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婆嶺?”
錢老爺萬萬沒想到,金敏竟然是将布送到六婆嶺來的。
金敏難道是和那個小丫頭狼狽為奸了嗎?
要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金敏知道一些六婆嶺的貓膩?
“你們去查查!”
這六婆嶺,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鄒遠開心壞了!
大家都以為鹽井重新出水了,現在一個個都開心的去做活了。
整個鹽幫,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氣氛。
大家都以為是他們的大人将這事給解決了,心裡十分的高興。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水根本就是他叫人兌了,倒到井裡去的。
橫豎現在是有鹽了,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難過了。
“大人,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鄒遠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要是一旦被人發現,那就完蛋了。
可是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他也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來了。
“大人,依屬下看,咱們要不要将那女娃子的地方給――”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讓鄒遠冷冷的給打斷了。
“這樣的想法,以後想也别想,不可能!”
他鄒遠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會這般算計一個女娃子。
“可是大人,這樣的話,咱們可是有着殺頭的大罪的!”
“無妨!”
“這事,老夫會一力承擔!”
他欠她們的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夠通過這樣減輕自己的罪孽。
“派去六婆嶺守着的人,讓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守着那裡,絕對不能出了任何的岔子才行!”
“是!”
鄒遠的一顆心提了起來,那是七上八下的,十分難受。
自從知道了這事後,他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
心裡有着一萬種的愧疚,尤其是看到那女娃子過的這樣後,更加難受。
原本她應該是過着大家閨秀的日子,現在卻已經成了一個農女。
――――
“你們是說,這東西,是那女娃子做出來的?”
錢老爺抓着這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很。
這布,竟然是這女娃子做出來的。
但是這布,有什麼作用?
他苦思冥想,也是想不出一個結果來。
“老爺,會不會是用來種菜的?”
種菜?
錢老爺的臉都綠了,難道他是眼瞎了嗎?
金敏那樣子,如果不是有秘密的話,那是絕對不會避開自己的。
“再去給我查,查不到,老爺就要了你們的命!”
錢老爺十分生氣的說着,自從金敏離開錢府後,他這日子過得一點也不順。
“是是是!”
――――
“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金晟蒼白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心裡有些片刻的滿意。
原來,讨好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隻是她能點頭來吃自己做的東西,那也是極好的事情了。
“魏良,你覺得,她是不是也是喜歡爺的?”
金晟的嘴角微微帶上笑意,顯得十分開懷。
“爺,您就沒有哪個姑娘家不喜歡的。”
魏良的心情也是大好,他看的出來,爺這是真的高興。
隻是金晟聽到魏良的這話後,忍不住眼神黯淡。
“尋常姑娘家,隻怕知道了我的那些事情,都不敢喜歡的。”
金晟轉身看着自己身後的這尊金佛,都說佛度衆生,可是他卻偏偏是那個被遺忘的。
他自問沒有做錯過任何的事情,隻是他在這條路上卻已經回不了頭了。
如果,有她陪着呢?
金晟的心裡,第一次那麼迫切的想要有一個人陪着。
他跪在佛祖跟前,雙手合十,第一次虔誠的祈着。
――――
“殷震,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
殷震的妻子田蓉十分生氣的說着,殷震半個月前忽然離金,這讓她始料不及。
她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旁敲側聽之下,竟然是為了去未都見那個賤人。
“夫人,你這話從何說起?”
殷震覺得十分難堪,他好歹也是個大将軍了,她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在下人面前就是大呼小叫的。
“我這話從何說起?”
“從你從軍入我爹帳下說起,從我爹如何将你提拔起來說起,從你如何成我爹的乘龍快婿說起!”
田蓉一步步緊逼,為的就是提醒他,他今日有的一切,都是她爹給的,讓他不要忘記了本分。
“夫人,你說都對,我不會忘記!”
殷震的眉頭緊鎖,他知道自己有今日的成就,有一半是嶽父給的。
“你知道就好,不要給我随便去外面見什麼亂七八糟的狐狸精!”
田蓉這話一出,殷震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
當年,是他與風雅有約在先。
要是知道風雅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她成親的。
他的嶽父大人當時以逃兵罪威逼他與她成親,他還深深的記得他嶽父說過的一番話。
他看中的人,要麼是徹底成為自己的人,要麼,就毀了!
他不願自己的大好前程被毀,所以私自違背了他們的約定,與田蓉成了親。
但是現在他已經官拜一品大将軍,位高權重,就算是曾經的嶽父論起階品來都要跟自己行禮。
他知道他有今日的一切,除了跟嶽父有關外,靠的還是自己的能力。
隻是他的夫人卻不這麼想,她以為,都是她父親的功勳。
原就是虧欠着風雅許多,今日她提起這話,更是讓殷震怒火中燒。
“既然你不讓我去外面見,我就将人接到府中便是了!”
殷震這話一出,田蓉那是氣的臉色通紅。
“殷震,你敢!”
她插着腰,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彪悍的母夜叉,讓人不忍直視。
“你看我敢不敢!”
“德貴,派人去将二夫人從未都給本将軍接回來!”
他殷震,今兒個還就是要硬氣一回!
更何況,風雅還給自己添了一個女兒!
“還有,小姐!”
田蓉聽完這話,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準去!”
“不準去!”
田蓉尖叫着,但是德貴已經出發了,她根本來不及解釋。那個賤人,竟然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