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二人如約前來,而街道上還是昨日的那個位置有一個瘦高的背影已經早早趕到。
“算他識相,沒有臨陣脫逃。”聳了聳肩膀,莫空鏡剛才還蹙起的眉頭随即平淡了些許。
修仙界這麼大,人要是真跑了,她還真不好去找。
“阿鏡......萬一他真的孵化出來了,我們...”輕輕拽住莫空鏡的衣袖,穆嫣然的心底依舊有些擔心。
“怕什麼?要是一夜能将一塊石頭孵化出個什麼東西來,我就真服他了!”不以為然的瞅了穆嫣然一眼,她首當其沖的向着那塊孤零零的木桌走了過去。
一走近,二人就能看見在昨日那個小商販腳下又多出了一個東西,看那黑漆漆的背影,這不就是一條小黑狗嗎!
一看見二人如約前來,蘇圓的臉上又堆起了谄笑,連忙将踹了腳下的那條小黑狗一下笑嘻嘻的将它抱起來遞到了穆嫣然面前。
“姑娘,這條深淵黑犬你可還滿意?我就說深淵的妖獸蛋與我們修仙界的大不相同,二位姑娘還偏偏不相信我的話。”得意的将那條小黑狗塞到穆嫣然懷裡,蘇圓那雙漆黑的眼珠又開始賊溜溜的轉動了。
“姑娘,這蛋我也給你們孵化出來了,連靈石帶東西是不是都應該給我了?”臉上還是堆着那令人好感全無的谄笑,蘇圓那雙眼眸裡的算計讓人看的十分惱火。
“呐,三塊靈石給你......阿鏡我們走吧......原來它真的是顆蛋啊。”木讷的将靈石遞給對方,神情麻木的穆嫣然僵硬的拉扯着莫空鏡,隐隐約約之間,她隻知道自己的腦海中好像進水了。
三塊靈石一個成長型的妖獸,這不真是白菜價嗎!
“诶!姑娘你等等。這賣一顆妖獸蛋和賣一個妖獸的價格可不能相提并論,一口價,少了這個我可不願意賣給你。要知道小販我為了孵化出這個妖獸,可費了不少功夫呢!”慢悠悠的從穆嫣然懷中将那條小黑狗抱回來。蘇圓得意洋洋的伸出一個巴掌在空中揮舞着。
“五塊靈石?你昨天明明說好隻要三塊靈石的!”瞪大眼睛的穆嫣然鼓起雙腮不滿道。
“五塊靈石?五塊靈石你能上哪去買一個妖獸啊!少了五十塊靈石,我可不能賣你。”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蘇圓抱着懷中的小黑狗以一種極高傲的語氣開口道。
“五十塊靈石?你怎麼不去搶啊!”一聽到對方的獅子大張口,穆嫣然氣的立即炸毛道,原本發懵的神情也一下子警惕起來了。
就像是一個護崽的母獅一樣,一改往日溫婉柔和的行事風格。
“五十塊靈石?呵呵,拿條黑狗就來糊弄我們?你真當我把劍是吃素的嗎?”眼見對方越來越過分,莫空鏡也懶得廢話。一下子就将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作勢就要沖上去。
“诶诶诶诶!!!君子動口不動手喂!姑奶奶!姑奶奶您注意點啊!刀劍無眼啊!”被莫空鏡追着跑的蘇圓瞪大了雙眼,十分滑稽的圍繞着木桌轉動着,生怕那把長劍什麼時候就在他身上戳一個大口子出來。
“三十!三十塊靈石就抱走!行了吧,行了吧!”圍繞着木桌跑了好幾圈,然而百步驚鴻的速度與詭異的步伐根本不是他能琢磨的透的,眼見自己就要撞上那把長劍了,蘇圓及時撒住了腳步大聲叫囔着。
“你說它是妖獸是嗎?那好,你在這給我等着。”雙眼盯着眼前狡猾的商販許久,莫空鏡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弧度。“嫣然,将草包召喚出來,讓它和這隻‘深淵黑犬’玩玩。”
‘深淵黑犬’這四個字被她咬的極其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場面,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多年的默契使得穆嫣然的思緒轉動的極快,尤其是和莫空鏡相處時,幾乎一言一語之間的意思都使得她能在第一時間明悟過來。
利索的将骨戒中的草包召喚出來,這一次穆嫣然并沒有再将它抱在懷中,而是第一時間将它放在了比它高不了多少的黑犬面前。
“是你收拾它還是它收拾你,你自己看着辦!輸了的話,有你好果子吃。”看到站在黑犬面前的草包疑惑的搖擺着自己的枝葉,莫空鏡面色可怖的裂開了嘴角。陰森森的表情和耐人尋味的話語使得草包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不知是真因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草包跟主人的個性幾乎一模一樣。打了一個激靈後,它秒懂主人的意思。二話不說就搖擺着枝葉跟人們撸起袖子時的動作一模一樣,立刻就朝着那條黑狗撲了上去。
靈植手劄第五條,主人讓幹架時不能猶豫,說幹就幹!
這一次,草包的力量和說幹就幹的氣魄和實力真真切切的讓二人大開眼界!
那搖擺的枝葉就像是充滿了力量似的,一下子就将黑犬打洩氣了,象征意義似的吼叫了兩聲,眼看草包又要跟上來打它,它竟然就那樣跑了!
有些意外的看了戰勝的草包得意洋洋的模樣,莫空鏡少許的挑了挑眉頭,畢竟也是活了五百年的仙植,打得過一條狗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都怪草包平時的樣子實在是太丢人太窩囊了,以至于現在,她自己都很意外草包居然這麼輕松就戰勝了一條狗。
“我們家的草包就是棒!”高興的将草包抱在懷中,穆嫣然毫不吝啬她的誇獎,這樣的一颦一笑頓時又吸引了一大片路人的直視目光。
“這就是你的深淵黑犬?連一株植物都打不過的深淵妖獸?”輕輕挑了挑眉頭,莫空鏡有趣的勾起了唇角,拿一條黑狗就來忽悠她們,真當每個人的智商都不在線嗎!
“這哪能啊,剛剛出生的妖獸自然是要弱小些的,他日若能好好培養,定能展現出它超強的實力!”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動着,蘇圓嬉皮笑臉的往後退讓了一步,他的神情中絲毫沒有被人拆穿的窘迫和驚慌,似乎一切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理所當然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