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易就已經起床繼續來到水灣釣魚。
此時,正是客棧最為安靜的時候。
昨夜那幫女孩玩到了深夜,再加上喝了酒,此時更是個個在房間中埋頭大睡,不到飯點估計是不會起床了。
清晨的洞庭湖煙霧彌漫,有着别樣的美感。
水灣邊卻已經有了人。
那是那幫女孩中容貌最為出衆的一個,她此時正呆呆站在湖邊,遠眺廣闊湖面。
清晨的空氣還略有些冷,女孩穿得很少,在風中她不由得抱着雙臂取暖。
和她的同伴相比,這個女孩倒是顯得另類。
張易沒有理會她。
他繼續來到水灣,開始清晨的垂釣。
張易坐在馬紮上,魚竿插在身邊。
這時,伴随着一陣腳步和香氣,卻是女孩來到了張易的身邊。
“釣魚很有趣嗎?”女孩好奇問道,“我來住了幾天,就看到你釣了幾天魚。”
女孩名叫安琪,正是一名職業模特,名字洋氣,人也洋氣。
她染了一頭時下流行的苦亞麻色長發,搭配上破洞的牛仔褲和淡綠色的絲質長袖T恤,更是顯得時尚靓麗。
尤其她身材高挑,雙|腿長得過分,靠着高跟涼鞋幾乎快要有一米八五的張易高。
她的容貌不像傳統女性的典雅,反而充滿着現代女性的不羁。
她面容本就絕色,但是卻不介意畫着精緻妝容。紅|唇塗抹着烈焰紅的唇膏,眼線高挑妩媚,耳上吊墜熠熠生輝。整個人猶如一隻野性十足的小貓,簡直是一個難得的尤物。
張易笑了笑,沒有回答。
面對美色,張易的眼中卻依然平靜。
安琪無奈地說道:
“看來昨夜我的朋友說得沒錯,你果然很高冷。”
随後,安琪也不再說話,就靜靜看着張易釣魚。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安琪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中又不由得充滿濃濃的擔憂。
“嘩啦啦!”
水霧之中,一陣水聲響起。
張易面上無奈,他知道是那條怪魚又來了。
果然,隻見水花一陣翻騰,那條巨大的怪魚浮出水面,歡快地朝着張易而來。
“呀!”安琪頓時一聲尖叫。
誰能想到,這水下居然冒出如此一個巨大怪物。
“快跑!!!”
安琪驚叫着,就想要拉着張易迅速逃離。
然而張易卻依然穩坐馬紮,任憑安琪如何拉扯也渾然不動。
安琪見拉不動張易,而怪魚已經來到岸邊,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易卻伸出手撫|摸着怪物的腦袋,怪魚也十分舒服的模樣,享受着張易的撫|摸。
這一幕,頓時令安琪瞠目結舌。
然而安琪看了一陣,才發那怪物和張易十分親昵的樣子,似乎并沒有什麼危害。
安琪的膽子比起尋常女性要大上不少,好奇之下她居然也湊了過來:
“我可以摸摸它嗎?”
張易淡淡回答:
“我不是它的主人,你要問它。”
安琪居然真的沖着怪魚問道:
“我可以摸摸你嗎?”
怪魚也好奇地盯着安琪,最終點了點頭。
這條怪魚覺醒了皿脈和一定的靈智,生活在廣闊的洞庭湖中。
但是怪魚的生活充滿無聊,身邊盡是一群傻乎乎的普通魚類,所以怪魚渴望和具有智慧的人類接觸,但是由于曾經被人類傷害過所以又不敢接觸。
随着張易的出現,怪魚才逐漸放下心結。
而此時又出現了一個安琪,頓時使得怪魚開心起來。
它覺得張易身邊的人類,應該不是壞人。
“它點頭了耶!”
安琪興奮叫着,然後也學着張易的模樣伸出手撫|摸其怪魚起來。
摸了一陣之後,安琪膽子更大,居然沖着怪魚問道:
“我可以騎你嗎?”
怪魚猶豫了一下,然後又點點頭。
安琪居然真的就騎上了怪魚的脊背,絲毫不顧褲子被湖水打濕。
怪魚載着安琪在水灣遊了一圈,惹得安琪興奮大笑大叫。
張易在岸邊無奈笑笑。
這個叫安琪的女孩膽子倒是大得出奇,或許以後她能夠和怪魚成為朋友也未必。
當怪魚将安琪送回岸邊之後,安琪興奮得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張易卻已經收拾起漁具來。
現在已經快到飯點,是該回客棧吃飯了。
這個時候,忽然隻聽一陣刺耳的轟鳴由遠及近。
原來竟是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開入了客棧之中,法拉利的車主特意使得發動機發出很響的轟鳴,唯恐旁人注意不到一樣。
随着這陣轟鳴傳來,怪魚受到驚吓,匆匆又逃回了浩瀚洞庭湖中。
安琪見到怪魚離開,不由得有些失望。
随後她又厭惡地望了那輛黑色法拉利一眼,說道:
“那個王少又來了,仗着自己有錢就想要泡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張易卻已經提着漁具就走。
這并不關他的事。
安琪望着就這樣離開的張易,不由得一陣不習慣。
她自知自己容貌出衆,習慣了身邊的男人對她阿谀奉承,此時張易這樣冷漠的樣子,反而讓她感到無從适應。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安琪望着張易的背影,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好奇。
英俊高冷,滄桑垂釣,還和一條巨大怪魚相熟,這樣的男人又會有着什麼樣的故事?
安琪忽然又回頭望了一眼怪魚離去的方向,哎呀一跺腳叫道:
“對了,還沒問那個家夥怪魚還會不會再回來?”
和動物相處,遠比和人相處要讓安琪開心。
當即安琪也急忙朝着客棧跑去,想要追上張易問個清楚。
客棧中。
随着飯點到了,一幫女孩也都打着哈欠陸續來到了大廳。
張易進來之後,便向客棧老闆點了幾個小菜,然後便坐在桌邊等候。
安琪也追了進來,正要上前向張易詢問怪魚的事情。
一束鮮紅的玫瑰,卻擋在了安琪的面前。
原來居然是王少來了。
隻見王少今天油頭粉面,手捧一束玫瑰遞向安琪:
“安琪,今天跟我出去吃飯吧,我已經訂好了酒店,這小破客棧的飯怎麼能吃?”
安琪接過玫瑰,然後将其直接塞入了垃圾桶中。
随後,安琪跑到了張易身邊坐下。
至始至終,安琪都沒有和王少說過一句話。
這讓王少頓時一惱,心中憤憤暗道:
“本少就不信還有本少弄不上|床的女人!安琪,你不吃軟的,那就别怪本少來硬的。”
王少垂涎安琪美色已久,但是卻一直沒能将她泡到手。
這已經讓王少逐漸失去了耐心。
這時,隻見安琪對着張易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飛快閉上。
緊跟着,隻見安琪居然湊到了張易的耳邊,似乎在說着什麼悄悄話。
這一幕,頓時又讓王少臉色鐵青。
他追的女人不理他,卻跑去和另外的男人親昵耳邊私語,這簡直在打他的臉。
當即王少怨毒且又嫉妒地望向了張易:
“居然又是這個臭小子!難怪給你兩萬都不搬,原來居然想和本少搶女人!好,你給本少等着!一會本少看你怎麼死!”
随後,王少眼中閃爍了一陣,來到客棧之外取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而這邊,安琪向張易問的都是一些怪魚的事情。
雖然安琪是普通人,但是大緻也聽說過一些動物覺醒的事情。
所以安琪知曉怪魚不凡,不适合被旁人知道,所以才壓低聲音向張易詢問。
這一幕被别的女孩見到了,不由得紛紛疑惑。
安琪什麼時候居然跟這個家夥這麼熟了?
一衆女孩們頓時忍不住紛紛讨論起來:
“難怪昨夜我搭讪那個帥哥他不理我,原來人家是看上了安琪!”
“誰叫人家安琪長得最漂亮,隻要有安琪在,那些男人們的眼睛都隻會盯着她。”
“不過我看那帥哥要遇到麻煩了。安琪被王少看上了,誰和她走得近誰就要遭殃。”
“這安琪就是個紅顔禍水,總要禍害别人!那王少怎麼就看上她了,如果王少要是追我,我一定答應!”
“王少是大集團的少爺,一個住這種小客棧的人,怎麼和王少鬥?”
“剛才我看王少臉色很難看,恐怕一會就要對那小子發難了!但願這一次王少下手别太狠,别弄出人命來。”
“可憐那大帥哥,這一次若是運氣好還能活着離開客棧,若是運氣不好,恐怕要被王少丢進洞庭湖裡喂魚。”
……
一幫女孩都同屬于一家模特公司,這段時間正好放假,所以女孩們才約了出來一起好好在洞庭湖邊玩玩。
而這一切,被想要追求安琪的王少得知,所以才特地跑來這裡想要包場泡妞。
卻沒想到,張易的出現導緻這個計劃發生了一些改變。
而張易這邊。
安琪對怪魚興緻勃勃,不停問着怪魚的事情。
然而張易卻毫不搭理,靜靜坐着等待上菜吃飯。
安琪問了一陣問不出什麼,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跟着忽然想起什麼,急忙緊張地對張易說道:
“不好!剛才我和你說話,一定讓那王少不開心了。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我不想牽連你,那王少心兇狹隘并且心狠手辣,他如果遷怒于你,那可就遭了!”
安琪此時後悔不疊,沒想到自己光顧着怪魚的事情,導緻沒有及時想到這個後果。
對于大名鼎鼎的王少,安琪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脾氣。
如果因為自己而害了這個男子,那麼安琪一定會追悔莫及。
張易卻淡淡說道:
“你們太吵了,過兩天我就會走了。”
安琪急忙說道:
“别過兩天,最好現在就走!王少在嶽市有錢有勢,他真的惹不起的!”
張易笑了笑:
“我要什麼時候走,誰也改變不了。”
“你……”安琪頓時氣結。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子居然這樣回答,也不知他是傻還是愣,難道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嗎?
這個時候,王少卻已經重新走進了客棧之中。
安琪急忙坐到自己的同伴當中去,生怕再牽連張易。
隻見此時王少的身邊,居然多了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墨鏡男子。
這個墨鏡男,正是王少的保镖,一名古武者。
随後隻見王少帶着保镖朝着張易走去,他來到張易桌前,一拍張易的桌子笑道:
“小子,想必你現在已經打聽出來本少是誰了吧?”
張易擡起頭淡淡看了王少一眼,回答: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沒有興趣知道。”