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鏡,你都昏迷十來天了,來喝口茶先。?”
面對穆嫣然的讨好,莫空鏡視若無睹。
将視線移到一旁,發現那層階梯雖然已經消失鍊接神殿一層和二層的地方已經沒了支柱空蕩蕩一片,但是一層和二層還是緊密無間的連系在一起的。
聽到穆嫣然的話,莫空鏡總算是明白了,恩,原來自己昏迷了十來天,所以在那片白茫茫世界裡呆了好幾百年果然隻是錯覺而已。
“阿鏡,你到底怎麼了嘛?跟我說說話啊。”
你走,她才沒有這麼逆天完全不是人的同伴!
坐在地上依靠着牆壁半瞌上眼睛的莫空鏡意興闌珊的移開了視線,絲毫不想搭理那人。
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好失敗啊。
心酸的都要冒泡了。
“阿鏡,你不要吓我啊,你跟我說說話哪怕隻是一句也好啊。”
發現莫空鏡眼目中的那一絲自嘲和意興闌珊後,穆嫣然心中大驚,終于發現摯友的心緒可能并不是這麼簡單的她頓時急紅了眼。
“阿鏡,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吓我啊,你是不是也遇到了海神的考驗?你說說話啊不要吓我啊。”情急之下,穆嫣然突兀抓住了莫空鏡的衣領使勁的搖晃着,發現那雙眼目竟然就要完全瞌攏後她更加心急如焚。???
“别搖了...剛才在一片虛無空間裡感覺像是呆了幾百年一樣,還沒緩過神來。”莫空鏡一邊慢吞吞的開口解釋,一邊将抓着她衣領的雙手從身上拿了下來。
看到穆嫣然那雙急紅了的眼睛,她的心底頓時也不好受起來。
雖然...她也知道不應該,可是...真的好羨慕怎麼辦。
“啊,呆了幾百年之久?你一個人?那你難道一直在其中備受煎熬?...”心疼的看向那人,穆嫣然通紅的眼眶頓時又柔和了起來。
她以為、她以為海神的考驗隻是跟她遇到的那種情況相似,很簡單很簡單而已啊。
看到了穆嫣然通紅的眼眶,莫空鏡忍不住又心軟了,一個人在一片空間裡獨行幾百年...其中酸楚又怎是旁人能體會的出呢?
既然都是踏上了那層階梯,想來嫣然應該也遇見了剛才同她相似的情況吧。
“不說我了,說說你遇見了什麼吧。”意興闌珊的站起身來,身心俱疲的她尚未從那壓抑孤寂的氣氛中走出。
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會感到不适。擡眼看了看眼眶通紅的穆嫣然,莫空鏡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要看書而且繼續的話,這個丫頭怕又是要亂想了。
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很快反應過來的穆嫣然便全盤托出,“啊,我...我剛才突然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裡,村民們都不會醫藥,生病了家人也隻能眼巴巴的看着。我心生憐憫,便走去向他們傳授醫學常識,醫治村中生病受傷的村民。”
傳授醫學?
海神的考驗就這麼簡單?
狐疑的看了一眼認真思考煞有其事向她彙報情況的穆嫣然,莫空鏡感到一陣詫異,為何踏上的是同一層階梯又是同時邁出的腳步,她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然後...恩,我好像并未在那個村子裡呆多久,想走時村民們就将許多珍貴藥草交于我,細看之下竟然都是一些世所罕見的靈植。”神情有些疑惑,垂下眼眸的穆嫣然又繼續道,“那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應該是在海神神殿裡的才對,想到這極有可能是海神的考驗,于是我便将那些靈植收下了。”
看到穆嫣然一邊訴說一邊将骨戒中一大堆一大堆閃閃發光的靈植拿出來,莫空鏡嘴角抽筋了。
“恩...我走之前村民擁戴着把我帶到了一片甯靜的潭水前,我能感受得到潭水裡面蘊藏着品級不低的仙器。那陣甯靜的氣息讓我頓悟,再次醒來時我的手中便多了一件仙器。而且,我的修為又猛的漲了一截,成為了結丹後期。”穆嫣然有些猶豫的如實相告,因為她已經觀察到了摯友越來越蒼白甚至難看的臉色。
那蒼白的臉色最後全部都化作了麻木,她甚至看到了那冷清的人嘴角竟然還抽蓄了幾番?
而看到穆嫣然随手又将骨戒裡一個精緻小巧的紫色鈴铛拿出來,莫空鏡終于無力的認輸。
這是書上記載的曾由一位上仙佩戴的絕品防禦仙器――紫碩鈴,不知何緣故此仙器從仙界遺失後一直流轉在修仙界中。一千多年前曾有人聲稱在海神手上曾經見到過此等仙器,現在好了...直接易主了。
這種土豪既視感,這種走在路上靈植仙草随便拿的既視感,這種随便去個地方都有大把大把的人匍匐在地膜拜白送仙器的既視感...
她現在隻想說一句...給跪了好嗎!
這運氣、不、這氣運、這仙緣已經逆天了好嗎!
“嫣然...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無力認輸後,欲哭無淚的莫空鏡将自己蒼白的臉色轉移到了一旁。
同時遇到考驗,嫣然經曆的是自己擅長的事情,醫學。
她就直接被扔到不知是什麼鬼勞子空間恍然度日。
這待遇,想起來,心拔涼拔涼。
“啊?什麼話題...”完全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句的穆嫣然迷惘了,看到莫空鏡臉上的黑線和極其忍耐的呼吸上下起伏的兇腔。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又這麼刺激她了,但是...直覺還是有的,乖乖閉上了嘴巴。
看到穆嫣然如此識時務,也不好再将心内陰影再次擴散的莫空鏡麻木的抄起一旁自娛自樂的草包拽在懷中不松手。
被抓住的第一時間,草包是幸福的。
哦也,主人終于願意和它親近了!
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功夫不負有心草。
被抓住的第二時間,察覺到身體在不斷被蹂躏的草包臉色煞白了,身上原本鮮亮光滑的色彩頓時暗淡了下來。
被抓住的第三時間,淚奔的草包想要逃離主人的魔爪!
這根本不是親近,這是想要折磨它啊!
把草包當成布偶一樣虐待的莫空鏡絲毫沒有愧疚心理,發現這樣真的有助于消氣的她面帶‘微笑’的将手底下的草包蹂躏成各種形狀。
這家夥吃了她那麼多靈植,用自身抵債也不為過吧?
“對了阿鏡,難道你現在還沒有察覺到境界的松動嗎?”
身後傳來的聲音頓時将她原本已經清爽許多的心情打下地獄...雪上加霜的感覺,便是如此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