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醋和鹽(三更)
……
夜色漸濃,最後一批買醉的人也相約有了去處,繁華的大都市難得歸于喧鬧前的寂寥。
天顧集團整棟‘W’型的大樓内,除了頂層辦公區的燈還亮着,其餘都已經歸于夜間模式。
頂層執行總裁辦公室内,易朗月坐在沙發上還在打電話。
從晚上打到淩晨,從淩晨打到現在,直至剛才對方手機自動關機。
易朗月茫然的看眼再打不通的手機,有些沒有寄托之感,剛才說着說着郁經理挂斷了,出于擔心,他就一直打過去,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不停撥。
此刻連撥号的安慰都被剝奪了,不禁惶恐的看眼夏侯執屹,越想越覺得郁經理前路茫茫:“秘書長――”不會出意外了吧!?
夏侯執屹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出意外了,現在也涼了!或許兩人去談更深刻的問題了?總之以顧先生對郁經理的喜歡不可能一時控制不住失手了。
所以他現在關心的還是另一個問題:“你說顧先生有沒有和郁女士……不可描述?”
易朗月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決定繼續打電話――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
夏侯執屹無語:“我問你話呢,你躲什麼。”
你的話讓人不好回答:“要不――您打開監控看看?”
“我又不想死!”
“我就想了!”
夏侯執屹覺得他想,不過,這個時間,手機還打不通,萬一兩個人在……他又看見了……夏侯執屹想想都沒有好下場。
易朗月鄙視他的膽量,沒有那個雄心總想撩那點好奇,在一起不在一起有什麼重要的,難道還能複制出一個顧君之來!小型的不算!小型的比大的也好伺候!
夏侯執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郁小姐能不能接受天世集團少夫人的頭銜?”
“呵呵――”你想多了。
“你笑什麼,她那個前男友不是在天世任職,她就沒點想法。”
有想法跟你也沒有關系,别打不好的注意,尤其不要把腦子動到郁初北極有可能知道顧先生變态這件事情上!
夏侯執屹卻覺得不是不行:“現在郁初北喜歡顧先生什麼?可憐、傻氣、乖巧、懂事、好控制,可憐和傻氣、好控制占有很大的比例,可你想,如果再加上,顧先生是天世集團‘被抛棄’的長子,是不是更可憐!”
可憐個屁!
夏侯執屹沉寂在自己的想象裡:“甚至身世更加坎坷、更加悲慘,因為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後爸和後媽在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後聯手把原配生的孩子趕出家門,甚至趕出‘天世集團’,可憐的顧先生從小流落街頭、孤苦無依、被人追殺,逼于無奈去了姑姑家讨生活,也就是你家。”
不用解釋!不稀罕!
“誰能想到,十幾年後,被抛棄的‘傻兒子’突然有了繼承權,後媽怎麼能甘心!這是我精心呵護的家!誰敢奪取!”
呵呵。
“于是處心積慮的後爸後媽又想把‘傻兒子’騙回去,奪取他的股權、挖掉他的心,讓他在更大的痛苦中死去,為她自己的兒子鋪平道路,從此世人之知道世間有愛子如郭的成瓊女士,不是背後冰涼的顧先生身體!你覺得這個故事與顧先生身殘志堅的版本比,是不是更值得同情!”
易朗月覺得夏侯執屹是要錢不要命了,那個躺着的身體會是誰!顧振書?郭成瓊?顧玖?甚至是夏侯執屹、郁初北!絕對不可能是顧先生:“萬一顧振書魚死網破,直接告訴郁小姐他兒子兇殘的本性呢?”
“不可能。”夏侯執屹搖頭:“顧振書是好人。”
易朗月笑都省了:“顧先生當年就是被他逼瘋的!”
夏侯執屹聞言愣了一下,頓時覺得可笑!你的顧先生把顧振書‘逼瘋的’還差不多!而顧先生自己完全是他自己想的太多把自己想瘋了!兄弟!你進公司前是先被高成充洗腦的吧!
不要以為你家顧先生年紀小!人好看!就是受害者!
天真!白癡!被不知道哪個同情心泛濫的‘前輩’寫的記事本忽悠的以為全世界都對不起顧先生才導緻顧先生性情大變!
都是鬼扯!你家顧先生骨子裡就是纨绔的本性!沒有被綁架前也是不讨喜的富二代小公子哥,難纏、讨人厭!
什麼老顧說的活潑可愛啊、聰明伶俐啊!哈哈!那都是被金錢、利益腐蝕下的謊言印象!
你讓那些貼身照顧顧先生的傭人們回憶一下,誰願意照顧那個霸王精!“呵呵。”請繼續這樣認為,免得三觀崩塌!
易朗月不管夏侯執屹怎麼想,但他堅決不同意!那一家人居心叵測,誰知道會對顧先生做什麼:“我們現在既定的利益已經夠高!不用非要拿回天世!”
夏侯執屹覺得荒謬:“天世回歸天顧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那是你的版圖!不是顧先生的!你心裡有沒有顧先生!”
夏侯執屹嗤之以鼻:“我首先是一個商人,其次才是顧先生的秘書長!”抽根煙,感慨一下人生!
“那我跟你正好相反,我首先是顧先生的秘書其次還是顧先生的秘書。”
“哈!了不起!就你這宣言,你要是跟一個正常的董事長能爬我頭上!”
“不會,在經商方面你比我更我才華。”
夏侯執屹快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氣死了!你也知道你沒才華!他這個位置多少人盯着!他要統籌多少部門的關系!不但要維持現在的業績還要為天顧開疆擴土!他不奮鬥!等着被人拉下來嗎!
這些坐在成果上!隻知道吃喝分利益的混蛋!就易朗月這情商!還想做自己的位置了:“走,走,趕緊走。”看了心煩,剩下的他要再想想。
……
天色已經亮了,接近中線的陽光,在早晨五點便光臨了所有生物的地界。
顧君之在影影綽綽的光亮中,醒了,鳳凰尬展翅般的眼睛朦胧的眨了眨又閉上,再睜開,才發現,窗外的陽光照進來,郁初北連一面窗簾都沒有給他留。
顧君之嘟着嘴,又磨磨蹭蹭的鑽入被子中,用手去摸旁邊的郁初北,他生氣了,很嚴重。
随後!猛然起身,趕緊将自己露出來的肉蓋上,不倫不類的套上睡衣,快速穿上拖鞋向廚房沖去。
*
郁初北正在烤膜片,薄薄的一層油、拎一點雞蛋清,旁邊放着炒好的土豆絲。
顧君之急忙上前抱住她的腰,臉埋進她頭發裡,不想動,初北醒了沒有叫他,生氣,生氣……
郁初北嘴角笑笑,感受着他大清早對自己的依戀,回頭蹭蹭他的臉,沒有說話,就這樣翻着鐵鍋裡的膜片。
她不讨厭做家務,如果時間允許,興緻到了,她希望未來能兩個人同時分擔家務:“睡醒了……”
“嗯……就是有點想你……”
郁初北笑容更甜,微微轉頭,在他柔軟的臉頰印下一吻:“我也想你。”
“我更想你更想你!”說着抱着她開始晃。
郁初北手裡的筷子有些不穩:“别鬧,做飯呢。”
顧君之急忙停下來,不動從她頭發上冒出頭,整個人像大型犬類快把她壓塌了。
郁初北哭笑不得,轉身将圍裙系在他腰上:“你來。”
顧君之哼哼唧唧的張開手臂讓她系,開始将條件:“那你要抱着我……像我這樣……”
“好,好,我抱着。”
顧君之開心的跟她換了位置,他喜歡被擁抱:“喂我……”
郁初北斜他一眼:“喂醋還是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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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會很晚,别等了,明天再看。
解釋一下顧先生的人格:縮在角落裡的少爺和半截少年加起來,是一個完全的人格,半截少年反應的是縮卷少年的心态。
沒發現嗎,文中解釋過的,他的少年時期和那些痛苦的記憶,爆炸和他的父親的腿。
目前為止,和諧的時候沒有換過人格哈哈!唯一換過的一次,是開飛機離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