,以後那些殺人放火的壞事兒,盡量别幹了,反正錢咱都有了,知道嗎?”
薛偉笑道:“平哥,你是不是上次出了那個事兒後害怕了?膽小了?”
“有點吧。”秦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以後盡量以和為貴,能讓的利益就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