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戰術大師們不由得滿面錯愕。
斐劍也戰敗了,姜之秋也認輸了,那麼這一次選拔的兩個名額究竟會被誰所得?
當即這些長老不由得紛紛議論起來:
“除了斐劍和姜之秋之外,這次選拔名單上已經沒有什麼出名的強者。我聽人說過一個叫李複的煉體者一個叫做蔡雞的敏捷者,他們應當還馬馬虎虎,可是他們即便兩個一起上也沒有道理擊敗斐劍啊!”
“是啊,能夠擊敗斐劍的,也隻可能是姜之秋而已。然而如今他們兩人都沒能獲得名額,那麼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也有可能賽事被人操控,斐劍和姜之秋都被收買了打假賽。姜之秋要奪回他的一切,而斐劍背後的九星宮一直對這次比賽名額勢在必得!能夠收買或者威脅他們的,也隻有我們十大門派了!”
“可是我們十大門派早已經約定好,每個門派一個保送名額,除此之外絕對不會幹涉這次選拔賽!所以我們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
“我剛剛又看了一遍最初的參賽選手名單,可以确定上頭除了斐劍和姜之秋之外,已經沒有什麼有實力有名氣的選手,難道是有什麼後起之秀出頭了嗎?”
……
一幫戰術大師們争論了半天,卻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一名長老忍不住朝着辦事員說道:
“好了,你就别賣關子了,就告訴我們究竟是哪個後起之秀拿了名額?”
這名辦事員笑道:
“李長老果然有眼力,知曉是後起之秀所拿到的名額。實不相瞞,那兩個人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到她們的名字,她們就是露露和張葭萌。”
戰術大師們聽到這話,不由得紛紛面面相觑。
很顯然,他們也都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字。
當即他們紛紛取出參賽者的資料查看起張葭萌和露露的資料來,然而這一看,卻讓他們更加疑惑:
“散修?她們兩個居然都是散修!我們龍國的散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們十大門派,什麼時候對這些散修之中的天才弟子沒有吸引力了?”
一幫戰術大師不由得面面相觑。
散修在修行界,基本上就是弱者的代名詞。
他們被強大門派看不上,所以隻能自己玩自己的。
而散修之中但凡有天賦者,也都會很快被各大門派吸收,所剩下的隻有被淘汰者。
“快看看她們師承何人!資料上沒有師父的資料,但是看看她們的教練是誰!”
當即一幫戰術大師們再度看了起來。
然而這一看,又使得衆人越發疑惑:
“張易?這個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有誰知曉嗎?”
一幫戰術大師們不由得紛紛搖頭,很顯然他們也沒有聽說過什麼張易。
倒是有一個人回憶道:
“我記得五十年前死在泰山的那個無雙劍神,名字好像也叫張易。當然了,兩人不會是同一個人。”
戰術大師們也紛紛笑了起來。
是啊,五十年前死去的複興門門主張易,怎麼可能和如今的一個名叫張易的男子是同一個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兩人名字相同也并沒有什麼稀奇。
這個時候,辦事員繼續說道:
“那個叫做露露的選手表現中規中矩,而那個叫做張葭萌的選手表現則十分耀眼,被衆人看好的斐劍就是被其在決賽之中擊敗的!而讓姜之秋不戰而降的那場比賽,也是和她打!”
一幫戰術大師們聽到這話,都微微驚異。
一個不知名的後起之秀,居然可以直接擊敗被大衆看好的天才?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後起之秀很多,但是一蹴而就的人,卻少得和奇迹的概率差不多。
這樣低的概率,自然會讓人生疑。
當即隻聽一名長老冷聲說道:
“查!給我查清楚露露、張葭萌還有那個張易的底細!給我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
辦事員卻笑道:
“王長老莫要激動,當她們進入決賽的時候,就已經有有心人開始調查她們了。而當她們取得了這兩個名額之後,調查她們的人更是達到了頂峰。而有關她們的資料也都已經清楚了,那個叫做張葭萌的從小是一個孤兒,後來被幽空盜門的長老收養,前陣子脫離了幽空盜門拜了那個張易為義父。而那個叫做露露的表面上看是張易飯店的服務員,但是實際上已經調查出她還有一個身份,至于那個身份……”
說到這裡,辦事員壓低聲音,來到了各位長老的面前小聲說了幾句。
随後一幫戰術大師恍然大悟,便不再多露露的身份多加詢問。
而一名戰術大師開口問道:
“那麼那個張易呢?”
辦事員回答道:
“這個人就很奇怪,關于他的情報是從他在長樂市開辦和平飯店開始的。而在長樂市之前的情報則一片空白,完全查不到哪怕一點蹤迹。要麼這個人是有勢力幫他隐匿蹤迹,要麼他曾經是一個獨自在人迹罕至之地修行的散修。”
一幫戰術大師聽完,微微皺眉。
一個查不到來曆的人,難免讓人感到不放心。
隻聽一名長老開口說道:
“罷了,先不用管他。反正還有四天即将開始世界青年超凡者比試大會,那個張易也會在這兩天帶着那張葭萌和露露來到這裡,到時候我們當面好好看看他,就知道他的底細了。”
其餘的戰術大師紛紛點頭,隻覺得正是如此。
而這件事也就被暫時放朝一邊,因為現在沒有什麼能夠比為即将開始的世界青年超凡者比試大會做準備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
龍國地區的選拔大賽雖然結束了,但是這其中的恩怨卻沒有結束。
随着一系列的比賽、頒獎、認證等等工作進行完,天已經快要黑了。
一輛救護車卻在這個時候從醫院離開,朝着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救護車上的不是旁人,正是斐劍和鄭長老。
渾身骨頭被打斷的斐劍在醫院隻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甚至斐劍到現在都還不能下床,即便如此他卻被鄭長老接了出來。
普通的醫院和醫生,根本無法救治斐劍的傷勢,隻有将斐劍帶回九星宮,他才能夠被治好。
而更重要的是,必須要盡快逃離這座城市,以免出事!
他們必須得提防張易!
因為張易曾揚言要斐劍的性命,而張易手下的那個義女張葭萌,又那麼強大。
張葭萌既然敢将斐劍打成重傷,那麼就說明她根本不給九星宗的面子。既然她不将九星宗放在眼裡,那麼她就一定敢動手來殺斐劍!
所以現在,斐劍和鄭長老說是在逃跑也毫不為過。
“該死的!那個張易和張葭萌居然完全不給我九星宗面子!這次回去,老子一定要和我爹好好說這件事情,讓我爹來為我報仇!”
斐劍躺在救護車的急救床上,他骨骼盡斷不能動身,但是卻止不住他如此咬牙切齒地怒罵不休:
“張易!張葭萌!還有那個露露!你們全都要死!你們敢把我打成這樣,罪不可赦!我斐劍不保此仇誓不罷休!”
鄭長老在一旁見狀止不住地搖頭:
“斐劍,好好歇息一下吧。你這樣罵,人家也聽不見。”
斐劍落得如今下場的整個過程,鄭長老可以說是完全看在眼中。
鄭長老明白,斐劍之所以會有今天,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斐劍乖張暴戾,主動去招惹人家,還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将人家徹底得罪死,那麼斐劍這一次即便拿不到名額也不會被人家故意把他打這樣慘。
甚至,還可能會來殺他!
一想到這裡,鄭長老就不由得敲了敲救護車的駕駛室叫道:
“開快一點!再快一點!能有多快就開多快,我們一定要趁早離開這座城市上飛機!”
在鄭長老的催促之下,救護車的速度頓時提升到了極緻。
而連帶着,卻使得斐劍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鄭長老,你說……那個小子該不會真的讓張葭萌來追殺我吧?畢竟我可是堂堂九星宗的少宗主啊!他哪怕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我爹和整個九星宗的面子是不是?”
鄭長老聽到這話,無奈笑笑。
色厲内荏,說的就是斐劍這種人。
他得勢的時候,嚣張跋扈,一旦遇到一個狠角色,立馬就變慫了。
饒是這個斐劍是個修行上的天才,但是就他這心性,也難成大器。
當即鄭長老在心中再度将斐劍鄙夷了一百遍。
斐劍繼續哀求道:
“鄭長老,我如今可是連動都動彈不了,如果那小子真的來追殺我,那麼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我爹就我這麼一根獨苗,如果我死了,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即便拼上性命,也一定要保護我!”
鄭長老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露出慈眉善目的表情拍了拍斐劍的手說道:
“放心吧,隻要老夫在,别人就休想動你一根汗毛!誰想要殺你,除非先從我的屍體上過!”
斐劍聽到這話,心中才稍稍安心。
然而這個時候,這輛救護車卻猛烈的一個急刹車。
伴随着尖銳刺耳的刹車聲,救護床上的斐劍在慣性作用之下,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撞在了汽車的内壁上。
而鄭長老則心頭一涼,他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