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大齡剩女之顧氏長媳

447能不賞賜(四更)

  現在是他的白菜讓蟲子咬了,蟲子還嫌這個白菜苦不好吃,他都要心肌梗塞了!

  他家白菜怎麼了,那是瓊漿玉液養着的,還想吃什麼樣的。

  夏侯執屹半靠在椅子上,也不打擾他,就隻是聽老管家說,老管家槽點似乎比吳姨那樣細心的女人還多。

  他口中的顧夫人看顧先生更偏向上帝視角,做事不走心,處處算計他們好相處的小先生,還不準備送出真心,而顧先生現在是被美色所迷,還看不懂女人的套路,是在感情中明顯吃虧的老實人。

  當然了,現實肯定沒有老管家說的這樣嚴重,畢竟他老人家帶着極強的主觀意識。

  但也有一兩分是真的,否則顧榮洪不會那麼沖,覺得顧先生吃了大虧。

  其實在顧管家眼裡,隻能是他們顧夫人愛的死去活來,他們顧先生回報個兩三分就是‘恩賜’了,現在顧夫人有了孩子,回報四分也可以。

  如今卻完全反過來,顧管家這類老人無法接受。

  夏侯執屹揉揉眉心,雖然聽的有些不耐煩,顧管家陷入這種不悅的情緒中,翻來覆去總是這兩句。

  夏侯執屹也沒有打斷他,讓他從中午一直說到下午茶結束,直到他說夠了,才平複了心神離開。

  夏侯執屹覺得腦子嗡嗡炸響,被灌了一下午廢料,頭快要炸了,打開抽屜,喝了幾粒安神丸,小休息了一陣,才好了一些。

  他也是第一次應對這樣的顧先生,說不上什麼感覺,按說這樣平易近人的顧先生,他應該覺得十分輕松,甚至可以當這段時間就是放假,照顧好容易伺候的顧先生易如反掌。

  他甚至可以發揮他覺得無用武之地的馬屁功夫,和工作表現,讓顧先生對他另眼相看。

  可真到了這一天,夏侯執屹發現自己興緻不高,甚至提不起精神。

  甚至有些沒有方向的茫然,猶如站在一片迷霧中,望不到方向,甚至不如任何一任顧先生在場時,那樣的放松。

  甚至不能和什麼都不感興趣,什麼都激不起情緒,看他們像看狗屎一樣的顧先生相比。

  因為潛意識裡他們知道,即便是那位顧先生,在有狂風暴雨、萬劍齊發時,輕輕一捏,也有全部捏碎的能力。

  所以即便被蔑視,被當做蝼蟻,心也能激動的跳出來,神明路過,縱然威嚴漫天,跪地求饒,也是轟轟烈烈的見過。

  這位呢?

  夏侯執屹想再吃一粒藥了,他對新顧先生沒有意見,他老幾,敢對顧先生有意見。

  隻是……可能是顧先生突然出現一位正常的人格,讓他有些不适應。

  他有一種,一種……

  夏侯執屹茫然的看着天,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無力感,像明明沒有發燒,卻渾身肌肉酸疼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死氣。

  他甚至能想到顧夫人為什麼如此,。

  是那種預料到了會有所有旁枝末節的小事發生,說不定哪個小事就會引爆一個大案,而隐隐的焦躁。

  顧夫人恐怕也沒有不用心的對待顧先生,恐怕是用了十二分心,卻因為要控制的按鍵太多,分到每一個按鍵上的關心看着就少了而已。

  這位新顧先生像是有一百條線控制着的巨大風筝,每一條都要抓緊,而不是如另幾位,本來就是龐然大物,自己能飛不說,落在地上,相當于小行星撞了地球……

  ……

  下午五點的别墅内,陽光依舊強烈,地上熱浪沒有消散的意思,晚霞也遙遙無期。

  郁初北坐在噴泉旁的葡萄架旁的樹下搓指甲,旁邊有細密的透明紗帳遮蓋,阻擋了夏日蚊蟲的煩擾。

  兩個孩子坐在地上玩泥,一個人手裡一個塑料小鏟子,身上早已經糊了半身的泥。

  顧君之坐在葡萄架下看書。

  郁初北看他一眼,是一本專業性比較強的書,他對自己能力的誤會挺深:“怎麼換司機了?”郁初北嘴角漏出一抹笑,眼角微微上挑,漫不經心又帶着幾分刻意調侃。

  顧君之放下,看着她,她穿了一件簡單的寬松紗裙,裙身寬大落在她身上、座椅上,因為手腕擡起,漏出一節雪白的小手臂。

  郁初北讓她看:“難道不是?”

  顧君之笑了:“不過兩個司機,你記得倒清楚。”

  “聽到過秘密的司機當然記得清楚。”郁初北眨眨眼睛,帶着點嬌嗔的無理取鬧。

  顧君之無奈的拿起小闆凳,坐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裡的锉刀,幫她锉指甲。

  顧臨陣舉起一鏟子土,全撒在了自己身上,裝到小桶裡的少之又少,但依舊玩的不亦樂乎。

  郁初北另一隻手抵着下巴看着自己身旁的顧君之,他頭上的發絲,他每一縷呼吸,她都知之甚詳,可又是陌生的,他的小習慣和說話的語氣,是獨屬于他自己的。

  “胡思亂想,你一個還不夠我忙的。”

  你一個就夠我忙了,郁初北突然将手掌從下巴下拿開,忍不住撫上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在陽光下發着光,那樣好看幹淨。

  顧君之擡頭不解的看向她。

  郁初北已經收回手,重新托住自己的下巴,呼吸仿若落在他耳邊:“情不自禁……”

  顧君之知道她想一出是一出,換了一個指甲繼續。

  顧徹扔下小鏟子,抓了一把泥,瞬間向媽媽爬去,路上泥都掉完了,隻有粘糊糊的手,抓住媽媽的裙擺站起來,紫色的繡花裙擺上,瞬間都是泥濘,然後伸開髒兮兮的手,揚起髒兮兮的臉,用力的往媽媽身上夠。

  郁初北笑着捏捏他髒髒的笑臉,将他手心裡的泥摸下來一點,放入自己手心:“謝謝寶貝的禮物,媽媽很喜歡哦。”

  顧徹頓時笑了,咧着長牙的嘴,就要媽媽抱。

  郁初北收回顧君之握着的手,将大兒子抱在自己身上:“我們心肝長大了,知道想着媽媽了,讓媽媽親親。”

  顧君之看眼茫然看着哥哥下一秒立即也扔了鏟子爬過來的顧臨陣,也将這個髒兮兮的孩子抱了起來。

  顧臨陣并不買賬,他要媽媽抱,媽媽抱!“啊――啊――”要哭了,小家夥嘴巴一瞥。

  郁初北已經心軟的都抱了過來,前一刻還美麗飄逸的裙子,被兩雙髒兮兮的小腳丫踩着,泥地裡滾了一圈的孩子蹭着,早已經沒了前一刻的缥缈,隻剩下同色的泥土香。

  顧君之拍了小兒子的屁股一下:“不領情。”結果先沾了一手泥:“不要往媽媽臉上蹭了。”顧君之拿出餐巾紙給郁初北。

  “不用了,一會還要過來,吃飯的時候再洗。”

  顧君之放過去,看了母子三人一會,又重新拿起書,他對自己的妻子自然會有所不同,但該開除的司機也不會因為這份不同有任何改變。

  ……

  “怎麼這麼早下來?不是說要再睡一會。”顧君之正在用早餐,順便翻着報紙,就看到郁初北從樓梯上下來。

  郁初北已經洗漱好,穿了一件與昨天一模一樣但顔色不同的藍色飄紗長裙,頭發随意在後面挽了個花苞,耳朵上帶着兩枚珍珠,化了淡妝。

  用設計師的話說,着重突出了她的清秀氣質,顯得十分溫婉好看:“想起今天有早會。”

  呵呵,‘溫婉’?她以前從不用在外形上下功夫,衣着多以舒服、知性為主,想怎麼收拾自己就怎麼收拾自己,一天不換衣服,顧君之一樣粘人的往上撲。

  最近一段時間,絞盡腦汁不說,還得往符合他審美的年齡層靠,簡直算得上以色侍人了。

  也是到了今天郁初北才明白其中的艱辛和辛苦,隻是想想自家迤嬴的種種好,也更值得她現在一定要手段用盡把這個顧君之看牢!

  “怎麼了?”

  “沒事,想早會的内容。”有種與宮裡容顔不在的妃嫔們同樣的無力感。

  總有更美、更可愛的小姑娘湧上來,圍繞在他身邊讨他歡心,給他新鮮,而她們這些‘故’去的,又怎樣才算‘榮寵不衰’,簡直像頭頂懸了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能降下來。

  畢竟追求新鮮刺激,永遠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權利。

  就如孟總,就算她當天晚上沒有寵幸誰的意思,但小野狗磨兩句,讨喜又溫順的伺候一會,望着男孩子懇求的臉,能不賞賜一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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