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輩相交的話,他好像吃虧了啊!
這個張忠才剛才說過,貌似老頭子的爺爺,才是葛仙翁的再傳弟子。
這麼算起來,張忠才這老頭兒,是葛仙翁的多少代弟子了?
而古風是誰?
葛仙翁的親傳弟子啊!
這麼稍微算一下,古風最起碼比張忠才大個五六輩分,七八輩分的。
現在,這個老頭兒要跟他平輩相交?
吃虧了!
虧大發了啊!
不過,不知者不罪。
而且,人家這麼多小輩在這兒呢,好歹得給個面子。
“那暫時就算是平輩相交吧!”
古風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什麼叫暫時就算是平輩相交?難不成,你還準備在不久之後,成為我爺爺的長輩不成?你是瘋了吧?膨脹得沒邊了啊!”
那幾個小輩都被氣樂了。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更是直接開口就怼。
這次,連張忠才也懶得阻攔了。
實在是這個“陳明陽”,真的是太過嚣張和膨脹。
他都已經呵斥小輩了,這個家夥,竟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那就暫時就算是平輩相交吧……
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似乎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張忠才也是一陣無語。
雖然說,“陳明陽”的确是為中醫做了不少貢獻,為唐人街做了不少貢獻,可也不能沒有底線啊!
古風則是翻個白眼。
懶得跟這群人多說什麼。
現在不是時候,真要是亮出身份來,吓死這幫人。
葛仙翁的親傳弟子……你以為開玩笑呢?
古風從小就知道,二師父的輩分,那可是大得吓人。
從小就是經常有一些老頭子帶着一些小輩們來拜訪二師父,被拒之門外,在門口等着,一等就是半月二十天,甚至數月的也有,一個個甘之如饴。
見到二師父,開口閉口就喊老祖宗。
見到小古風之後,也是恭敬無比,一口一個祖宗,或者是師叔祖之類的喊着。
要不說古風少年老成呢!
除了兩位師父的教導之外,從小環境熏陶,耳濡目染,也是很重要的。
一群大老頭兒,見了他就喊祖宗,叫師叔祖……古風就是不少年老成也不行啊!
古風覺得,真要是把關系擺順了,張忠才未必就有資格叫他師叔祖,喊祖宗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
至于後面那些小年輕,就更是不用提了。
但是,張忠才等人明顯都是懷着善意而來的,現在大家算是同仇敵忾,古風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搞内讧。
“不用糾結那麼多了,現在咱們是同一戰線,不要内讧。”古風說道。
“對!陳醫生說得對,先争取赢了比賽再說。”張忠才也輕咳了一聲,說道。
“赢了比賽?說得容易!那可是貝利醫生!你怎麼可能赢得了?靠着一時運氣好,暫時占得一點優勢,這就開始膨脹了?”
那個年輕人嘀咕了一聲,不過,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
而且,爺爺在這兒看着呢!他才剛開口,就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可不敢惹老爺子不高興。
隻想着回頭等這次比賽結束之後,再找這個“陳明陽”的麻煩。
隻要“陳明陽”不回國,以他們張家在紐約的實力,報這個小仇就沒有問題。
“接下來我來開藥方,老張你負責配藥,并且找人來熬藥吧!”
古風吩咐一聲。
“哼!”
張忠才終于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他覺得,他也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這個“陳明陽”,可不僅僅是口頭上說跟自己平輩相交覺得委屈,而是真心地覺得委屈了。
現在讓他負責配藥,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的語氣。
“爺爺!我這暴脾氣,可是快要忍不了了!這個姓陳的,還真把咱們當成他的小輩來吩咐了?”
張忠才身後,那個年輕人已經幾乎要爆發了。
“大局為重!”張忠才開口,将他壓了下去。
不過,語氣之中,也已經帶着明顯的不滿了。
“在場衆人,難道還有誰,是比我們更懂中醫的嗎?陳醫生讓我們來配藥熬藥,也不算錯!”
張忠才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也不看古風,而是向身後幾個小輩吩咐道:
“都準備幹活了。如果這次比賽,陳醫生能夠赢了,咱們也都跟着揚眉吐氣!不管怎麼說,也是咱們占了陳醫生的便宜!”
就連張忠才都這麼說了,他的那些小輩們就算是再不滿,也隻能嘀嘀咕咕,不敢當面再說什麼了。
古風卻是不管那麼多,走到下一個病人面前,簡單地看了一眼之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來,唰唰唰,寫下一張藥方。
“好字!”
張忠才先忍不住,感慨一聲。
古風的字一出手,龍飛鳳舞,遒勁有力。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張忠才浸淫中醫多年,同時,也是書法的愛好者。
對于書法的品鑒,是相當有眼光的。
“陳醫生,了不得啊!年紀輕輕,就能寫出這一手的好字來!”
張忠才啧啧贊歎一聲。
盡管因為剛才的事情,覺得“陳明陽”太過傲慢和膨脹,但是,也不得不對“陳明陽”這一手好字佩服和由衷的贊歎。
“按方抓藥。”
古風面色淡定,對于張忠才的誇贊,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這讓張忠才,以及旁邊的梅爾基奧爾夫人等,都是忍不住點點頭。
寵辱不驚!
不要說年輕人了,就算是經曆過歲月洗禮的老人,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不過,張忠才猶豫了一下,說道:
“陳醫生,您不需要再仔細診斷一下嗎?”
他一直站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
“陳明陽”隻是簡單地看了病患一眼,就随手開出了藥方。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陳明陽”充其量隻是算用了一個“望”字的方法而已。
“不用了!你隻要按方抓藥就行,同時好好看着點,能學多少,算是你的本事。”古風淡淡地說道。
張忠才的眉頭,再次皺起。
這個年輕人,性格真的是變化多端啊!
一會兒寵辱不驚,一會兒又是傲慢和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